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顶上。
宁轩望着有些焦躁的东陵轩翔,“东陵,你坐会,来回转悠个啥?我的脑袋都让你转晕了。”
东陵轩翔回头瞅眼宁轩,“哎,阿轩,你不知我这会心像在油锅里煎熬,昨日薛府又来人催促,要让我去娶那薛妙筠!”
瞧见骆文浩兴冲冲的上来,东陵轩翔心里更加烦闷,“阿轩,你说今儿是不是邪门,咱俩的老头子咋都想起来上这里吃饭了,还没完没了!”
“东陵,给你说个好消息,你听了准高兴!”骆文浩兴奋的走到他身旁。
“啥好消息,大爷最近正走霉运,就没遇到过一件顺心的事,哪里来的好消息?你再戏弄我,我可给你急!”东陵轩翔一脸的郁闷。
“嘿,东陵,我可是好心啊,算了不和你计较了,你们猜我刚刚听到了啥惊天动地的大事情?”骆文浩一脸的神秘。
“哼,你能听到啥消息,瞧你那嘚瑟样子,是不是你老爹给你选了个好媳妇?”宁轩望着他的脸调笑着。
“不是和我有关系,是东陵的事,东陵,你岳丈家倒大霉了!”骆文浩一脸的坏笑。
“呸,人家倒大霉你咋乐成这样子?没人性的家伙!”宁轩啐了他一口,转眼一想不对,惊异的问着,“文浩,你是说薛迁家出事了?”
“嗯哼,这事东陵要是不乐意听,那我就不说了,省的你们说我幸灾乐祸!”骆文浩得意的瞅瞅东陵轩翔,然后故意的装作一本正经。
“哎呀,文浩,好哥们都够意思,这会东陵的脑子进水了,他不乐意听,你和我说!”宁轩扯着骆文浩的衣裳。
“好了,你咋像怡红楼的姐儿,拉拉扯扯的,我说还不行呀。”骆文浩清清嗓子,“薛迁今儿上早朝被东陵他爹拔光了衣裳,他如今可成了落水狗了,你说,这薛妙筠还会死缠着东陵吗?”
“啊,这事你从哪里听来的?到底真的假的?”宁轩听了这话惊呆了。
东陵轩翔从椅子上跳起来,上前揪着骆文浩的衣领,“骆文浩,你说的话可是真的?”
“啊呀呀,你还真是你爹的儿子,瞧你这架势,你爹可不就是在金殿上拔了薛迁的衣裳!不信,你下去瞧瞧,他们正说的热火朝天,我可不是故意偷听,那嗓门大的,一楼的人也能听见!”骆文浩用手死劲扒着东陵轩翔的手。
东陵轩翔脑子里一直回荡着骆文浩的那句话,拔了薛迁的衣裳,这下薛迁是倒台了。
随即他就想到自个自由了,不用再娶那个惹人厌烦的丫头了。
王殊渊府。
王殊渊老脸僵硬的回到府里,他立即把小儿子叫到自个书房。
父子俩开始商议,咋着把王素颖弄会京城。
“爹,干脆直接派人瞧把二姐接回来吧!”王浩通直接说出了心里话。
听到儿子这样没头脑的话,王殊渊心里就是一阵抽搐,自家的儿子也只是比狄家的那个纨绔强上那么一些,他瞪眼儿子,“你呀,这鲁莽的性子咋不改呀?你姐姐是薛博的嫡妻,咱哪里能明目张胆的去接,还是要想个稳妥的法子。”
“爹,你知道我打架还行,这费心的事你还是去找别人吧。”王浩通摸摸自个的脑袋,笑嘻嘻的说着,“要不你把我娘找来问问,没准她能想到好法子呢。”
“滚,你这孽障!”王殊渊见小儿子这副德性,气的差点吐血。
“好,儿子这就滚。”王浩通说着就一溜烟的离开了他爹的书房。
王殊渊知道指望不上这个儿子,他气闷的出了自个的书房,这事也不能同外人说,他只好去后院找自个的老妻。
经过到花园时瞧见外孙女正在和阿黛在嬉闹,他心思更加的沉闷,哎,这可怜的丫头。
阿黛远远的就瞅见自家祖父,就蹦跳着跑过来,“祖父,你今儿来花园里是想和黛儿玩耍的吗?”
“黛儿乖,你和你蕊姐姐玩吧,祖父还有事呢。”王殊渊勉强的挤出一丝笑容。
“哦,那好吧,祖父去忙吧,黛儿去找蕊姐姐了。”阿黛和祖父说罢就蹦跳着离开。
王殊渊找到自家夫人,还没开口。
王老夫人瞅着自家老头子的面色不对,就让屋子里的婢女都出去了。
“老爷子,你今儿脸色咋这样难看呀?是不是出了啥事?”王老夫人盯着他的脸,忧心的问着。
“哎,可不是出大事了!”王殊渊把早朝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这席话听的王老夫人心惊肉跳,她的脸色也瞬间变得苍白无比,眼角的泪水缓慢的顺着脸庞往下流动。
她的嘴唇颤抖着,“老爷子,这……颖儿可咋办呀?”
瞧着老妻的眼泪,王殊渊心如刀割,他长叹口气,“哎,如今别的也顾不成了,能想个法子保住颖儿的命才是大事啊!”
“可是你说那御史钦差过几日就要到淮安府了,咱有啥法子能快的过他呀?”王老夫人瞬间变得愁容满面。
“要不就忘外散播消息,就说你重病在身,早把颖儿接在府中了,反正有我这老脸在,皇上也不至于赶尽杀绝!”王殊渊咬牙说着自个的打算,“然后让人骑快马赶在钦差到淮安府前面把颖儿接回来。”
“嗯,老爷子,这暗度陈仓的法子也行,你赶快去安排吧,可万万不能耽搁了,这可是性命攸关啊。”王老夫人听了这话就催促着,生怕晚了自家女儿的命就没了。
王老夫人用帕子擦擦眼泪,急忙把想到的话说出来,“我想起来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