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儿既上了勾,她岂会轻易放过?
大齐要出使大诏?
在场的众位不由暗自讶异,这消息她们可不曾听过,不过既是出自凝阆郡主之口,那就必然不会有错的。
时常出入太和殿的凝阆郡主果然不愧为圣上宠爱之人,这个消息朝臣皇子都还不曾听闻,她却已经知晓了。
但早不说晚不说,偏偏这个时候来说,又先拿十七王爷比她身份贵重来铺垫,难免不是打褚丰的脸。
一众闺阁女子都想得出其中的弯弯绕绕,褚丰本人,自是明朗的,当下火气就压制不住了。
褚丰一向脾气火爆,在整个盛京从来都是横着走的霸王,做事从未顾过后果,何曾受过别人这样的奚落?这口气他是断然咽不下的。
“凝阆郡主果然伶牙俐齿?席老太傅温文尔雅,一向治家严谨,教导出来的子女也都是谦和有礼,而辅国公夫人大家闺秀,温婉贤淑,怎么会教出你这般不尊长辈的女儿?!”
褚丰气得额上青筋暴起,一时气愤,竟口无遮拦起来。
外面一直没开口的褚允见状,暗叫不好,忙出声喝止,“小十七,时间不早了,我们快去前面吧!”边说着,还给旁边的男子递了一个眼色。
那男子丰神俊逸,剑眉星目,十四五岁的年纪,木着一张脸,接到褚允的眼神,皱了皱眉,视线扫向屋内圆桌旁端坐的小姑娘,十二三岁的年纪,一脸谈然,自有一股出尘的气质。
辅国公府嫡出大小姐,凝阆郡主,早有耳闻,今日却还是第一次见到,能让父皇高看,肯定还是有特别之处的,两人一来一回的对话,他听得分明,明显是十七皇叔落了下风,被她套了进去还不自知。
一个十二岁的小姑娘,真是有趣,他微勾了勾唇,没有遵循褚允的暗示,开口叫褚丰离开,反而掀了帘子迈了进去。
赤吟看在眼里,微微挑了挑眉,再添一把火。
“外公他老人家乃是皇上的老师,知识渊博,德高望重,凝阆自小便崇拜于他,一言一行间,都不自禁向他老人家的言行看齐,连皇上都夸赞凝阆,有外公的风范,而十七王爷一直咬着凝阆不尊长辈这点,是在质疑皇上?还是在质疑席老太傅德高望重名不符实?”
褚丰一听这话,气得不行,张嘴就欲反击,冷不丁却被人拉了一把,扭头看见来人,闭了嘴。
“早听闻凝阆郡主天资聪慧,满腹才华,一岁能语,三岁能诗,五岁便能与席太傅吟诗作对,每月太书房考校,徐太傅都会拿郡主来做比较,让我等自愧不如,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男子独特温润的嗓音透着一股魅惑,闻声便使人心神激荡,在场大多数女子都微微红了脸,悄悄看向屋正中的男子,他微微勾着唇,一抹浅笑印在唇际,眸若星光,如沐春风。
赤吟忍不住一瑟,这满屋的碳火却抵不住遍布全身的阴冷,那男子笑的越温暖,她越觉得冷,刺骨的冷。
五皇子褚云勋,当今董贵妃所出,行事潇洒,闲云野鹤,最爱与江湖中人结交,在皇上众多皇子中,不仅长得最像皇上,性格也最像皇上,无怪乎皇上最偏宠这个儿子,连带着,爱屋及乌,对生养她的董贵妃也多看几眼,使得闽禧侯董家也跟着水涨船高,如日中天。
褚云勋确实有让人一眼就沦陷的资本,想当初,京郊五谷林初见,潇洒的褚云勋,不问世事的褚云勋,幽默风趣的褚云勋,一下子就走进了她的心里,之后的一切顺理成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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