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冬甯开车回家,路过的时候,停车看了会儿,回去停了车,又抱着顾七夕,推着顾嘉义来陪白以茹。
顾七夕现在能走路了,总是喜欢跑,在顾冬甯怀里一点儿都不安分。
宁可嫆不太放心顾冬甯一个人带着两个孩子,就叫大梅跟着,拎着孩子的奶壶跟水壶之类的。
“粑粑~”顾七夕踢着腿,不想在顾冬甯怀里,想跳下地去玩。
顾冬甯不松手,她就哭闹起来。
“小家伙真不省心。”顾冬甯宠溺的放开顾七夕,拉着她的衣服,把婴儿车交给大梅。
顾七夕跑得快,小短腿频率高,摇摇晃晃也不怕摔了,一会儿就跑到白以茹跟前去,献宝一样的“妈妈~”汗不停。
“七夕,听话,别碰这个,会弄花脸的。”白以茹手里拿着颜料盒,今天她画的是油画。
顾七夕对什么都好奇,白以茹越不让她碰的,她就越是喜欢碰,还非要拽着胳膊,去摸颜料盒。
白以茹躲开,她就哭。
“只能看看,不许摸。”白以茹只好妥协,拿着颜料盒给顾七夕看。
顾七夕才不听白以茹的话,直接伸手抹了一把颜料,顿时手上五颜六色的,还‘吧唧’一下在白以茹的脸上拍了一巴掌。
“坏蛋。妈妈的脸都被你弄花了。”白以茹哭笑不得,回头看顾冬甯。
顾冬甯失笑,一个大花猫,一个小花猫。
“走了,跟爸爸去抓小鸟。”他过去抱着顾七夕往前继续走。
顾七夕听的懂小鸟,因为最近她迷上了路上的麻雀,喜欢追赶它们,看着它们被自己吓飞走,就开心的自己拍手笑。
顾冬甯反复的对她说这叫‘小鸟’,她就记住了,自己偶尔会看着电视上或者书上所有类似于鸟的动物,发出一声模糊的介于小niao跟小miao之间的音。
白以茹看着走远的顾冬甯的背影,笑着摇摇头继续画画。
什么平静的生活,什么简单的生活,不过是人自己内心的一种感受罢了。
如果嫁给了一个普通的男人,他对人不好,他坏毛病一堆,那么生活也不会过的平静跟简单。
反倒是现在,她嫁给了顾冬甯,一个把她当宝一样疼着的男人,对她细心入微的照顾,尊重她爱护她,就算遇见了偶尔的挫折,其实都不算什么。
人生,总要经历这样或者那样的挫折,没有谁是一帆风顺的度过一生的。
白以茹身在异国他乡,离开了自己最熟悉的地方跟人,但是内心却平和,温柔的善待周遭的一切。
“少夫人好。”有佣人路过,跟白以茹打招呼。
白以茹点头,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称呼。
“lukas在前面,告诉他记得给孩子喝水。”她让佣人带话给顾冬甯。
佣人说记住了,就离开去办事,顺便带话给顾冬甯。
白以茹画的认真,身边的佣人来往不绝,跟她打招呼的时候,她要是来不及,就没法抬头看看,只能应答一声。
“少夫人,少爷请您到沙滩去。”又有佣人过来,站在白以茹身边低着头说道。
“现在吗?”白以茹反疑惑的问道,按理说自己画画的时候,顾冬甯是不会打搅她的,但还是放下画笔,往沙滩走去,反正这里是私家道,东西放在这里十天半月都不会丢的。
“请您跟我来。”佣人一直低着头,走在前面给白以茹带路。
白以茹知道去沙滩的路,这条明显不是去沙滩的,“我们是不是走错了?”
“不是。是另外一片沙滩。”
“哦。”白以茹点头,这里沙滩很多,这次是她没去过的,怪不得顾冬甯会派人来带路。
佣人在前面走的稍微有些快,白以茹跟着她,隐约看见她的脸上有些伤疤,或许就是因为这个,她才不爱抬头的吧。
走到一处草地,佣人没有走中间那已经被人踩踏出来的道路,而是直接走进了草丛。
“穿过去就是了。”她对白以茹说。
白以茹点头,跟着走进去,用手拨开眼前的荒草,这些草远看就办人深,走近了才知道因为地势的关系,走进去后,草杆儿比她都还高。
“怎么不走了?”她看着前面忽然回身定下脚步看着她的佣人,也才看清了她的脸,满脸的疤痕,像是被烫伤的。
“这里就是你的死路了!”那佣人忽然像变了一个人似的,眼神里慢慢的恨意,手里一把刀直直朝白以茹的心口扎过来。
白以茹惊讶,这才来家里几天,居然就有人对她下手了?她转身就跑,地上坑坑洼洼,她穿着高跟鞋跑不动,而身后的佣人穿的是平底鞋,跑的很快。
“救命啊!顾冬甯!来救我!菓菓!”白以茹一边跑一边喊人。
风吹过,盖住了她的喊声。
那佣人眼看着白以茹要跑出草丛去路上了,就使劲把刀子飞出去。
白以茹左上臂给到扎破了,鲜血直流,而且刀片还扎在肉里。
“顾冬甯!顾冬甯……lukas……”白以茹忍着剧痛,大声的喊叫,她回头看的时候,那佣人已经没有了踪影。
不远的路上有其他佣人经过,听出来是白以茹的声音,跑来扶着她,通知了家族的人。
白以茹又中毒了,不过这一次因为医治及时,并没有多么严重。
顾冬甯派出去的人没有找到那个佣人,而白以茹胳膊上取下来的刀片上也查不出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