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铁笼并非寻常机关,上面带着强大的禁制,铁笼罩下之时,江元白一抖手,黑气弥散,阻止了灵玉的闪避,使她无法瞬移。
只要阻挡半息的时间,铁笼罩下,灵玉便会成为笼中之鸟,空负比他高上两个小境界的实力,却出不了手。
江元白紧张地盯着灵玉,他不是鲁莽之人,越阶挑战,一刻都不能疏忽,尤其灵玉的实力超过他的预估,就算施展出溟渊之气阻挡,也不敢放松。
终于,铁笼安然落地,灵玉似乎想要瞬移,却被溟渊之气挡了回来,仓促之下扔出一张符,可惜迟了一步,被铁笼挡了个严严实实。
灵符引动,周围出现朦胧的雾气,还没爆开,就被铁笼上的禁制阻断。
确定灵玉落入陷阱,江元白长出一口气。
灵玉迈前一步,似乎想要破除铁笼上的禁制,江元白道:“程道友,不必麻烦了,这禁制是当年盛家元婴修士所设,你并非阵法师,几乎不可能破解。”
雾气之下,灵玉的面容变得模糊,她愤怒的声音传来:“江道友,我原本可以将你斩杀,看在一年交情的份上,打算与你共享宝物,你竟暗害于我!”
江元白淡淡道:“程道友莫非还要与我谈道义不成?为了此处宝物,我谋划多年,用尽身家,你突然冒出来,想夺走胜利的果实,难道还不许我反击?”他平凡的脸上,目光如电,“况且,你实力比我强,说是共享宝物,谁知道脱身后会不会杀人灭口?我可不愿意冒险。”
“这么说,道友只是为了自保?”灵玉冷声道,摸了摸手中的兔子,“宝物在我手中,你却将我困于禁制之内。就不怕我玉石俱焚,一拍两散吗?”
江元白笑了起来:“与性命相比,宝物到底逊了一筹。再说,之前我们筹码不相等。与程道友谈条件,我心中着实不安。”
灵玉沉默片刻,道:“你将我困于禁制之内,就是为了与我重新谈条件?”
江元白颔首:“抱歉,在下一向多疑。”
灵玉没再说下去。她看着四周:“此地果然是盛家的密道?你对此地如此熟悉,莫非与盛家有什么关联?”
“在下花费十几年时间,潜伏于此,自然知道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却未必与盛家有关。”江元白笑道,“程道友,你最好不要拖延时间,寒鸦山三大世家的元婴修士,想必已经进了迷宫,我虽然对自己的阵法造诣颇为自傲。可能撑多久,还真难说。一旦此处被他们发现,我可以一走了之,你呢?拖得越久,对你越不利。”
灵玉冷声:“你敢利用此地暗算我,可见对自己的阵法造诣不是一般的自信,就算他们能发现,大概也没那么快。你心机深沉,不说清楚,我怎么敢与你重新谈条件?”
江元白想了想。点头道:“好吧,告诉你也无妨。江元白确实是我的化名,不过盛家与我没什么关联。大梦泽的世家,一旦败落。很少有东山再起的,我只不过是机缘巧合,得到了盛家流出来的一些东西而已。”
“这么说,你对此地了如指掌。我若答应你的条件,又怎么保证你接下来不会再暗算我?”
江元白道:“在下连什么条件都还没说,程道友何必急着拒绝?”
灵玉一哂:“什么条件?这还用说吗?你自然是要我手中的宝物。才肯将我放出去了。”
江元白一顿,笑了起来:“是我多此一举了。程道友这么说,就是不肯答应了?”
灵玉道:“我们之前就谈过条件,可你是怎么做的?破解外面那道石门之时,你应该拖延了时间,故意等到那几位元婴前辈破阵,才将之破解。如此,我就算警惕,也没有时间仔细探查。而你,没在第一道石门后设伏,让我警惕心大减,不假思索地跟你进第二道门,踏入你的陷阱。江道友,你太阴险了,我很怕你。”
听了这番话,江元白目光有些复杂地看了她一眼,沉默片刻,说:“既然如此,我们立个魂契,这样程道友总能放心了。”
灵玉摇摇头:“立魂契确实是个方法,不过,江道友的条件,我有异议。”
江元白脸上浮现出一丝怒意,冷声道:“程道友,是你横插一杠子,强夺他人的成果,我愿意与你谈条件,都算对你客气的了!”
灵玉微微笑道:“不错,可谁叫我修为比你高呢?就算你谋划多年,用尽身家,我以实力强压,你又能如何?另外,我想提醒你一下,其实我并非完全没有退路。”
江元白眼睛闪了闪:“程道友莫非想与三家修士谈条件?你可别忘了,这里不是陵苍,知道你是陵苍的修士,跑到大梦泽来夺人宝物,你以为他们会放过你?”
大梦泽排外,这是出了名的,不管在陵苍有多么强大的靠山,在大梦泽都得收敛。
灵玉道:“如果只有一家,确实不会放过我,可他们是三家,寒鸦山三大世家的关系,不需要我多说,江道友难道不清楚?再说,杀我的后果,他们未必承担得起。”
灵玉表现得太自信,这让江元白有些吃不准。难道这位程道友是哪位强大修士的弟子?若是如此,三大世家或许真会留她性命。就像他自己,哪怕夺宝不成被抓,三大世家也会顾忌他背后的靠山。
“那你想怎样?”江元白沉声问。
“没想怎样,只是不喜欢被人威胁而已。”灵玉的声音突然在他身后响起,同时,冰冷的剑意抵在他的后心。
江元白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