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山都看在眼里,想黄老太太既然和浆糊有关系,为何不在此时挑明呢,难道将这秘密一直隐瞒下去吗?想到此,钟山就想提醒黄老太太。
“黄姑……”话刚吐出来,想了想,还是把话咽了下去。
“怎么了?”黄老太太问道。
“啊……您说过去我家做客,去看看我父亲和我爷爷的。”钟山转变了话题,既然黄老太太自己不说,那定是有她的道理,顺其自然吧,不去挑明的好,或许这样,才是黄老太太最想要的生活。
“这是一定的,我还会看看你的那漂亮的未婚小媳妇儿,想了吧?”黄老太擦干眼泪,笑着说。
钟山也是笑着重重地点了点头,脱下皮袄,换上了一件春衣。
浆糊也跟着换了衣服。
“浆糊,我们该走了。”钟山道。
越是分别时,话语越是迟。四个人竟一时没了话,万般的不舍,都在眼神里。张卫国搀着黄老太在后,钟山和浆糊在前,一直过了戏台,才依依不舍分开。
天下无不散之筵席,钟山咬咬牙,头也没回,带着浆糊毅然朝南走去。
春风荡漾,绿意盎然,太阳已生起很高,注视着匆匆赶路的这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