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渊其实一直都不知道阮殷和他同时跑出南宁到底是为什么,也不知道她的目的地究竟是哪里,到底要干些什么。阮殷在早餐摊子上“包养”自己的那一天曾经复刻了自己的话,告诉严渊说她“有一件事情想去解决一下”,严渊想了半天也没想明白她会有哪件事情需要解决一下的,想来想去最后感觉对方的想法估计与自己类似——也就是还留有情债需要解决!
——那么问题来了,这家伙在哪里留下了什么情债?!为什么到现在所走的路线还与自己一模一样?再说了,如果就连订婚再鸽的李薇薇都已经解决完毕了,这厮还能有什么情债需要结婚之前特意跑一趟的?!
严渊百思不得其解,并且疑惑在几天悠闲的旅程之中越来越重,他和阮殷这两天故意装作互不认识的陌生人,离开的时机、选择的路线也都不同,可是每到一个新的城市又总能心有灵犀般地碰到彼此!严渊甚至一度怀疑阮小红这厮只是装作分道扬镳,实际上一直跟在自己身后跟踪着自己,不过他很快就抛弃了这个不靠谱的想法——首先就是因为他的跟踪、反跟踪技巧比阮殷强太多了,不可能被阮殷跟得这么紧都差距不到,其次的原因则是在某一天碰巧见面的时候,阮殷一脸怀疑地质问他:“你不会在尾行我吧,跟踪狂?”
好嘛,她都这么说了,自己自然不可能是跟踪狂了。他俩又不是什么血海深仇,严渊觉得对方不至于特意用这种语言陷阱来迷惑自己。
这样看来,一切的可能性便指向了唯一的可能了!
——阮殷的目的地与自己一样!
严渊的目的地是哪里?
他想要去那庆王府见一见已经许久未见的崔汐瑶。
坦白说,他并不是要逃婚、抛弃阮殷、选择崔汐瑶,当然,更不是真的打算发展一下自己的后宫,来一波比翼齐飞!但是,在阮离合的劝说之下,他的确忽然发现了自己还有这一缕情丝牵连,他的心还有些牵绊,为了看到自己真正的心意,严渊觉得自己有必要
亲自去一趟。
人拥有些许牵绊是一件好事,因为这会让人感觉到世界的真实,会让人舍不得离开。但是更多时候,过往的牵绊是一种阻碍,会阻碍一个人的大步前进。严渊不想这样,他不愿意被过往牵绊阻碍,也不愿意就此冷血地斩断那尚有余温的牵绊。
他需要与崔汐瑶好好谈谈。
“那么问题来了?如果阮殷那厮真的也是去找崔汐瑶的,那她是去干什么的?!”原本还十分冷静的严渊一想到这件事情,就觉得一阵头大,便捂着自己的脑袋没好气地骂道:“那厮在京城的时候不会对汐瑶动手了吧?不应该啊,以小红的情商自然是能看得出来崔汐瑶对我的意思的,她就算再渣,也不至于对一个有喜欢的人的人出手吧?再说了她那时候刚被自己的前未婚妻抓包,哪有时间再沾花惹草啊?那就是她那个时候对崔汐瑶做了些承诺,如今却打破了承诺,便灰头土脸地跑过去道歉了?不应该啊,以她的性子在抢男人这件事情上根本不敢服软啊。再说了,离开京城的那天她不就主动a过来了吗?如果真的做了承诺,她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做出那样的举动的!等等?”
严渊忽然想到了什么,一脸震惊地喃喃自语道:“这厮不会是趁着婚礼前夕,跑到崔汐瑶面前炫耀去了吧?!我擦,怎么感觉这种事情这厮完全做得出来啊?!完了完了,这可咋办?”
“什么咋办?我刚刚好像听到你说什么‘这厮’?你在说我坏话吗?”
“哎哟卧槽?!”
严渊被身后忽然冒出来的声音给下了一大跳,下意识便朝着前面大跳一步,身子晃了晃,险些没当场摔倒!他被吓唬得一脸懵逼地回头,接着便看到了正眨着眼睛看着自己的阮殷,他皮笑肉不笑地对对方点了点头,毫无诚意地说道:“哟,又见面了啊。”
“是啊,又见面了啊。”阮殷点点头,接着笑嘻嘻地伸出手指戳了戳严渊的后腰,“你到底在说我什么坏话呢?”
“咿呀?!”严渊发出了一声颇为
暧昧(?)的声音,接着浑身不自在地扭了扭身体,故作无辜地说道:“没有呀,我哪说你坏话了?”
“你说‘这厮’的时候,哪次不是在指代我来着的?”阮殷笑眯眯地伸出手指,继续有一下没一下地戳着严渊的后腰,“说吧,要不然我就要一直这么戳你了。”
严渊:“……”
他试着转过来正面面对阮殷,可是这厮那罪恶的右手依旧没有停下来,那根调皮的手指依旧对着严渊戳啊戳啊,只不过从严渊敏感的后腰改到了他结实的肚皮上。老实说,如果光是戳啊戳的,严渊还能忍受一下,但是这厮一边戳一边还呢喃地嘀咕着什么:“这腹肌,这肌肉,这皮肤,啧啧啧……我要是有一天死在这肚皮上了该怎么办啊……”
正所谓,不怕司机飙车,只怕女司机飙车。不是以为女司机飙车更无顾忌,而是因为女司机飙车的时候会让你更加性致大开!尤其是严渊和阮殷在一起的时间尚短,又刚刚才食髓知味,更难忍受阮殷这似挑逗似恶作剧的动作了。
然而当他刚刚伸出手来,阮殷便闪电般地后退,并且继续保持着笑眯眯的表情看着严渊:
“怎么了?”
——好嘛!这女司机不仅飙车,还特么临场跳车!这行为简直比急刹车还要恶劣啊!
严渊当时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