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出去。”淳于风声音带着疲惫过后的倦怒,脸上不再是以往每次翠凤轩相对时的和颜悦色,直视着无忧的脸色虽然不是震怒可却是一种自骨子里透出来的厌恶和不屑,没有表情却胜过世间最多的表情,“记着你的身份,本王的书房不是你可以进的,来人呐,送王妃回去,王妃身子不好……传本王命令以后没有本王的传诏王妃便在翠凤轩好生休养吧。”
想这样就把她软禁吗?
无忧微咪了咪眼,看也不看地下的那些东西,她当被狗吃了,转身后退几步向着淳于风嫣然一笑,“我是不是要多谢王爷的关心呢,还是王爷慈悲心肠留无忧一条命?”无忧笑的明媚可却是满眼嘲讽半点不示弱的对看了去,一个可以看着他的女人把他的另一个女人眼睁睁灭杀的男人,一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路王,慈悲,真是好笑。
“你到底想说什么?”
淳于烈的眉头微皱了起来,盯着眼前一袭素色衣衫打扮的女子很是疑惑。
女人于他不过是棋子,当初若不是想着分化天乾朝臣子与皇家的关系,更为了让天银朝的琉璃公主明正言顺的成为天乾朝的皇后,他没兴趣接收一个二手的女人……可是这个女人现在看来好像有些不安份?
“无忧昨夜梦中偶得诗一首,王爷若有兴请指教一二如何?”
“……讲。”
深邃幽黑的双眸恨不得穿透无忧的整个身子,淳于风身子仍是静静的靠在椅子上,可心中却是早翻起了千万层的滔天波浪,一瞬间,他眼中闪过阴霾精芒,觉得有些事情好像要脱出他的撑控了,而这个女人会是关键……微微的扯了嘴角他冷然而笑,自己把她看的也太高了,一个女人罢了,只是,听说她曾经和风接触过,当时的暗卫虽然不敢靠前,可据他事后的查探更是牵扯到了无筹公子……她到底想做什么?
“煮豆燃豆箕,豆在釜中泣,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什么?”
满意的看着椅子上的淳于风脸厉冽一闪,全身一凛瞬间一股戾气散出,她却是嘴角上挑轻轻浅浅扬起一抹好看的半弧度,“王爷,我想说的是,您太心急了,有些事情还是慢些的好。”听着书房的门被人砰的一声阂上,淳于风砰的一声捏碎了面前的砚台。
这个女人到底想做什么?
“来人呐,给本王十二个时辰盯着翠凤轩。”
“属下遵命。”
静溢的书房里,淳于风揉揉眉,黑眸暗沉一股杀气在其中流转,本来以为是一个无所谓的女人,娶回来当成摆设就是了可没想到自打她死而复生之后一连串的行为竟然让他也看不透了,莫离现在为了霜妃的事情还和他赌气,而这个女人的言行举止却是越来越让他也猜不透,更让他暗中警惕的是她和烈弟还有无筹公子见面了……
她们都说了些什么……
双眸慢慢的咪起,一股狂傲与暴冽气息慢慢自书房中涌起四散。
事到如今没有人可以阻挡他的脚步。
谁也不可以。
经过了整个冬天的沉淀,历尽了冬日的冷凝冰雪,咋暖还寒间,明媚的春水悄悄出现在人们的眼里,三月的天气里百花齐绽绿树成荫春风和薰,一片霞红的落日里,夕阳欲坠不坠,翠凤轩里,无忧静静的坐在院中一株绿柳下一手白棋一手黑棋玩的不亦乐乎,白子下去一大片黑子不一会便被吃下半片江山,白子步步进逼眼看着就要直攻入黑子大本营,可就是此刻,无忧嘴角笑意一闪执黑子的手啪以着一个诡谲绝对不可能的角度落在白子的腹地……
黑子以己身大半为饵诱白子紧跟不落而黑子却是步步为营明修栈道暗渡陈仓。
白子瞬间哗啦被无忧拂去大片,黑子孤零零几枚可有心人一眼便看的出来,黑子的几个绝对主掌全局……
“王妃娘娘,天晚了您用了膳再玩吧。”
小玉儿娇怯怯的声音自远传来,一下午小妮子被无忧赶了好几回了,是她自己想在这里静静的和别人无关好不好,外面门前的侍卫她都不在意那小妮子却垮着个脸好像天要塌了似的,本来好好的心情都被她破坏了,才清静一会又来叫,抬头看看渐渐升起的灯火,无忧大大的伸个懒腰,在这里做的时间不短了确实该活动活动了。
“王妃娘娘奴婢帮您先把棋盘放起来,您用过晚膳可以再继续玩。”
小玉儿的小脸里闪动着的是同情,王爷不许王妃出去,王妃真可怜,只能自己和自己下棋。
“不必了。”
无忧起身,长长的衣袖似有意似无意的轻轻一拂,哗啦一声,棋盘自石桌上滚落,黑白棋子混在一起一个个弹珠般摔落在大理石地板上映着如玉般的光泽,“娘娘。”在小玉儿惊扼的低呼里,她慵懒而散漫的笑,清冷的声如意的飘入翠凤轩院外某颗参天大树,“不过是盘棋子罢了,小玉儿若是想看,本王妃随时可以帮你再摆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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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这两天有点私事要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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