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朱贵樱太美了!她放下了头发,松松地挽一个发髻,只扎住了发梢一小节,大半的头发,都变成扇子一样拖在脑后,衬得她五官都越发清澈。身上穿的是普通的家居服,但是这家居服的剪裁,应该是精心选择过的,本应该是宽松适意的款式,穿在朱贵樱身上,却硬是衬得她曲线毕露,一举一动都透着非常单纯的性感。
性感也能单纯?那当然了,有的性感会令人血脉贲张,而有的就会让人赏心悦目。而朱贵樱却能做到,穿上晚礼服的时候就令人呼吸停顿心跳加速,换上家居服则令人心境宁和,只懂得欣赏。这就是尤物的魅力啊!
看到李海的眼神,朱贵樱心里满意极了。女为悦己者容啊!别看就是这一会,就是这一件家居服,很可能几分钟以后就要脱掉的,可是朱贵樱还是精心选择,精心打扮了,就是想要李海这样的眼神。这是她真心准备接纳的男人呢。
她抿着嘴含着笑,倒了两杯酒,拿在手里,走到秋千架那里坐下。回头看李海还在原地站着,朱贵樱心里想,不会是自己刚才在紧急时刻叫停,伤了男人的进取心了吧?现在乖得有点过分了呢!倒令她反而怀念起刚才在车里,李海的霸道来。
她抿着嘴,抱着对李海的歉意,壮着胆子拍拍身边秋千架空出来的部位:“过来,陪我坐坐。”也只敢这么说了,说完了,朱贵樱就转过头看着玻璃房外面的夜空,小口啜着杯中的红酒。
听见李海走过来,然后秋千架一沉,多了一个人的份量,而且是个强壮的男人,这座秋千架还是头一次承受这样的压力,有些不适应地嘎吱嘎吱提出抗议来。朱贵樱听着,忽然笑了笑。
李海的心也渐渐静下来,都进来了,还能怎样?这会再说掉头走人的话,那就真的得罪人了,朱贵樱得把他恨死吧!自己刚才所作所为,也没法解释啊!哦,你占够便宜了,女人都没说什么,现在到了地方,一切貌似都很好,你就转身要走人?瞧不起人还是怎么?就算只是想玩玩,也不带这么羞辱人的吧,只有车里能玩,人家家里就不能玩,这不是明摆着把女人看得下等么!
所以他也在秋千架上,靠着朱贵樱坐下来,距离不远不近,刚刚好贴着她的身体,又不会造成太大的压迫感。听见朱贵樱笑,他一边伸手拿了另外一杯红酒,拿在手里晃着,一边问:“笑什么,分享一下?”
朱贵樱指了指俩人坐着的秋千架:“喏,这个秋千架,当初订做的时候,工人问我要什么规格的,要承受多大的压力。我说我一个人坐,只要一百公斤就足够了,想必我以后再胖也胖不到那个份上。结果呢,工人说你将来肯定不是一个人坐啊,所以要三百公斤至少!”
她转过头来,看着李海的眼睛,李海发现她的眼睛里,有种东西亮闪闪的。只听她曼声道:“幸亏没做个一百公斤的,要不然啊,今天你就坐不下来了,非得坐塌下去不可。”
好像是很有趣的笑话,可李海细细咀嚼,却从中听出了无尽的寂寞。一个女人,在设计自己房子的时候,也就是在设计着自己最想要的生活吧?而在那个时候,朱贵樱给自己设计的却是独自一人的生活!根本就没留下别的男人存在的空间!这样一个,令无数男人为之倾倒为之沉迷的女人,为什么内心却是这样的孤寂?
眼中流露出的怜惜,便带着温柔,让朱贵樱能够清楚无误地察觉到。心中一酸,差点落下泪来,朱贵樱忽然对李海生出一丝怨怼,你为什么来得这么晚,为什么到现在才出现,在我最需要你的那些年,你在哪里?你为什么不来找我,给我温暖和怜惜?
她又扭过头去,继续啜饮着杯中的红酒,从李海这个角度看去,可以看到她的肩膀在极其细微地颤抖着。
李海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伸出手去揽住朱贵樱的肩膀,朱贵樱再度转身,大眼睛里却已经开始蕴着泪水:“混蛋,臭男人!”
李海一怔,做贼心虚地想,是不是自己的鬼心思都被朱贵樱看穿了,所以才这么骂自己?也是啊,都到那个份上了,再说自己很无辜,想要撤退的话,确实是挺混蛋的,甚至都没法解释!
他这么想着,正想要说抱歉,朱贵樱忽然放下酒杯,扑到他怀里,呜咽着道:“你这混蛋,为什么不早点来找我?在我都已经绝望的时候,你又出现了,搞得我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混蛋臭男人,臭李海,你知道不知道,我唯一无法把握,无法应付的男人,就是你啊!我怎么就会遇到你呢!”
莫名其妙语无伦次的话,但是李海却能听得懂,这是专属于朱贵樱,这个颠倒万千男人的尤物,内心的表白方式啊!他心弦剧颤,终于得以接触到了朱贵樱的内心,当发现在那里,确实有着自己的存在时,李海的纠结,也就无影无踪了。
他稍稍用力,搂紧了朱贵樱的腰,让她更加融入自己的怀里。用力之程度,让朱贵樱稍稍觉得有些气急,不得不抬起头来,寻求更多的氧气,然后就被李海的嘴唇候个正着。
这一次,一切都发生得非常自然,水到渠成,俩人一边仔仔细细地亲吻着对方,一边给自己,给彼此宽衣解带。到了luo裎相见的时候,朱贵樱忽然坐到李海的身上,双眼满蕴着情意,看着李海的眼睛,低声道:“惩罚你,惩罚你到现在才出现,所以,不许你动,我来!”跟着身子下坐,她不由自主地仰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