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意带着黄骑出了草原,进入了山道,奔跑了上百里路,来到一个岔道口时,才想起了一件事,就是忘记了向高云国使团要一个向导。
任意让黄骑停下来,站在岔道口看了看,一条道向北,一条往西北,他对盘旋在头顶上空的三毛说道:“三毛,你去看看这两条道上的附近是否有人家。”
不一会,三毛飞了回来,落在马头上,对任意说道:“公子,西北的这条道上连个鬼影也不见,倒是往北的这条路上大约百多里的小山坡上有几座茅草房,也不知道是否有人。”
任意听了,回头对向东说道:“向队长,你看?”
向东想了想说道:“大人,按照地理图,高云国的都城应该是在西北方向,往西北这条道走应该没错吧?”
任意想了想,觉得向东说得有道理,把手一挥,说道:“走吧,往这边走。”说完策马往西北方向的这条道上走去,他身后的黄骑也都跟了上来。
在日头西斜的时候,任意他们来到了一片平缓的山坡上。
任意让马放缓脚步,看着这片被群山围绕的山坡上绿草如茵,不由心头一喜,正放马的好地方。
任意向范承丰招了招手,说道:“承丰,你到附近去看看是否有水源,要是有的话,晚上就在这里过夜了。”
范承丰策马去后不久,回来报告说,南面有一条小山沟,沟里有水。
听说有了水源,任意笑着对三毛说道:“三毛,你去抓些野味回来,给大家解解乏吧?”
三毛听了,呱声叫了起来:“哗,这么多人你想累死我呀?不干,不干。”头上的三根白毛不停乱摆。
一名侦缉卫笑道:“三爷,我们跑了一天了,你就可怜可怜小的吧?”
一众侦缉卫也纷纷对着三毛大放恭维之词。
其实三毛也知道是非去不可的,任意的话他不敢不听,白了众人一眼,说道:“看在你们这帮小子叫声爷的份上,我就勉为其难了。”说完呼声飞了出去。
任意微笑着吩咐众人解鞍放马,任由马儿自由吃草。
三毛堂堂鸟王,让它抓些野味并不是难事,第一趟它就抓来了几个肥壮的山鸡,第二趟抓来两只黄羊,众人见了齐声欢呼起来。最后一趟它居然抓来一只近两百斤重的山猪。
众人兴高采烈地把东西抬到南面的小山沟里屠宰干净,到旁边的小树林里砍来些树枝,拾来柴火,架起来开始烧烤,大约半个时辰之后,浓浓的肉香在山坡上飘荡。
大碗喝酒,大块吃肉是人生一大乐事,也是这些兵油子向来喜欢的调调,虽然他们都带有酒,但任意却不能让他们尽兴。因为这是在异国他乡,随时可能有意外情况生,所以任意只是让每人喝了一碗就不准再喝了。
众人吃饱后,就坐在草地上逗乐扯着闲篇。
这批人跟着任意已有近六年的时间,任意早把这批人当成了兄弟,当年去万象国营救安志等人的时候,损失了三个人,任意心里一直很内疚,只要他有时间呆在京城,都要会找时间带些钱物去看望这三个人的家属。
这次随着使团来高云国,因为有了个官方的正式身份,在行动上有了极大的便利,可以说是没有什么风险。
日头将要收起最后的一道霞光,任意站起来伸了个懒腰,吩咐众人把黄骑归拢,走到南面的小山沟边正想小解,只听到一阵喊声,从北面的林子里冲出一百多号人举刀握枪就向众人杀了过来。
人们一向以为,铁国军队中,战斗力最强的是铁血卫。在侦缉堂没有成立之前,可能铁血卫是最强的。侦缉堂成立之后,因为侦缉卫都是从铁血卫中挑选出来的精英,加上这些年得到任意的调教,其战斗力早就比铁血卫更强大。
面对着扑杀过来的一百多号人,向东、范承丰和三十名侦缉卫没有丝毫慌乱,起身就迎杀了过去,一时杀声震天。
任意回身急掠,正想回到山坡上,突然一股凌厉的寒风急袭而来,他飘身向右滑了几步,抬眼一看,只见一个蒙面黑衣人挥掌再次袭来。
任意挥掌迎上,两股掌风相遇,轰!的一声巨响,任意倒退了两步,蒙面黑衣人却倒退了五步,站定看着任意微微噫了一声。
任意自出道以来,或者是他从没有遇上过真正的对手,这些年只是在血魔手下吃过亏,他一掌只是把蒙面黑衣人逼退几步,心里也是微微一凛。
任意已看出,这个蒙面黑衣人的修为可能与自己相差无几,他想了想,手一挥,闷雷声起,碧雷掌夹着呼呼雷声向蒙面黑衣人直扑而去,周围的空气似乎在闷雷的震荡下急剧颤抖。
蒙面黑衣人脸色微变,急举双手在空中划了个圈向前推出,轰!空气急烈碰撞的声音响起,蒙面黑衣人身子向后飘出丈余,站定之后说了一句:“果然名不虚传。”身形一晃,已经消失在原地。
蒙面黑衣人的一句名不虚传,任意看得出对方可能知道了自己的身份,但自己连对手的身份也不知道,觉得这架打得有点莫名其妙。他回身往山坡上一看,不由得乐了起来。
只见那一百多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向东他们全放倒了,此时全都躺在地上动弹不得,看来是被封了穴道。
任意走了两步,突然想起什么,身上的冷汗流了下来。因为凭蒙面黑衣人的修为,要对付向东他们这些人,肯定是如捏豆腐般容易,要是他一开始就对向东他们下手,任意自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