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球。2012年7月19日。亚墨利加联邦,首都联邦城,汉普顿酒店。
人类被饥饿鲨吞吃的夸张惨叫从客厅角传来,惊醒了朦胧中的梵高。可怕的小孩,他们从来不会让大人在假日的清晨好好睡个懒觉,他火冒三丈的想着。
由窗帘缝隙透进的和煦阳光已经移过了床铺的位置,无数细小的尘埃在光柱中悠然的沉浮。梵高转过头,在他旁边隔了一个身位的地方,妻子语欢似乎仍在熟睡,从这个角度看去,衬着窗户的柔光,清澈明朗的面庞如同往日般转眼安抚了他的情绪。
梵高笑了笑,翻身起床走到窗边。外面的城市绿茵如盖,透过房屋与房屋之间的空隙能够看见不远处波光粼粼的波托马克河;南边稍稍偏东一些的地方,全城最高的建筑,联邦城方尖碑那白色的尖顶在阳光下弥散着淡淡光晕。
他看看腕表,9:50分,按照语欢的磨叽习惯,这时候起床大约11点能出门。于是他‘哗’的一声把窗帘全部拉开,强烈的光线涌入屋内,妻子在床上不满的嘟哝了一句,侧过身用毯子蒙住头脸。梵高走过去,在她屁股上轻轻拍了两下,“差不多可以起床了,懒鬼!”他说道。
“再睡10分钟……”声音从毯子下传出。
无奈的耸耸肩,梵高开始盥洗,然后披上睡袍,走到客厅角。“早上好,宝贝,”他一边说,一边在4岁儿子嫩嫩的脸蛋儿上狠狠亲了一口。
“早上好,爸爸,”梵熠一只手猛的搂住父亲的脖颈,“你看,我还差230个钻石就能买到世界毁灭者艾伦了!”
“所以这就是你一大早起床的原因?”
“你管我的,你们这些大人就知道睡觉睡觉睡觉,太没意思啦!”
“……我猜你还没洗漱吧,是吗?”梵高沉着脸,问道。
梵熠吐了吐舌头,“爸,你来帮我玩,”他把ipad一下丢给父亲,蹦跳着往盥洗间跑去,路过床铺的时候,他突然停住,转头对梵高做了个坏笑的鬼脸,然后纵身扑到床上。
“啊!”一声惨叫传来,被狠狠压了一下的母亲气急败坏的掀开毯子,“小熠!你死定了!”
“对不起,妈妈……”恶作剧的孩子嘻嘻笑着,动作迅速的跳开,跑进了盥洗间。
抓狂的母亲坐起身来,顺手抓过一只枕头,扔向梵高。
“搞什么……又不是我干的!”
“老娘可不管!谁叫他是你儿子……”
“好吧……”梵高无奈的将枕头放回床上,“快起来啦,早餐时间都过了,等会我带你们去华府餐馆把早中餐一起吃了,据说那的椒盐鱼片和杂酱面挺不错的。”
“有辣椒吗?”
“有啊,网友说他们家的辣椒是直接从双庆空运过来的哦。”
“太好啦!”
在辣椒的诱惑下,一家三口不到11点就出现在汉普顿酒店的大门外。晴朗的天空下,干干净净的白色建筑物点缀在这座如同公园般的城市各处,宽敞的街道上没有太多的行人与车流,一些松鼠和鸽子在街边闲庭信步的徜徉着,到处是成林的树木和一片片的草坪。绿,是这个城市的主色调。
“那家餐馆在哪里?有多远?”语欢整理着头上的草帽,一边问道。
“就在我们酒店背后,i街上,farregut地铁口附近,走过去不远,十来分钟的样子,”梵高牵着儿子的手,回答道。
“哟,看不出来还挺熟的样子嘛?你在这呆了几年?”语欢调侃着丈夫。
“网上写的……”梵高干咳了一声,“我说,你是不是要找事儿?”
“没有呀!”语欢做了个鬼脸,顺手揉了揉梵熠的头发,“儿子,今儿个你爹给我们当导游咯……”
“好耶!”孩子使劲拉着父亲的手,“快走吧,爸爸,我都要饿死了!”
三人不紧不慢的朝着既定方向走去,一路上梵高给母子俩讲解着周遭的各种著名建筑和联邦城的历史由来,孩子饶有兴趣的听着,而他的母亲则不时举起手机拍着街景——当然更多的还是自拍。
前方接近拉法耶特广场,在广场的背后就是亚墨利加联邦的总统府邸,从他们现在所处的地方已经能够看到那辨识度极高的白色圆拱形屋顶。
‘呜哇呜哇’的警车声音伴随着直升飞机‘突突’的旋翼声从16th大街传来,长长的黑色车队驶过转角,进入他们的眼帘。
两辆闪耀着紧灯的bahoe前二后二护卫着四辆加长凯迪拉克,以大约40码的速度缓缓驶来。
“快看!那几辆轿车就是‘野兽’,亚墨利加总统的座驾!”算是半个车迷的父亲为儿子指点着前方,“整车重量6800公斤,车身装甲203毫米,由钢、铝、钛、陶瓷和凯夫拉尔材料构成,基本上就是一台披着轿车外形的坦克!”
“哟嚯!坦克呀……怎么没有看到炮呢?”孩子问。
“我只是在形容它的坚固而已,小子……”
“咦,爸爸你看,那是我们中秦的国旗!”梵熠指着第二辆‘野兽’的车头说道。
“嗯,是的。这段时间五常峰会在亚墨利加召开,这可能是其他四个国家的元首来会晤亚墨利加总统吧。”
“那你说我们的元首在车子里吗?”孩子问。
“应该在吧,否则不会动用‘野兽’的。”
“你俩兴奋个什么劲儿啊?”一旁的语欢皱着眉,“知不知道我现在很不爽?这车队挡住老娘过街了……”
“呃……等一会儿呗。”梵高摊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