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锦瑟握电话的手有些发白。

妹妹嘤嘤哭泣的声音犹如一把尖刀狠狠的戳在她的心口,压抑而烦躁。

“姐……呜呜,妈妈她死了,怎么办?我该怎么办?姐我好害怕,你回来好不好?”小姑娘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姜椿死了,昨夜凌晨三点,癌症晚期,死于病床上。

姜锦瑟想哭却哭不出来,内心深处松了口气,她可耻的不愿承认,母亲的死对她来说,是一种解脱。

“阿弦别哭,姐姐马上就回去……。”连她的安慰都显得十分苍白。

挂了电话,她站在原地呆怔了半晌。

剩下阿弦一个人,该怎么安置?

“怎么了?”云姝关切的声音自背后传来:“身体哪里不舒服吗?怎么脸色这么难看?”

“没事,让您担心了。”姜锦瑟搪塞道。

她的家世本就拿不出手,如果再让云姝知道她家里现在的情况,恐怕会对她产生不满,她绝不会允许这种情况发生。

云姝目光落在她的肚子上,淡淡道:“头三个月还是要小心些,做什么事情之前多想想肚子里的孩子。”状似无意的提醒,听在姜锦瑟耳中,却是十足十的警告。

她知道什么了吗?一瞬间姜锦瑟的心高高提起。

姜锦瑟没有回去,而是让苏叶代替她回去全权料理姜椿的后事,给姜锦弦办理转学手续,转到江州来,她想想,阿弦还是待在自己身边才安心,大不了在外边单独安置阿弦,请一个人专门照顾她。

三天后,苏叶带着姜锦弦回了江州。

姜锦瑟名下的一栋公寓内,她见到了坐在沙发上安静的垂着脑袋的姜锦弦,她瘦了很多,看起来娇柔的一团,很是让人心疼。

听到脚步声,姜锦弦抬眸,眼底一抹恨意如同流星般划过,深深掩埋。

她露出一抹苍白的笑容,怯弱的喊了声姐姐,那双清澈而无辜的眸子惹人怜惜。

姜锦瑟心疼的不行,走过去抱住她,“阿弦,姐姐来晚了,以后姐姐再也不离开你了,好不好?”

姜锦弦终于放声大哭,仿似要把一生的委屈和痛苦都哭出来。

晚上,姜锦瑟要带她去洗澡,被姜锦弦拒绝,姜锦瑟愣了愣,阿弦以前最是黏她,连洗澡都黏着她不放,这次却一反常态,遂即欣慰,到底是大姑娘,知道害羞了。

浴室里,雾气蒸腾,水流奔泄。

姜锦弦tuō_guāng衣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眸光渐渐弥漫上一层阴翳。

那身体骨骼纤细玲珑,瘦的皮包骨,而在那白皙的肌肤上,遍布青紫淤痕,犹如一朵惨遭风霜蹂躏的白莲,一地残花。

尤其是还未长开的花蕾,红肿一片,望之触目惊心。

那些可怕的记忆席卷而来,她忽然紧紧的抱着自己,双唇紧咬,血腥味在口腔里蔓延开来,却依旧冲不去嘴里的苦涩。

水流声完美掩盖了那压抑而悲痛的哭声。

——

云家的宴会日期在云涯第二次节目录制之后的第二天。

有江篱做挡箭牌,她和渺渺的离开并没有引起姜锦瑟和云姝的注意。

那天晚上,江篱送她回来的时候,已经很晚,她和云渺手拉手走进客厅,云姝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像是等待了很久,却很是悠闲的在翻时尚杂志。

看到姐弟俩走进来,云姝放下杂志,挑眉望来。

“明天的宴会上,我希望你们两个好好表现,不要丢了我们云家的面子。”

她轻柔的语气有种不近人情的冷漠。

云渺下意识往云涯身后缩去,云涯握紧他的手,正面迎上云姝的眼睛。

“那么奶奶希望我怎么做呢?”

一声奶奶喊得格外自然,然而云姝却笑了。

“好孩子,你能这么问,想必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这孩子有一双格外聪慧通透的眼睛,总是令她有一种被对方看透了的感觉,这真是一个让人十分不愉快的发现,她喜欢聪明的孩子,但太过聪明,让人感觉可怕,更别提她是那个女人的血脉。

云涯低头想了想,再抬头,甜甜笑道:“我明白奶奶的意思,云涯不会让奶奶失望的。”

得到满意的答案,云姝起身,步履优雅的朝楼上走去。

云涯看着云姝曼妙的背影,唇角轻轻勾起。

的确、不会让你失望啊……

——

白苒携着猎物从夜场退却,一路从走廊吻到房间,一路走、衣物一路丢弃。

房间的气氛一瞬间火热而暧昧。

大床咯吱咯吱剧烈摇晃,合着女子娇媚婉转的呻吟,一同组成这个夜晚最动人的旋律。

激情褪却,白苒漠然起身,任凭身后的男人眼神怨念,她从钱包里抽出一沓钱扔床上。

技术不错,她很满意。

卷起床单披在身上,从包出翻出香烟和火机,刁在嘴里踩着猫步走到窗边。

点燃,口吐烟圈,随意撩了把波浪卷发,斜倚着的背影风情而魅惑,抽烟的姿势更多了几分性感妖娆。

“美女,能留个电话吗?”男人眯着眼睛,目光落在那道性感的身影上,饥渴的舔了舔唇。

淡淡的吐出一口烟圈,女人的神色在流转的暗夜灯火中莫名显得寥落而孤独。

“滚。”

男人哼了声,提上裤子走人。

她有长期固定的炮友,但有时候想换换口味,就来夜场寻觅,寻求刺激有时候会玩的大点,像今晚,对她来说就是中规中矩吧。

心底有些烦闷,吸完一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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