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依旧一片漆黑,小啰嗦陷入短暂的沉睡,千手老人最后一丝神种也在维系这牢房的一百零八盏烛火中耗尽。
张毅风每想到一种可能便尝试一次,不断的尝试,不断的失败。如何依靠自己的力量在手骨中凝聚出烛火,张毅风陷入了沉思中。
经过蜿蜒狭窄的隧道,戴着五色面具的少年已经站在夺魂百狱的面前。
&下等参加少城主。”一种黑袍之人顶礼跪拜道。
&了这些俗套,那人被关入了那个入口中?”少年平静的问道。
原本去将此事禀告鹰隼的黑袍人双手捧着一卷图册说道:“启禀少城主,是正北向的北入口。依照记录,北入口下的牢房应该在昨夜那贼人关入后朝南移动,再朝东移,和东南向入口下牢房易位。”
翻看着这厚厚的图册,对照着眼前直径三十五丈原轮模样的地牢,少年缓缓问道:“你们可以确定北向入口下牢房中机关未曾启动过?”
黑袍人连忙跪地说道:“属下可以肯定,一百零八间牢房中的机关都是有规律的开启,关那贼人的牢房,距离下次机关的启动还有三个时辰,下下次的启动还有十五个时辰,自从属下奉命掌管这地牢,还未出过任何差错。”
少年将手中的图册直接甩回了黑袍人的怀中,厉声道:“你用了神隐上千弃徒的性命摸索出来的规律似乎并不绝对,还记得师尊曾言。百年前便有人顺利逃脱过,而此人至今你们都没有抓回来,这个人给神隐造成了多少损失,想来不用我多说吧。”
&少城主恕罪,是属下的疏漏,请少城主恕罪。”黑袍人叩头如捣蒜,地面上都被染出一片血红。
少年缓缓的走向这个硕大的球体前。冷喝道:“再敢将我视作一个黄口小儿,那下次被关进去的就是你。”
&下不敢,鹰隼大人陪诸葛宗去视察城主军了,此事还望少城主能帮属下求情。”黑袍人跪着转向少年所站的方向继续叩首道。
&到简单,一个六段修为的小贼而已,送我进去将他擒出来便是。”少年笑着说道。
&可,少城主千金贵体,怎可轻易涉险。这地牢本就诡异莫测,其中的机关更是凶险无比,想那贼人定是误触了牢房中的机关。早已身死其中了。属下愿意一力承担此事,求少城主莫要以身犯险。”
黑袍连身的大大帽兜遮着黑袍人的面容,从语气中不难想象他此时的惊恐。这少年可是圣城主大人的爱徒,寄托着神隐的未来,万一他出事了,那就是把他杀了也难以赎罪,更会祸及他在中物城中的数十亲眷。
少年怒道:“没有找到那贼人口中的兄弟,他若是真死在里边,孔华轩那个草包的行迹万一在诸葛宗巡视的关口暴露。让诸葛家顺藤摸瓜发现我们神隐的行止,这后果你承担的起吗?”
迟疑了好半天,黑袍人起身说道:“属下愿陪少城主一同入内,誓死护卫少城主的安危。还请诸位兄弟帮我照拂好城中的家人。”
少年点了点头不再说话,随着东南方向入口的金属网被打开,原本只有尺宽的三十尺长的甬道四面金属壁缓缓朝着开始移动,扩张到足够两人并行。金属网刚关上。那甬道再次恢复了原状。
此时,身处牢房最中央的张毅风忽然发现头顶的一盏烛火亮起。
这一百零八盏烛火各自代表一个牢房,头顶悬空的八盏代表八个入口所在的牢房。
忽然莫名的亮起。只能说明一个问题,有人又被“关”了进来,紧接着响起的声音更确定了张毅风的想法。
&件牢房机关是什么?”一个听着有些空灵的声音问道。
&禀少城主,在目前东南这个位置上,东西的两面墙壁会冒出上百根金属长刺,南北的两面墙壁会逐渐靠拢,误触相应墙壁上的烛座便是引动相应的陷阱。不是被压成肉饼,便是被刺成筛子。”另外一个有些厚重的声音说道。
&城主,切勿碰触这些烛座,会引动机关的。”那厚重的声音再起,要阻止他口中的少城主触摸那些烛座。
&里没有血,西南两面墙壁上有不属于墙壁本身的念力和武力残留。东北两面墙壁上有两个不同的巫力残留,看来鹰隼爷爷倒是关进来了一个炼魂师,而且还是一个念武双修的炼魂师。”那空灵的声音过了片刻后做出了判断。
厚重的声音透着震惊道:“这绝对不可能,少城主,那少年是属下亲手关押进来的,是不是炼魂师属下不敢确定,但能确定那少年是个六段修为的念力修者。倘若是炼魂师,会不会是手中拥有封禁了武力修者魂魄的炼魂师?”
张毅风第一次遇到如此可怕的人,仅仅检查了下烛座便将自己的身份做出精确的判断。沉下心神继续听那空灵声音的主人说道:“这十方之界有什么不可能的,巫力可能会是被封禁的兽族魂魄所留。但你不要忘记了,每个修者凝聚在体内的念力和武力都有其特殊性,即便修炼同一种功法,这种特殊性也不会相近,由此判断,西南两面这烛身上残留的念力和武力绝对属于同一人”
厚重的声音笃定道:“这就更不可能了。属下虽然见识浅薄,但少城主可能并不清楚,想要打开这间牢房的西向墙壁,是有一定的顺序的。先要让南向墙壁的烛火不复燃,需要切断烛身和墙壁之间念力和武力的联系。其后将东向墙壁的烛座推高半尺,再将北向墙壁的烛座向右推三尺。这个过程中还要保持西向烛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