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飞的心脏没有补到,但是补脑成功,饭吃到一半的时候,米卡奇打来电话,技术科破译了一段内容,不全,但是龟胄两个字清晰可见,联系上下文的意思可以断定,不是为了别的,而是因为姜飞认出了龟胄。渊文笙打开了免提,扬声器里嗡嗡直响,四个人听得真真切切;米卡奇说,自己和顾指火、于嵪、技术科的司空南山马上过来一起吃饭。
渊文笙和姜飞哭笑不得,谁知道是因为这个原因,顾指火等人过来,肯定是因为龟胄;渊文笙无奈地摇着头说:“姜飞,我帮不了你,我在网上查过,龟胄出自你的说法,在你之前,无人提过这个词。可是有人很在意,姜飞,这应该不是你的独创,而是真的有人用龟胄称呼那个东西。”
面对渊文笙的逼问,姜飞吃完一只虾,抬起头看着渊文笙,平静地说:“我师父说的,我看过这个图形。既然我师父能认识,当年和他在一起的人都可能认识,至于其中有没有故事,我怎么会知道。”
渊文笙失笑说:“所有人都查不出你师父是谁,是九品,还是青瓷,兴许两个人都死了。落叶门的灭亡不是象表面上那么简单,谁知道你是不是回来报仇的;不过这可以解释为什么布洛克、甄柏坚他们会走到一起,因为你手中有资源。可能一开始某些人只是怀疑,当龟胄的说法一出现,就再无疑问。”
姜飞露出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说:“渊文笙,你真应该去说书。我要是有那么大的资源和能力,你认为我师父和我会让我这样手无缚鸡之力地出现,我们难道不会自己开一个公司,不让人察觉地来复仇。”
渊文笙一时无法解释这些事,姜飞为人聪明,对于这些灰色的勾当极有潜力,如果真是要来报仇,完全可以做得更加隐蔽。柴一楠做了解释:“因为你姜飞不是一个人,你只是抛出来的一个诱饵,你师父在背后操纵。时隔多年,你们未必查清了当年的事情,也未必知道自己的仇人是谁,只有设计出这样的险局,才能把一个个勾出来。”
肯定不会是这么回事,姜飞是穿越而来,师父是与虞孟力虚构出来的角色,难怪虞孟力敢说,只要把这个人的图像送出去,所有的身份问题都会自然而然补充完善。姜飞鼓掌说:“我无言以对,只好拿出大道理来说,事关人的生死,要拿出证据来说话,你俩现在算我的保镖,和我寸步不离,我有什么事还能瞒得了你们。”
“能。”米璐笑着说:“要是柴一楠晚上在你卧室里监视,才算是坦诚相见。”
“米姐。”柴一楠叫道:“我们有职业操守,再说他也配。”
渊文笙认真地说:“要是姜飞真象我们猜测的那样,身价几千万总是有的,倘若我们猜错了,现在看到的就是他的全部。”
“谁身价千万。”虞孟力和皮鲁斯端着酒杯走了进来,姜飞立即叫服务员添碗筷,刚才米璐发了信息,想必灵马出版社的人都知道警方的动向。皮鲁斯敬了一圈酒说:“这个案子我有点看法,根据警方的信息,可以肯定,姜飞遇袭的案子就是
与龟胄有关;那么在别墅埋下机器人就是另外一个案子,渊总,是谁启发了你那个思路?”
渊文笙明白了,皮鲁斯不是今天才到的,应该到了有几天,一直和米璐在外围查线索,所谓旁观者清,皮鲁斯看到了另一个角度的景象。渊文笙示意两人坐下说:“到目前这个地步,我也不隐瞒了,我有另外一个委托人,希望我接近姜飞调查一些情况,这个思路是我在他传来的邮件当中领悟到的,现在看,我的业务水平还有待提高。”
“理解。”皮鲁斯善意地说:“我们刚才在那里商量,其中应该还有第三个案子,就是配合渊文笙的推断,派来送死的那两只机器恐龙,他们与一开始的一模一样,说明是同一家工厂生产的,这家厂这么做难道不怕得罪其中一个客户吗?”
柴一楠拍着桌子说:“除非那两个客户都不敢得罪这个厂。”
柴一楠说得有点莫名其妙,但是无需解释,在座的都明白柴一楠的意思,那个工厂才是真正的幕后大老板,前台唱戏的两方不过是跳梁小丑罢了。渊文笙觉得柴一楠言之有理,和武天铣打交道,有时候就是感觉武天铣在现场做不了主;如果武天铣只是邯郸学步,一切反而是正常的。
门外一直喧闹,顾指火四个人说笑着走进来,皮鲁斯含笑说:“与证人和嫌疑人在一起吃饭,妨碍司法公正。”
顾指火毫不在乎地说:“你们谁是证人,谁是嫌疑人,我是来找你们商量做我们的线人。”
姜飞第一个打退堂鼓:“我做不了这件事,你们找别人吧,我去添几个菜。”
姜飞说完,就出了包厢门,在门口吩咐服务员拿菜单;屋内是沉默,长时间的沉默,米卡奇又气又急,亮开了喉咙:“虞孟力,你们哑巴了,说话呀。”
虞孟力为难地说:“我的情况你们应该知道,灵马正在敦汇、金岸联手成立公司,要是灵马变成警方的线人,传出去还怎么做生意。甄总给的都是国际大单,最忌讳这个,就是杰克摩斯他们也不合适,在外人眼里,他们做和我做没有差别。”
米卡奇惊愕得哑口无言,这件事技术科早就发现,却一直没当回事;顾指火听了,依旧笑着说:“虞主编,现在这架势,你们还想安安稳稳地做生意,我知道你没有那么幼稚,是担心警局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