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既然有利,自然就会有弊。
初七到底不是经过训练的人,他只是一个靠行乞为生的泼皮无赖,纵然有些小聪明,但是放在慕青冉和夜倾辰的面前,却是不够看的。
再则,他们只考虑到了沈太傅对“孙儿”的期盼和幼爱,却忽视了这“老顽固”本身的性格和人品,就算今日是真的沈灵均在此,沈太傅也决然不会为他求情宽赦的。
还有便是,沈太傅这么多年均是与慕青冉相依为命,他们祖孙二人之间的感情,绝不是旁人三言两语能挑唆的,在沈太傅的心中,慕青冉是他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他就算是豁出自己这般老骨头,也段或是不会让她受一丝委屈的!
“既是如此,想来不用刑,他是不会招的,来人,带下去!”夜倾瑄的声音很阴郁,眼色沉沉,俨然一副要丢弃棋子的样子。
慕青冉见了,心下微疑,她总觉得这事情没这般简单。
夜倾瑄如果是这般心思浅近之人,那也不会与夜倾昱互相不依不饶的“斗法”这么多年了。
听着夜倾瑄的话,见侍卫果然上来扣住自己要带出殿外,初七开始拼命的挣扎,口中不住的叫喊道,“我是冤枉的!是慕青冉害我,我没有杀人!”侍卫哪里容得他这般“蹦跶”,死死的扣住他的肩膀,撕扯间,忽然扯开了半截的袖管
“诶?!慢着!”方是要被拖出大殿,忽然,锦乡候起身快步走至初七的跟前,双目紧紧的盯着他的手臂。
“侯爷这是”见锦乡候的神色似有些凝重,夜倾漓不禁开口问道。
慕青冉见此,目光微微扫过夜倾睿,见后者见她望去,赶忙转开了视线,她的唇角不觉笑意弯弯,原是还有后招。
她便说嘛,怎地会这般容易被她破解后,夜倾瑄便会收手,竟是一计接着一计,好一出连环戏!
“殿下您看,他身上有刺青”
刺青?!
闻言,众人皆是向初七的手臂之上望去,确然是见到了一只似狼一般的刺青!
狼想到这个,殿内之人顿时脸色一变,这狼,可是北朐皇室的图腾啊!难道,这看似不起眼儿的初七,竟是北朐皇室之人?!
虽说如今各国百姓均是有混居而住,这事情本也屡见不鲜,就像沈太傅告老辞官,如今出现在丰延,众人也不会觉得如何新奇。
只是,这皇室之人,可是不比寻常百姓,他们有何图谋,只怕是只有他们自己才知道!
“说!你到底是何人!”见此,锦乡候横眉竖目,厉声喝道。
可是谁知,初七这时竟是不再说话,径自低着头,也不像初时那般破口大骂。
“你在丰鄰隐姓埋名,还意图混进靖安王府,究竟是有何目的?!”事已至此,若是不将这件事情调查清楚,只怕是众人也实难心安。
见慕青冉不再看向自己,夜倾睿才算是重新将目光放在她身上,今日开宴之前,大皇兄特意警告过他,绝对不能在慕青冉面前露出丝毫的破绽,否则今日大费周章的一出局便算是白布了。
他心知不能毁了大皇兄的筹谋,可是眼睁睁的看着慕青冉遭难,他实在是于心不忍,第一次,他这般希望夜倾辰凭空而出,守在她的身边,好好的保护她!
事态忽然急转直下,令沈太傅也有些措手不及,他神色略有些紧张的望向慕青冉,见她神色淡淡的对自己笑了笑,沈太傅方才是放下心来。
联系上北朐,是想要做什么呢?说她暗中勾结北朐之人?还是说甚至连靖安王府也被牵扯其中?!
慕青冉的脑中在飞速的运转着,极力的搜寻着与之有关的信息,希望能够猜测出夜倾瑄下一步的目的。却正在这时,殿外忽然有人禀报,陛下驾到!
闻言,夜倾瑄和锦乡候的表情有瞬间一致的兴奋,好像的到来,为他们的这一出戏,扮演了很是很重要的角色。慕青冉在一旁淡淡的看着,扫过沉默无语的跪在殿中的初七,眸光渐渐变得愈加的深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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