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说人的一生之中,欢乐总是短暂,平淡的琐碎日子是生命的主旋律,剩下的就是成长中的纠结与苦痛挣扎。这句话在以往看来是绝对没有什么大错儿的,而且多数人也确实如此走过,然而眼下的时局中,能够平淡度日是多么奢侈的渴望。幸福是比较出来的,如今回首才发觉过往那平淡且琐碎的日子是多么的令人怀念!
那该死的话此刻至少还有一点是正确的,欢乐的确很短暂,仿佛只在转瞬2日的纵情休整已经结束,明日就要离开此处。
这一夜,前半段众人极尽疯狂,罗秀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些酒,这东西放在平日或许没什么,然而在此刻的废墟堆里倒腾出来那可不是光有心就能做到的,那需要大量的人力和实力才能做到吧。可不管怎么说,酒这东西某些时候真好,比如此刻!
疯闹中,罗秀已然将这两日让她颇觉不爽的抹胸扔掉,无巧不巧的恰好落在了苗朴的脸上,淡淡的说不出的味道让苗朴略感痴迷,原以为极端变异觉醒的罗秀此刻身上应该是略带蛇类所特有的冰冷和腥膻的,但是苗朴感到的却是温热和淡淡的异香。
魏萍萍和韩莉莉此刻正在和黄胖子和尤宝拼酒,哪里管得了许多,并且逐渐哄闹着将战局拉至破损不算严重的楼下,目前众人栖身的所在是经历了那次战斗后少数幸存的房屋,众人究竟是有意留给罗秀和苗朴一个二人世界,还是确实激情澎湃到楼上已经放不下他们这个就不得而知了。总之,楼上只剩下了苗朴和罗秀二人。
随着众人的欢笑和喧闹渐渐远离,楼上的气氛莫名其妙的燥热了起来,罗秀一双弯眉下恍若流转着一泓秋水的大眼睛痴痴的看着苗朴,而苗朴此刻只感觉浑身似火再烧,说不清楚哪里不得劲儿,反正就是手脚都没地方好好放着的感觉。
苗朴虽然因为家教及自小的思想灌输原因时至今日仍是如假包换的处男一枚,但是女人是见过的,恋爱也是谈过的,甚至拉手亲吻也是有过的,但是此刻还是倍感紧张和局促不安。别看他面对生死尚且威猛雄壮,可如今却从心底里一阵阵的害怕,最要命的是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怕什么。
一阵“沙沙”的轻响,罗秀已经蛇行至苗朴身边,一双莹白的手臂已经轻轻的搭在了苗朴坚实的双肩上,那双大眼睛直勾勾的看着紧张的鼻尖儿都冒汗的苗朴,少顷,忽的银铃般咯咯的笑了起来,伸出嫩葱般的食指轻轻的戳了下苗朴已经见汗的额头:“你可真是个可爱的小男生啊”咯咯……
看见苗朴越发窘困的样子,仿佛心疼般的拉着苗朴坐在了临时铺就的地铺上,嗔怪道:“当初那么霸道威风的简直要把我的心掏出来的样子,现在怎么了呢?”
此刻两人并排坐下,苗朴的紧张略略的缓了缓,期期艾艾的直挠头,憋了半晌才嘣出了三个字:“疼了吧!”说完后像是犯了错似得低下了头。
罗秀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恍如梦呓般:“我的母亲因为父亲的fēng_liú韵事而跳楼自杀了,黄城大东集团的董事长是我的父亲,我自小就看不惯他们花天酒地唯利是图的嘴脸,我从10岁就没有花过家里一分钱了……”仿佛是怕苗朴不相信一般,拉着苗朴的手使劲儿晃动着“你信不信?”那双大眼睛仿佛是测谎器一般盯着苗朴。
“恩恩,我信!”苗朴一叠声应着点头。
见苗朴的样子,罗秀展颜轻笑又继续道:“我后面靠自己和几个同学开了家公司,很拼命的去赚钱,去按照自己心中的想法干干净净的去赚每一分钱,我要让我父亲知道他错了,当我准备庆祝成功时才得知,自己的公司其实是大东集团一手扶持的产业……”言至此处罗秀已经满面泪痕。
罗秀平复了下情绪:“我想去找我父亲理论,我不要他的帮助,可是灾难爆发了……”抽抽噎噎中哭着说:“我甚至都没有机会找我父亲理论,我多想当着他的面去指责他的贪婪和无耻,可是我最后一次见他便是他安排保镖送我出城而自己则扑向怪物的身影……”
罗秀哭了很久,苗朴只是轻轻的拍着她,他知道没有任何语言可以安慰她心里的伤,这些乱七八糟的社会现象的纠葛不是他那相对平淡无奇的生活经历可以理解的。
哭累了,罗秀就那么依偎着苗朴继续说:“那所谓保护我的保镖,在遇上老疤一伙儿时几乎想都没想就出卖了我。”罗秀仿佛在回忆着什么似得:“他们拼命的折磨我,我知道我自己熬不住了,反正就是一死,在我想好一个计划时你来了。”像是黏人的喵咪般又往苗朴怀里拱了拱才接着说:“我本想答应老疤的条件,但是我需要让他把出卖我的保镖给我亲手杀掉,然后我再找机会杀死老疤然后自杀!”
罗秀说这些时只是恍如回忆般的平静,而苗朴则听的怒不可遏,他忽然深深的明白了一个道理,有些人远比怪物可怕,有些人死亡是他们最好的归宿。
罗秀忽然在苗朴怀里翻过身来,用手指着自己****上淡粉色的烙印说:“你来了,救了我也救了大家,你就像我心中一直喜欢的英雄一样。”那水汪汪的大眼睛此刻略有迷离的望着苗朴:“我拼命的想救你,你还那么霸道的要掏了我的心……”言罢罗秀娇躯向上,双臂蛇一般攀上了苗朴的脖颈,温暖的身子整个迎向了苗朴的胸怀之中。
夜,深了!
那些楼下昏天黑地胡闹的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