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雨走向沈至谦,轻笑一声,“我想我要提前去一趟景墨斋了。”
沈至谦一直在暗中调查景墨斋老板的资料,她也托温玲找人旁敲侧击,慢慢地让她有了一些发现,这些年,景人爆料,目前江市的名门权贵常逛的重量级拍卖会,其实早已被人操控垄断。
这个人有本事网罗各色的古玩珍宝,甚至不知从哪里学来了一门修复珍贵工艺品的绝活,引得那些奢豪又附弄风雅的名门上流人士,欲重金与其交好,但都无功而返,最终连他的底细都摸不清,温玲告诉庄雨,这个人便是景墨斋幕后真正的当家人。
景墨斋的老板低调,神秘,属于闷声发大财的那种商人,不曝光,不炒作,甚至江市知道的他的人很少,但最近,很多的事情和细节,让沈至谦把注意力转移到这个人身上来。
“你倒是提醒了我,我也很想知道,他见到这两样东西的表情。”
淳姨退下去之后,沈至谦揽身抱起庄雨,一路走到沙发前,他缓缓地把她放了上去,然后欺身覆上,庄雨感到面颊上湿热的气息,微窘地避开视线。
他的手却一刻不曾停下来,从她的衣领探入,一路朝下,在她身上煽起了一阵绵痒,“说说看,你怎么怀疑到他身上的?”
男人的大掌一边在她柔嫩的肌肤上摸索着,一边克制地喘息着,声音黯哑低沉,庄雨不安地动着胳膊,却怎么都避不开他身上的灼烫,“女人的第六感。”
她如实地答道,因他的亲昵而变得颤抖。
“呵呵,女人的第六感?”沈至谦笑,不依不饶地啄吻着她的耳瓣,“我以为,只有在担心自己的男人有外遇的时候,女人的直觉才会变得敏锐。”
庄雨被他压着,浑身动弹不得,胸口也喘不过气来,黑暗里,她直视他的眼睛,淡淡勾起唇角,“你下午没有接我电话,后来菲奥娜告诉我你在忙,但是刚刚你回来的时候,我闻到你的衣服上有女人的香水味,这算不算?”
沈至谦拨开她的腿,笑着贴近,在她倒吸凉气的时候,用手掐了掐她的脸颊,“算,你的感觉很准,但容为夫澄清一下。”
庄雨抬眸,不说话,男人把头埋在她的颈间吻了吻,“我的确没有听到你的来电,菲奥娜擅自动了我的手机,我想我睡着的时候,她用外套盖在我身上,你闻到的香味或许就是这么来的,但我保证,我和她之间只是上司和下属的关系。”
见她娇弱的身躯静静地躺在沙发上,看着他,眼神中有些迷乱的样子,他不再解释,继续加深了他的吻,缠绵深索。
两人衣衫半褪的时候,床上的手机忽然震动起来。
男人埋头汲取身下的温暖,选择忽略,可是手机铃声锲而不舍。
庄雨撇过脸颊,伸手去够,无奈沙发离床太远,她的手臂纵然又细又长,还是差了好大一截,她开始推拒他的胸膛,“这么晚打电话,或许是有急事。”
她轻拍他的胳膊劝,沈至谦却不乐意地蹙眉,“管它呢,我现在只想做一件事。”
庄雨红脸轻哂,“你先接电话……然后再……再做。”
说到最后,声音已如蚊呐,沈至谦留恋地咬了她的耳畔一口,幡然起身,走到床边接起电话,“阿恒,这么晚了,什么事?”
他的声音透着浓浓的不快,寂静里,庄雨隐约听到夏恒抱歉了一声,然后急道,“boss,我现在正在公司,和……和菲奥娜在一起,我们被电梯困住了。”
沈至谦挑眉,有些意外地顿了顿,“阿恒,被电梯困住这种事,你向我汇报,是想让我帮你解决吗?”
电梯里,夏恒看了眼正蹲在角落里的菲奥娜,脱下外套覆在她肩上,无奈地鼓足勇气道,“boss,这会工程部下班了,整幢大楼现在就我们两个人,您要不管,那我们难不成要在这里过夜?”
夏恒说的急,甚至忘记了两人身份的上的差距,沈至谦勾起唇角,讳莫如深地轻笑道,“工程部明早8点上班,在此期间我有事,你自己想办法解决。”
“boss,别……”
沈至谦说完,不顾夏恒在电话里的求助,果决地挂断电话。
庄雨听到,把半褪的衣衫往上拉了拉,然后坐起身来,“你明明没有事,为什么……”
看到她裸露在外的肩膀,薄削中带着些许莹润的性感,沈至谦忍住体内的冲动,笑着伸手掩上她唇,“嘘,我有我的理由,今晚我们的确还有更重要的事要继续。”
“可是阿恒和菲奥娜怎么办?”
庄雨握着他的手腕,却被他一把反手握住,“就让他们俩在那呆一夜,我倒觉得是个机会。”
“什么机会?”
“傻瓜,你认识阿恒也不短了,难道看不出他的心思。”沈至谦抱起她,往大床走去,大手在她鼻子上宠溺地刮了刮。
庄雨睁大眼睛,脑中有个念头一闪而过,“你是说,阿恒他……”
看到她的表情,沈至谦叹息着覆了上去,“如你所想,那小子暗自喜欢菲奥娜,就连我也不曾透露,可他跟了我那么久,我又怎么会看不出来。”
可是,菲奥娜仰慕的男人却是沈至谦,庄雨呼吸微微沉敛,“所以,你故意不去帮忙,是想给他们制造机会。”
沈至谦把修长的手指插进她的长发中,绕在指尖摩挲着,“菲奥娜做事稳重,头脑又精明,是可用之才,可是她对我有不该有的心思,我本不欲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