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消息都来来自张毅风获赠的一份《城主传》中,这卷细述了中物城城主平生的传记,在每个酒肆中都堆放整齐,只要入住的客人都会获赠一份。
“放心。一有不对,只要遭遇的不是准神强者,以孝雀他们五个的速度。逃还是很简单。”张毅风默声安抚道。
若不是因为事关燕飞寻,张毅风恐怕也不愿意做这等梁上君子的行径。
比起中物城的其他建筑。这城主府可谓寒酸的要紧,没有想象中的亭台阁榭,尽数都是一些简单至极的木石结构屋宇。更没有什么三步一岗五步一哨,若不是门口挂着的牌匾,恐怕张毅风都会以为自己进的一家有些家底的小家族。
跟随着那两人气息,左穿右行,张毅风的身形一直没在黑影之中,越是看着平淡无奇的地方。就越充满着不可预知的危险和秘密。
不知道穿行了多久,张毅风感应到强大气息越来越多,尽数集中在这院落的最深处,时隐时现。
“蠢小子,快走,有人在朝这边汇集。”小啰嗦第三次提醒道。
张毅风自然也觉察到了,心生退意,刚刚转身,八道身影已经出现在了他的面前,都是黑袍裹身。即便是月色明朗也看不清样貌如何。身在暗处,他不会隐匿气息的功法,已经暴露无遗。令张毅风心中微惊的是。和之前所见不同,林林总总的屋宇都消失不见了,如同置身旷野。
“是你,你竟然没有死!”正是那马车中的男子的惊呼声。
“孔贤侄,你认识此子?”另外一个人问道。
那男子拱手道:“前辈,在城外一个茶棚中见过,当时铁拐和他起了点冲突,本以为已经将其解决掉了。”
“小子,给你一个机会。只要你说出是谁派你来的,派你来做什么。老夫可以考虑放过你。”孔姓男子口中的前辈问道。
张毅风沉思了片刻说道:“晚辈初到中物城,看了《城主传》。甚为仰慕城主大人,这才贸然前来。至于和那位自称孔铁拐的前辈发生冲突,也只是一个小小的误会,不过两根铜针,还不至于要了晚辈的性命。”
“孔华轩,你竟然在中物城外动用孔家特有的手段,你是想害死城主大人吗?”那人言语中皆是怒意。
“晚辈也是一时情急,还是前辈恕罪。”孔华轩急忙跪地道。
孔华轩,孔铁拐,张毅风暗自咬牙,他真是糊涂,知道了两人来自叶兰城,竟然没有将这两人和叶兰城孔家联系在一起。
“能在孔华轩的黑煞铜针中活下来,六段修为就敢夜探城主府,到是个不错的小辈。来人,将他关入地牢中。”那为首老者下令道。
“前辈,一定要严刑拷问,此子来路不明,太过可疑了。”孔华轩又说道,虽然看不见神情,想来肯定是极为怨憎张毅风。
“老夫还用你教?”这位在城主府有着不一般身份的老者怒道。
束手待毙的事情张毅风从来不会做,不过现在他到有些兴趣想知道这些人图谋的到底是什么。
四人突现在张毅风身后,张毅风平静的说道:“晚辈还有一个兄弟在中物城中,他知道晚辈极为仰慕城主大人,也知道晚辈今日在城外和人起了冲突,若是看不到晚辈回去他肯定会四下找寻,烦请前辈将晚辈那好友请至城主府。不然的话,孔铁拐的名字明日便会在中物城中传的沸沸扬扬。那位前辈入城时太过高调了,生怕别人不知道他的身份。”
从这老者口中不难明白,中物城城很忌讳让旁人知道叶兰城孔家的人来了中物城,张毅风已经打定了主意,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孔华轩独自逍遥。因为一壶茶水就这般肆意欺辱别人,指不定在叶兰城中的行止有多飞扬跋扈。最关键的问题,这个孔华轩想要他张毅风的命,那张毅风又怎么会放过他。
“前辈,此子胡说,绝无此事。”孔华轩匆忙解释道。
张毅风拱手说道:“前辈若是要一辩真伪,可以遣人去城外茶棚找王小虎求证,看看晚辈所言是真是假。还记得那位拄着拐杖的瘸子前辈原话是,‘也不打听打听我孔铁拐是何方神圣。’”见那为首老者猛的转头看向孔华轩,张毅风又继续说道:“都说中物城人人平等是城主大人的夙愿。前辈要求证就要快,莫要被这位想要晚辈性命的孔家子弟捷足先登,取了王小虎大哥的性命。好来个死无对证。”
孔华轩深深的低着头,跪地沉声道:“前辈。这小子分明是在挑拨离间,还请前辈详查。”
眼前少年说的如此详尽,再想孔华轩平日里在叶兰城的声名,这样的事情他断然是做得出来的。为首的老者明显更相信张毅风一些,只道:“够了,将这小辈带下去,好生招待,没有老夫的命令。谁也不准擅自动刑。随后你们四人去找这小辈的兄弟,找到后带回城主府。”
“属下领命。”张毅风背后的四人齐声说道。
张毅风被四个气息浑厚的七段修者羁押着走向一片昏暗中,身后又传来那老者的声音:“小子,你且安安生生的待在城主府,若是敢耍诈,老夫便让你知道什么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多谢前辈海量汪涵,不惩晚辈擅闯城主府之过。”张毅风回头笑道。
一字排开的八人的身影慢慢变淡,紧盯着张毅风的孔华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