斥候没有说话,和旁人打起精神继续向南逃命。
相比起他们来,阿玖他们就轻松许多,该休息的时候就休息,休息够了顺着痕迹全力追击,顺道收拾那些掉队的梁国士兵。
“大将军,前方发现梁国士兵的痕迹。”前去探路的斥候回来禀报,满眼兴奋,“马蹄印凌乱,像是没有休息,一路都在奔逃。”
白非凡道,“这边靠近泯江,看梁军的行走路线,应该是想回到泯江上面去。梁军乘坐战船渡江而来,泯江边一定有留守的士兵。若是让他们逃到泯江边,上了战船就很难再抓住。”他们带来的这些人多数都是北方人,地地道道的旱鸭子,几乎没有人精通水战。至于西陵州这边……西陵州要是有精锐的水军,也就不至于被梁军一路打到退守朔方城了。
阿玖眼神微厉,“全力追击,务必在他们逃到泯江之前截住他们!”陆地上的战争还好,到了水上她的异能会受到很大的限制,到时候要是想不露痕迹的对付梁军,怕是就没那么容易了。
刚要动,后面传来急促的马蹄声,“报——大将军,朔方城有急信传来!”
阿玖勒住马,就见一个夏朝士兵骑马狂奔过来,不等马停稳,翻身下马,从怀里掏出一封书信递给阿玖,嘴里急道,“梁军和俅人勾结,俅人在上游水源中下毒,现在城里大多数都中了毒,没有战斗能力。俅人和梁军趁机围困住朔方城,朔方城危在旦夕,桓守备请大将军回兵援救!”
这一番话说的又快又急,阿玖听完后眉心狠狠拧在一起。
看一眼书信上的火漆完好,上面盖着守备府的加急印信,伸手扯开,掏出信迅速的看一遍。
心里面写的和传信士兵说的大同小异,只是介绍的更详细一些。
原来朔方这么饮用的水源其实是泯江的一条分支。
这条分支先经过俅国,之后才流经朔方,朔方的护城河就是引这条分支的水构建而成的。
之前俅国是夏朝的附属国,后来俅国脱离附属,却不敢和夏朝撕破颜面,故此,双方一直相安无事,也没有人打过这条水流的主意。
现在俅人摆明态度要帮着梁人,俅人的火牛队也被凤涅所迫,他们的将领死在火牛阵中,两边的嫌隙已经不可调节。在这种情况下,俅人就变得无所不用其极,先下手为强,干脆在水中投毒。
幸好水流巨大,剧毒经过稀释之后毒性变小了许多,朔方城的士兵和百姓这才没有被毒死。
只是这样一来,军队中的士兵也几乎都失去了战斗力。
朔方城虽然有护城河保护,易守难攻,但若是城墙上面没有士兵把守,敌人只要集中兵力攻破吊桥,就可以闯进城里面去。
桓锡自知情况危急,一边命令城内的大夫救治中毒的士兵,命人打造水井,重新挖掘水源;一边给阿玖传信,让阿玖带着兵马回援。
追杀覃鞍虽然重要,但拿住覃鞍,朔方城却丢了,就太得不偿失。
故此,阿玖明知道这是俅人和梁军想出来的围魏救赵的主意,却也不能坐视不理。
李恒道,“大将军您带人回援朔方,属下带着两千人继续追击覃鞍,必定要将覃鞍毙于马下!”
阿玖摇头,“现在兵力不宜分散。咱们还不知道梁军留了多少人守在泯江。若是对方人数众多,又收到覃鞍的消息过来接应,倒时候你带兵过去不过是自投罗网。”
蒋冲急道,“难道就这样放过覃鞍?”眼看胜利在即,却要半路折回,实在是让人不甘心!
白非凡道,“大将军说的有理,此时兵力不宜分散。这一场大战,梁军损兵折将,余下的人逃到泯江也成不了气候。现在当务之急是先解决俅国之事,否则总有俅国人捣乱,便是咱们攻打梁人也不能安心。”
阿玖眼底迸出怒火,“不错,本将军还没找俅国人算账,他们竟然敢一再挑衅,真以为本将军是泥巴捏的不成!”
狠狠的磨磨牙,吩咐蒋冲刘恒曲怀,“你们三个带着两万人回援朔方,记住,只远远地围着他们,给他们造成精神压力就行。他们要是不攻城,你们就不必理会;他们要是攻城,你们就在后面骚扰。另外,看对方是不是又准备了火牛阵,要是有火牛阵的话,你们看着安排人多准备一些抹了桐油的布料——没有布料就用中衣或外裳,到时候有火牛冲撞的话,就把这些衣服点燃,练成火墙。牛怕火,见了火墙就会掉头往回跑,之后的事情,你们看着安排就行。”
一言毕,传信的士兵忙道,“有,有,属下在城头上时看到了,梁军那边有俅人带领的牛群,约莫有二三百头这样!”
阿玖点头,“就按本将军说的去做!”
曲怀道,“末将等人带兵走了,那大将军……”难不成大将军要带着几千人去追杀覃鞍?
阿玖脸上满是冷意,“围魏救赵,不是就只有俅人会用。既然他们这么死心塌地的要帮着梁人,本将军就让他们知道帮着梁人的下场!”
看着阿玖的脸色,曲怀心里蓦然对俅人升起一股同情——惹怒大将军,俅人自求多福吧。
安排妥当,曲怀等人和阿玖兵分两路,一路浩浩荡荡的直奔朔方,余下的六千人跟着阿玖走近路直奔俅国。
俅国人世代居于山谷之内,并没有像夏朝这样大规模的构筑工事,里面多是用砖石垒成的类似于乌堡的建筑,只是没有乌堡构建那么紧密,只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