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现在箭神依旧不知道灰鼠的事情?”严渊皱了皱眉头,“啧……还真是个坏消息啊。然后呢?”
何书远一愣:“什么然后呢?”
“你请我们过来就是为了告诉我们你没能联系到何九乡?”
“对啊,我还能做什么?”
“……”严渊对着何书远翻起了白眼,“那你心也是挺大,我和你家阮殷阮姐姐这段时间可没这么闲!”
——因为要分别特训两个徒弟,很是辛苦的。
“不啊,我很闲啊。”阮殷此时视线完全放在了一旁,随口说道,“要是再有这样的活动,尽量多叫我们过来哟,小何。”
“小何……好、好的啊,阮殷小姐。”何书远用手指蹭了蹭自己的鼻翼,不敢与阮殷作对唱对台戏,他在阮殷面前是处处处于弱势,比起纨绔跋扈的声名,阮殷一个人抵得上一百个何书远,而要说在正经的方面击败阮殷……在实力上,她也可以打一百个何书远,这就有点尴尬了。
君问吾感动与否,吾只得连声:不敢动不敢动。
而严渊则斜着眼睛瞥了她一眼,何书远怕阮殷,他可不怕——要知道,他严渊可是已经啪过(纯洁的象声词,没有任何奇怪意义)阮殷的男人啊!他不仅不怕阮殷,还对她知根知底,此时斜了她一眼,心说:“你真有这么闲吗?秦筱玉那里是放弃治疗了?”但嘴上却没有说出来,只是好奇地问道:“你在看什么啊?”
“他们论诗啊。”
“你不是不懂作诗吗?”
“但是知道诗歌的好坏啊,这种场所出入得多了,耳融目染嘛。”阮殷耸耸肩,“不过这水平有点次啊……小何,你们潭州才子也不行啊。”
“才子都没来,那些都是公子哥。”何书远虽然平时是个正人君子,不怎么出入风月场所,但是作为差不多年纪的家族子弟,这个圈子里的人大多也都是认识的,此时放眼望去全是认识的公子哥,心中对这个局的水平也就了然于胸了,“不过,倒也不全是纨绔子弟,也有几个不错的家伙的——喏,王少宇。”
何书远指了指人群之中被众星捧月着的一个青年,他作诗的水平根据阮殷鉴定也就凑合,但无论他作出什么诗歌,周围的人都附和喝彩,眼看着是这场酒会上最出彩的人。
“人榜第九十七位,定方剑王少宇,现在潭州青年辈里最闪耀的明星。”何书远撇了撇嘴,“风头一时压了我一头,让人不得不感叹他王家的未来有了希望。”
“风头压了你一头?”严渊愣了愣,何家在潭州盘根错节,又有箭神何九乡坐镇,基本是毫无争议的第一家族,而这样家族的大公子居然能被同样潭州的家族子弟压过一头……这还真是,“这很值得多说一嘴吗?你不是很弱吗?”
何书远:“……”
“那王少宇也弱啊,人榜第九十七算是什么了不起的成就吗?”阮殷在一旁煽风点火道,“看起来潭州比之我们南宁还是差了不少啊。”
“……”
何书远感觉自己有点无语,本来想狡辩一些“我其实一点都不弱”、“我好歹也是早早抵达了人阶上品,准备越过天堑的人”之类的话,但是转念一想,眼前两个都是能与地阶修行者谈笑风生的变态,别说他自己了,就是王少宇在他俩面前也算不上什么啊!
——开玩笑呢,人榜第九十七算什么东西?眼前这位阮大小姐是地榜的第九十八位啊!不是把他王少宇秒杀了?
这么一想,何书远便觉得自己平衡了:不是己方不努力,而是敌方实在是太变态啊!
“哟!何少!稀客稀客啊!”就在何书远通过脑补王少宇与阮殷、严渊的差距而意淫暗爽的时候,忽然有人跑过来打招呼了,何书远茫然地抬起头来看了过去,乌压压好多人跑了过来,眼看着为首的便是自己的宿敌王少宇,正一脸天真好奇地问道:“记得何少不是谨遵长辈教导,不怎么出入这种地方的吗?怎么今天在琼华楼偶遇了?不嫌这种地方是荒废人生了?”
“这不是特意过来看看王少你荒废人生的模样吗?”何书远面对王少宇的挑衅,脸色一点都没变,随口就怼了回去,底气足得不得了,他毕竟是这潭州第一家族的大少爷,就算实力低了王少宇一头,在气势上也远远不会认怂,“如今一看,的确如同传闻一样啊,王少。”
“哼!我就是荒废人生也比某些假正经的仁兄要进步得更快,实力更强。”王少宇的脸色反倒是微微变化,毫无城府地怼了回去,比之何书远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差得远了,“对了……这两位是何少你的客人吗?敢问尊姓大名啊?”
他在语言上没在何书远身上讨到好处,反而转移了视线,将视线放到了和何书远相谈甚欢的严渊与阮殷身上,王少宇看着这两人与自己年纪相似,面孔却生得很,便将箭头指向了“何书远的走狗们”。
这位定方剑的误会似乎有点大,事实上,那些公子哥之中不仅有他王少宇的党羽,也有不少何家派的存在,比如说严渊之前见过的柯启立也在,他作为何书远的儿时玩伴,可以说是不折不扣的何家派了,此时他呆在人群最后,本是想挤进去站到何书远身边帮自己的青梅竹马站个台,但这个时候转而看清了何书远身边的两个人。严渊他是认不出来的,但是阮殷的模样他可是记忆犹新,下意识叫道:“阮殷?!”
这一声可没有压抑声音,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