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白小姐曾在沈至谦的公寓楼下出现过,这说明她刻意针对我。”

“针对你?”白翌南扶着方向盘,淡淡勾起唇角,“或许吧,但是翌珠她真正的目的,你难道猜不出来?”

“翌珠小姐,她……”

“我妹妹七年前就喜欢一个男人,这些年推拒了不少婚事,就是等那个男人回国,沈家老太爷也有意联姻,你说她会对你有好感?”

白翌南把车开到久佳写字楼街口,缓缓停了下来,“庄雨,你和沈至谦浓情蜜意,是建立在她的痛苦之上,你不要怪她。”

庄雨的指尖在两边的座椅上收拢,随后拎着纸袋推门下车,“白翌南,这件事沈至谦知道吗?”

“翌珠当年只是见了他一面,于沈至谦而言,她只是个联姻的对象,或许他们这辈子也不会两情相悦,但是我不同,我有能力让你回心转意。”

见他把话题又扯到她身上来,庄雨拢了拢大衣领口,踩着厚厚的积雪走进了一楼大厅。

身后,白翌南摇头轻笑了一声,重新发动引擎,就在这时,马路中央一辆深色卡宴从车尾插了上来。

白翌珠摇开车窗,把车头逼近宾利,“哥,我这么帮你追她,你怎么感谢我?”

白翌南目色平静,不看窗外,“翌珠,你以为你自作聪明,我就会感激?”

“哥,刚刚在她最无助最难堪的时候,你出面帮她解围,你以为她真的会一点都不动心?还有,如果你们上了头条,难道不会给沈至谦重重一击?”

“呵,原来闹了半天,那些记者是受你安排。”

“哥,喜欢什么就一定要先下手为强,这个道理难道不是你教我的?”白翌珠的刘海在风中被吹的凌乱,她的眼眸中却绽放着一抹算计,“爸和妈不会让你把她娶进白家,我也不稀罕她这样的女人,可是如果你把她揽入怀抱,那么我和沈至谦之间的阻碍就少了一大半。”

听到自己的妹妹说着这样的话,白翌南的嘴角悬起一抹不屑,“翌珠,我喜欢的东西,从来都是我自己争取,今天我再说最后一遍,你是我妹妹,我会满足你的任何要求,但是我的事你若贸然插手,别管我翻脸。”

望着男人决然的脸色,白翌珠怔了怔,嘴唇动了动,刚想解释什么,宾利车已经踏着雪花疾驰而去,望着久佳并不华丽的大楼,她握紧方向盘,不顾路况如何,猛然调转车头,她身后的一辆二手红旗轿车闭闪不急,直撞到路边的石墩上,车轮在雪地中打滑了几下后,车主推门下车冲着白翌珠的方向重重啐了一口,“呸,有钱了不起吗?”

话音刚落,白翌珠从车窗里洒出一叠艳红的钞票,钞票在寒风中肆意飘旋,在一片素白的雪色中很是扎眼,红旗轿车车主想也不想,连忙追着地上的钞票一个劲地捡,周围有不少路人也加入了哄抢的行列。

白翌珠看着这一幕,嘴角露出鄙视的笑容,她缓缓关闭车窗,仰首再次往向庄雨上班的久佳大楼冷哼一声,随后转动方向盘,蓦然驶离。

策划经理办公室,庄雨站在玻璃幕墙下,把这一切尽收眼底,雪地中人们疯抢白翌珠抛洒的钞票的场景刺痛了她的眼眸,虽然不愿意承认,可现实的确永远这般令人清醒。

很多东西,她给不了沈至谦,譬如,财势和人脉,譬如风光与荣耀,可是只要他需要她,她一定不会轻易退缩。

这大概是她唯一能为他付出的,即使所有人都认为他们不适合,只要他需要她,她就会一直陪在他身边。

沈氏大楼,沈至谦合上文件,用食指和中指揉了揉眉心,微叹了口气轻靠在真皮旋转椅背,沈至枫提出由董事会票选的方式来决定新产品的最终合作方,这一招看似公平,其实是揽尽了先机。

这几年,他不在国内,董事会里的人被洗牌的洗牌,被拉拢的拉拢,他最近虽然也利诱了一批股东,可是不确定这些人是否真的站在他这一边,又或者在阴奉阳违地两边讨好。

如果真的老老实实地等到票选的那一天,只怕他早已被踢出局。

之所以会答应沈至枫,因为沈老太爷的一句话,“至枫在沈氏能混到今天的这个局面也是他争取的,至谦,如果在这种情况下,你也能扭转败局,那么才真正地让那些董事心服,这比你花再多的钱去拉拢都还要牢固和可靠。”

沈至谦长腿交叠,悠缓转动扶手,看着窗外的落雪,在沈至枫送来的票选决议书上签了名字,签完之后,长久以来积压在心中的压力和烦闷,反而不知不觉地消散纾解。

门外,夏恒和菲奥娜盯着电脑上跳出来的新闻,窃窃地议论着。

“白翌南最近可真是风光,频频上头条,身边的女人也跟着一个一个的换,我看他多半像记者说的那样,在提前炒作和造势,不然度假村的项目怎么那么快就引爆了话题?”

夏恒听着菲奥娜的意见,脑子里想的却是另外一件事,新闻图片上和白翌南共乘一车的女人虽然用胳膊挡着脸,几乎看不出五官,可他总是觉得从穿着打扮到身影发型都特别的像庄雨,如果这个女人真的是庄雨,现在闹上了头条,不知道该不该给沈至谦知道,或者又该通过什么途径让沈至谦知道。

这种时候,他可不想当炮灰。

正踌躇无措之际,总经理室的大门被人从里拉开,沈至谦修长的身影站在门边,“阿恒,到我办公室来。”

夏恒心一沉,以为沈至谦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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