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年岁不小的汉子摇着脑袋说着,“那田产算个啥,他家的祖坟墓地都被他们卖了,如今容家庄子里荣姓族人有好多连住的地方都没有!”
有个老婆子尖利的接着这话,“哎呀,这样眼里脸祖宗的敢卖的人,更应该千刀万剐啊!我要有这样的子孙就是死了,也要从坟幕坑里爬出来不可!”
有人恍然大悟的说着,“总算是明白了,怪不得他们要去抢人家的庄子,合着他们别说种粮食的田地了,就是死了连块安置棺木的地方都没有啊!”
“嘿嘿,这样的人死了要啥棺材,用破席子一卷,直接扔到河里喂了王八,多省事啊!”有人笑呵呵的说着,他可不管自个恶毒的话,让那容曙听了会有多膈应和难过。
毕竟自个得了人家的银子,那可是白花花的五两银子,瞧着银子的份上,也要卖力的把话说的恶毒,还能让百姓听了舒坦痛快。这天上掉馅饼的事,可是头一回让他们碰上,几人都挤眉弄眼的说着尖酸刻薄的话。
老百姓又被容家的人做出的事给震撼到了,都围着那几个人仔细打听着。
“你们说的可是真的?他们咋连祖宗都不要了?”还有人不太相信,仔细的追问着。
“自然是真的,他们已经把这丑事做出来了,还要啥脸面,要啥祖宗,我家有个堂妹就嫁在容家庄子,她带着几个孩子前几日和哭哭啼啼的回来,说已经成了没家没院的人了!”
被李煜吓了差点掉了魂魄的容曙,又听到老百姓对他的议论和诅咒,那脸皮已经和地皮一个颜色。
李煜却没打算放过他,他故意让老百姓接着这个机会发泄一下火气和对福贵人家的不满。
瞧着火候已到,他猛的拍响惊堂木,“容曙,你为老不尊,为富不仁,挑唆孙子容月峰打砸抢,放火烧毁别人的屋子,实在是罪大恶极!”
“如今苦主已经候在这里多时了,你先把人家的财物损失赔付清楚,再定你的其他罪名!”
容曙他虽然心里害怕,可是脑子却不糊涂,自家孙儿到那个破庄子里根本就没捞到油水,这下翻了船,还被人家倒打一耙,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啊。
他扬起脑袋,苦巴巴的说着,“大人啊,你要弄清楚,我们可没去抢她的财物啊,那个穷的叮当响的破庄子会有啥出息!”
李煜拿起桌案上的一把破扇子,悠闲的扇着风。
他瞥了眼容曙,慢悠悠的说着,“哦,本官明白了,是本官冤枉了你祖孙二人,你是说叶姑娘的庄子破,没让你和你家的四爷捞到油水,嗯,你是不是相中了本官的知府衙门,这里边的金银财宝可是多的数不清,正好本官把前任养的那些酒囊饭袋给大发走了,府衙里正是人员空虚的时候,你要不要让你家的三爷、五爷啥的再来捞一把?”
李煜的话惊到的可不是一俩人,连素来冷情的容家大少爷听了这话都憋不住了想笑场。
脸色急速转换着,容曙干巴巴的笑着,“大人,你可真会说笑,就是有人用刀架在小老儿的脖子上,小老儿也没那个胆子啊。”
李煜铁青着脸,一脸愤怒,“你没胆子,蒙谁呢?本官瞧着你的胆子倒是大的很,不但纵容子孙行凶,还把你们容家庄子卖了,你倒是赚了大笔的银子,却让同族的人流离失所!”
“容曙,做出这样欺压同宗同族的恶事,你个狼心狗肺的东西,运气可真是好,本大人要为民除害,就要拿你这样的人杀一儆百!”
李煜的话音一落,容曙的身子就被吓瘫了,他挣扎着想去求饶,可是手被帮着,连双腿也不听使唤了。
他只能嘴里呼喊着,“大人饶命啊,我卖了田产不假,可是我已经给了他们应得的田地银子,如若不信,你可把我们容家的族长叫过来询问啊!”
听到容曙的话,容老七眼里喷出的火能把人烧死,他扑通一声,跪在李煜的面前,“大人,我就是容家庄子里的人,你不用叫族长过来了,那族长和这老畜生就是一个鼻孔出气,我前几日回庄子已经得知实情,他们逼迫庄子里的人卖田,要是哪个敢反抗,就会被活活打死,那些有田地的人,一亩才得了二两银子,他们一亩听说已经卖到了十两以上!”
见容老七已经把容曙的老底兜了出来,李煜冷冷一笑,“好的很呢,容曙,这下你没话说了吧,你逼迫人家卖田,把这些人逼的活不下去,然后都个个去做山贼土匪,然后再祸害相邻鱼肉百姓,这样恶性循环,都是你这贪婪凶狠的人所为,本官岂能饶你!”
叶婉馨知道李煜要拿这件事大做文章,这注意还是她出的,自然要捞些福利,“李大人,你先把我的问题解决了吧,我走了,依李大人精明的头脑,你放开手脚大干一场,好让淮安府这些鬼魅小人都吓的无处藏身,到时候,你名声大噪,你的四品很有可能会升职到二品、一品!”
李煜有些无奈的瞟了眼,这难缠的丫头,老是在他正得意的时候打断思路。
他瞧瞧徐滨,见他也是一副不耐烦的样子,只好厉声斥责容曙,“容曙,你纵容你孙子到人家屋里干的事情刚才已经和你说明,你这就让家里人往这里送银子吧,本官可不想让人说我是非不分,赏罚不明!”
李煜带着讨好的腔调说着,“叶姑娘,你说你的庄子直多少银子?本官这就命令容曙他的家里人把银子送过来!”
叶婉馨佯装苦恼的揉揉脑门,然后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