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水超市,王冬抓着一张钞票,和营业员争执不休,李海出来以后,才知道这张钱居然是假钞。原本遇到这种事,谁都只能自认倒霉,可是王冬不服的是,他现在钱包里的钱,都是刚刚出校的时候,从at机上临时取的,怎么就有了假钞了?
不甘心也没办法,人家守着滴滴叫的验钞仪,就是不肯收,你有什么办法?只好换了一张付账。
回到包房里,王冬还在憋屈呢,换成谁,遇到这事也得上火,从银行取到了假钞,这事上哪说理去?更可气的是,银行对于他们自己收进的假钞,那可是从来不管你的损失多少,咔嚓一个章上去,你的钱就灰灰了,两种行为一对比,血气方刚的王冬不生气才怪了。
李海和胡倩好一顿劝,王冬这气眼看才顺了一点,包房门一开,进来两个年轻人,指尖夹着香烟,一开口就叫人上火:“王大少,怎么最近手紧啊,为了张假币,就跟个营业员较劲?假币不行,你这不还有真币吗?”一边说,一边用很猥琐的眼光看着胡倩,胡倩姑娘家没明白,王冬可是秒懂了,立马光火。
这俩人,李海也是认识的,他们中学时也是同学,不过同学未必是哥们,这俩,一个陈思维,一个陈思豪,是远房堂兄弟俩,父辈叔伯都有点小成就的,从小家里管得也不严,当然就带着一身的纨绔气。双方从上学时,就彼此看不顺眼,大仇是说不上,抵抵杠杠的,总之是没有消停的时候。大学里,这俩是念了另一个校区的专业,大家没在一起,摩擦倒是少了,谁知今天偏偏就撞上了。
王冬这会正不爽呢,被二陈这么一撩拨,顿时上火,抄起酒瓶子指着二陈就开骂,看那意思还很有上去抡一瓶子的意思。
二陈也没料到王冬这么上火,先是一愣,随即更加来劲了,好机会啊,看着王冬吃瘪又上火,岂不是更加爽?俩人反应倒快,嘴巴里继续不干不净的,脚底下一闪,已经蹿到了外头。tv是这个规矩,不能到别人的包房里闹事,那这里的保安就要出来干涉了,可如果客人在外头打架,那关他们什么事?
王冬哪里肯饶,拎着酒瓶子就追了出去,李海赶忙跟上,一出去就知道打不起来了。怎么?对面六七个人一块呢,显然也是听到这边动静大了,都出来给二陈站场子,其中也有三个男人,加上二陈,对己方是五比二的人数,王冬又没有吃错药,明知是眼前亏,还愣冲么?
可是要这么咽下这口气,他是不肯的,哪怕打不过,嘴上这个场子要找回来,酒瓶子一指对面:“你俩,咱们有账另算,尼玛刚才嘴上对这妹妹不干不净的,赶紧道歉,不然我今天怎么都要给你俩脑袋开瓢信不信!”
二陈哪里肯低头?这场子要是输了,以后说出去都抬不起头来,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事,谁也不能找家长什么的,硬挺着就是不道歉,倒是没再对胡倩说什么不好听的话了。
李海认出来,在场的几个女人中,有一个是二陈的姐姐,陈雅洁。这可是他们那个圈子里的大姐大,比大家都大了几岁,当初上小学的时候,陈雅洁就是大队长,每天升旗站在台上,她看着国旗升起,台下的同学们看她,小小心灵中,不知多少人都崇拜这位漂亮得耀眼的大姐姐。后来陈雅洁好像是出国留学了,回来才半年不到,听说在一家外资的大品牌店做经理,一看就是职场精英。
当着本家大姐姐,难怪二陈不敢再说什么调戏胡倩的话了。可是这么僵持着,王冬又没法下台,这还没法了结了,李海就走上前去,跟陈雅洁打了个招呼:“陈姐,我是李海,上次见过的。”陈雅洁从国外回来,很是见了一番过去的朋友,王冬和李海也都去了。
陈雅洁点了点头,还冲他笑了笑:“李海啊,都是老同学了,帮着说说吧,不大点事,像什么话?”
这就是大姐风范了,她一开口,王冬和二陈都要给面子。可是,李海对于二陈刚才说话那么没轻重,心里也很不满,要是就这么草草了事,那对于王冬和胡倩,可不就更憋屈了?
他笑了笑:“陈姐说的是,都是老同学,不大点事。不过呢,明天咱们都要考试了,刚才被陈思豪陈思维这么一搅合,我俩这心情可都不大好,要是影响了考试,这可不大好说了。”
陈雅洁一皱眉,这群小孩里,敢这么跟她说话的,李海还是头一个。她还只是皱眉,二陈已经火冒三丈了,要不是李海这话是对陈雅洁说的,姐姐还没发话,轮不到他俩插嘴,多半已经冲上来抽李海的大嘴巴。要知道,王冬家里有势力,李海家里可只有个当海员的爹!
陈雅洁微微抬起下巴,衬上她的一米七的身高,还有一身的高级衣装,顿时显露出国际范来:“好严重啊!那你说,该怎么办呢?”
几个男人都围了过来,听见陈雅洁语带讥讽,全都嘿嘿冷笑起来。李海理都不理,一指陈思维脖子上的金链子:“王冬不小心取了一张假钞,就被人这么嘲笑,弄得我们心情不好。其实我看,陈思维这金链子也是假货,戴着唬人用的吧?”
陈思维一愣,随即咧着嘴巴大笑起来:“李海,你小子犯傻了,欠抽了是吧?我的链子要是假的,那也只能是你那狗眼才能看得出来!”
王冬虽然看二陈兄弟极度不爽,可是看李海也有点不懂了,二陈兄弟家境很好,从小啥都不缺,这链子都戴了好几年了,能有假?
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