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人刚刚翻出矮墙,便一声痛呼,捂着断腿滚在了地上,被侯府的守卫抓住,带到了大堂。
越霜言道:“侯爷,奴才在看到这人偷偷摸摸的从后院里出来,又衣冠不整,八成是与人私会偷情。”
越晋的脸上泛着层层的寒意,特别是看到这男人衣冠不整的被押在面前时,更是气得脸色都白了!
“说!进侯府后院到底是为了见谁?”
男人怔了怔,心想着肯定是侯府的二小姐越若清告的密,心底不由得对越若清恨得牙痒痒,他轻轻一哼,“我是来见表姨妈的,我是城外绣坊苏年,听说姨妈病了,所以就过来看看。”
越晋也不是傻子,又想到白天的时候,越云娆与他说柳姨娘的孩子是野种,晚上就抓到一个爬墙入后院的男人。
这个男人还是老夫人的表外甥,当然这个亲戚他是不屑去认的。
“侯爷,奴才看这人鬼鬼祟祟,一定在说谎!看望老夫人白天为何不能来?非要大晚上的过来爬墙?”管家越平指责道。
“我真是过来看表姨妈的,白天你们不让我进来,我只好晚上过来。”苏年急急的辩解。
坐在屋顶看好戏的荀墨予抱着越云娆,明朗的墨瞳里泛过一道邪肆的笑意,“娆娆,我猜接下来越侯会把后院所有的姨娘全部都叫过来。”
越云娆懒懒的打了个哈欠,一双慵懒的清眸回望他,“要是他打死也不承认呢?”
荀墨予淡笑,“他一定会承认的。”
果然不出片刻,后院的各姨娘和小妾全部都集合在了大堂里。
周氏在丫环的跟随下,迈着步子走了进来,“侯爷,这大晚上的出什么事呢?哟,这不是表老爷吗?什么时候来的?来看母亲呀?”
苏年听周氏这么一说,激动道:“嫂子,我就是过来看表姨妈的。”
周氏疑惑道:“你来看母亲怎么还夜里过来?还被人绑了。别说是侯爷,就连我的丫环都不相信呢。”
越晋的目光冷寒,“说,你到底进后院是见谁?”他见苏年不说话,气呼呼道:“你现在说出来,没准本侯心情好,就饶了你们!”
苏年摇头:“侯爷,我真的是进来看望表姨妈的!”
一旁的傅姨娘轻笑,“怕是进府来偷东西的吧?搜搜身不就知道了吗?”
傅姨娘是越若清的生母,若是三年前,她肯定还会老老实实的坐在一边,不过自从越若清天下扬名之后,她的地位也渐渐不一样了。
侍卫很快就在他的身上搜出一张绣着柳树的锦帕,恭恭敬敬递到了越晋的面前。
周氏见此,眼睛里闪过一道精光,“原来不是偷东西,是来偷人的吧。”
坐在最外边的紫衣女人脸色一变,全身都在颤抖,吱吱唔唔道:“后院里怎么会进来不相干的男人?这万一出了什么事情怎么办呢?”
“刘姨娘,看把你吓的。”周氏轻轻一哼,白了刘姨娘一眼,又望向越晋,“侯爷,这种内院小事,妾身帮你处理了便是。”
周氏拿了那张锦帕,笑眯眯道:“表老爷,这东西是谁的?你就说出来,保不准侯爷不计较,还成全了你们呢?毕竟是亲戚嘛。”
苏年动了动嘴唇,又扫视了一眼大堂的各位姨娘。
周氏循循善诱,“这上面绣着的是柳枝的花样呢,你现在承认倒还好,别让侯爷问出来,到时候呀,这事情可就没这么简单了。”
刘姨娘脸色白了,绞着手里的帕子,心里恨恨的盯了一眼傅姨娘,傅姨娘所生的越若清果然是够阴毒的,明着不说,暗中告密!
“这么说与柳字有关?”周氏淡淡一笑。
柳姨娘坐在越晋的身边,一听周氏这么一说,脸色顿时就变了,“周姐姐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妾身是姓柳没错,可是总不能仅仅的凭着一张锦帕就怀疑到妾身的身上来。”
傅姨娘也跟着说道:“是啊?柳姨娘今天晚上一直跟妾身在一起,妾身可以替她作证。”
周氏笑了笑,“柳妹妹,傅妹妹,看把你们急的,我不是随口这么一说吗?这还不得问问我们这位表老爷吗?”
表老爷苏年死死的盯着那锦帕,“这东西不是我的!”
“当然不是表老爷的,表老爷一个男人又怎么会用女人用的东西?肯定是有人送给你的,我说得对不对?到底是谁送给你的?”周氏笑意盈盈,眼睛里闪着如毒针般的光芒。
“这东西真不是我的,我也不知道这东西是谁的?侯爷,你一定要相信我,我真的是进来看表姨妈的。”苏年再次急道。
周氏却道:“侯爷,这可怎么办呢?光这么问也问不出什么来。”
越晋皱眉,挥了挥手,“给我打!”
那板子一下一下的打在苏年的身上,刚开始这个苏年倒还有几分硬气,硬挺着没有吭声,渐渐的脸色都白了。
大堂内的女人个个吓得不敢抬头看,更是觉得这男人若是再不说出那淫妇是谁,只怕会被打死在这里。
周氏淡淡而道:“侯爷,你看表老爷还嘴硬,其实把锦帕的主人说出来不就没事了吗?”
“我…我…我说。”男人脸色苍白,目光扫视大堂内的女人,伸出血淋淋的手指一一的指过来。
周氏心底冷笑,手里那张绣着柳条锦帕在男人的眼前晃动着。
男人的手指最后停留在柳姨娘的身上,咬牙道:“就是……她。”
柳姨娘全身一怔,仿若陷入万丈冰窖里,全身冰冷得彻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