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吗?太好了,那咱们就定在九日后启程,那日尚书府中的下人肯定很多都被挑拨到大学士府帮忙,是咱们离开一个好时机。”
凤白纱破涕为笑,因为风妩平时是个有主见的孩子,如若风妩打定主意的话,连她这个娘都很难说服其改变。因此,她深怕风妩反悔似的敲定时间道。
事实上,在风妩说完这番义薄云天的话之后,就确实开始后悔了,因为这就意味着她前世追求了整整一世、今世也享受了好几年的富二代生活可能从今之后就与她无缘了。
只是,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既然已经答应了,又怎么好意思反悔呢?
风妩满面沉重的点了点头,和着血泪往肚里吞。
接下来的时间中,凤白纱开始用信物来与风妩那正在江湖上行走的外公联系,并开始做离家出走前的准备。
而风妩则天天都像老鼠搬家一般,偷偷的将尚书府中值钱的东西拿到距离尚书府不远的那个当铺中当掉,兑换成银票。
不仅如此,她还从司马宗仁那个冤大头身上拐了几块价值连城的皇家玉佩,低价贱卖掉了。
就算是要行走江湖,也总得吃饭不是?凤白纱可能出于义气之争,好面子,不屑于拿走尚书府的一草一木,但是,风妩觉得自个身为她娘的女儿,她娘的贴心小棉袄,总得替她娘谋点福利才是。
摸着荷包里面鼓鼓囊囊、如果省吃俭用一点,足够她与她娘花上一辈子也衣食无忧的银票,风妩的身子板直了,底气顺着,觉得自己说话也能继续粗声粗气了。
而还沉浸在喜得麟儿的喜悦中的风自清,对发生的一切还蒙在鼓里,在消失了几天后,于风天赐满月宴的前一日返回了尚书府。
应该是心中对凤白纱有所愧疚,风自清买了很多凤白纱喜欢的礼物回来。
凤白纱装着什么事情都未发生的模样,欢欢喜喜的礼物接过礼物,还吩咐厨房做了几个风自清爱吃的菜,并烫了一壶酒,亲自给风自清倒酒。
以为是自己送的礼物奏了效的风自清又是欢喜,又是小心翼翼的询问道:“纱儿,我爹因最近办事得力,得了皇上几句夸赞,心中欢喜,想趁着这机会大宴一会宾客,让我在那边待几天,帮帮忙。另外,学士府那边人手不足,想让我从尚书府中调拨一些下人过去,可好?”
凤白纱微垂眼帘道:“爹娘宴客,你自是该多帮帮忙的。府中下人什么的都好说,府中就我和妩儿两个主子,也用不了几个人服侍,其余人你都带过去吧,等忙完爹娘那边的事再说。”
见凤白纱同意,风自清松了口气,情动的抓住凤白纱的手道:“纱儿,这些时日我经常不在府中,真是委屈你了!”
凤白纱微笑道:“我有什么委屈的,陪爹娘的事要紧。来,尝尝我这些时日闲来无事酿出的酒,看看怎么样!”
风妩听出了她娘在说到“陪爹娘”时的咬牙切齿时,可怜她爹这个蠢货,死到临头,还一无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