于薇等人很明显提不出什么赞同或反对的意见,只能顺其自然;但是,姜飞决心要把谈话深入到自己的疑问中:“文笙,你既然在警局看过很多资料,能不能告诉我,警方认为哪一方面的人嫌疑最大?”
如果按照渊文笙先前的说法,有人要通过姜飞的死警告那些还敢揭穿骗局的人,幕后的黑手就应该是黄金帮;姜飞追问,就是因为凡镐的出现而心生疑惑,凡镐是黄金帮的大人物,不可能不知道黄金帮的动作,那么他来见自己就纯粹是吃饱了撑的。渊文笙笑着说:“谁说是黄金帮,你拆穿的古董是黄金帮做的,但那是工坊,主持拍卖的另有其人,只不过警方到现在也没有调查出来是谁。”
“啊!”姜飞惊讶地反应,目光紧紧地注视着渊文笙;渊文笙淡定地说:“不要用那种眼光看我,我不是犯人,也没有说谎。细节太完美,除非行动的人开口,靠猜测是锁定不了任何人的,我对于案情只讲证据,不做无谓的假设,以免自己走进一个误区。”
杰克摩斯明白了一些问:“文笙,你是不是安排了另外一批人在查线索,我们只负责保护姜飞?”
如果这样,三人小组工作的难度就会小了很多,可能随时得到外面的支援;渊文笙斟酌了一下说:“我派出了手下的一名机器人侦探郑屠户调查这件事,他是一个运算的高手,不是象鲁达那样的行动高手。我在警局还有一个半官方的身份,他们可以随时为我提供最新的消息;毕竟确认证据,抓捕犯人是警局的事,我只有一个小目标,就是保护姜飞。”
鲁达鲁提辖三拳打死的镇关西就是郑屠户,姜飞有让渊文笙把那个机器人的名字改为镇关西的冲动,不过想想这种机器人侦探都是在很多政府部门备案,改名字的琐事太多,姜飞把滑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于薇等人也是在笑,想必想到了同样的故事,渊文笙耸耸肩说:“一个名字而已,你们的文化细胞也太敏感了。”
“搞艺术的人就要敏感。”杰克摩斯反驳说:“文笙,你就是这样,两个机器人的名字起的很有创意,是一种艺术思维的爆炸,一般人平时顾虑太多,只有艺术家有勇气去表达一个不同。等姜飞的事情结束,我会给你做一个专访,讨论下鲁达与郑屠户的问题。”
想象着侦探渊文笙被狗仔队的杰克摩斯跟踪,风景美如画,linda顿时笑出声来;渊文笙干咳了两声说:“到那一天再说,现在我们还是谈姜飞的问题。姜飞,你怕死吗?”
姜飞没好气地说:“我们不是在作秀,别指望我说出司马迁的鬼话,告诉你,我怕死,所以我希望有人保护我。”
“但是只要你不死,你迟早会麻木的。”渊文笙依旧那么从容:“很多人都有一个在心中无法愈合的伤口,一开始碰不得,稍微接触就会有锥心的痛;但是时间流逝,拉扯的次数多人,就渐渐习惯了。死亡有几分相似,每个人一开始想到自己要死,都会恐惧痛苦,但是想得多了,见的多了,你的心灵就会起变化,所以遇到这种情况对你也是一种磨练。”
“这么说,我还要谢谢杀我的人。”姜飞一阵冷笑:“让我有一个浴火重生的机会,可惜我不是不死鸟,如果我最后不能涅槃为凤凰,就会在火堆中化为灰烬。什么是自由,就是有选择自己道路的机会,不管贫穷富贵,我追求自由。”
隐士本来就是追求心灵的自由,姜飞的话并不稀奇,但是让渊文笙等人都有些刺痛的感觉,他们身上有芯片,自由的感觉有些走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