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朴的问话勾出了钱正堂的一段故事。
一个异能为火属的外来觉醒者曾被张国华邀请加入他的组织,可没过多久该天骄便失踪了,而紧接着张国华的儿子便仿佛觉醒了一般拥有了类似的能力。
苗朴听到此处,心中大是纳罕,剥夺与赐予异能?这尼玛是什么节奏?上帝咩?
虽然如此腹诽,可对于钱正堂的故事,苗朴却是没有丝毫怀疑的,在这个世道中,任何难以理喻的事情均有可能发生,并且因为有了这样的一个故事,他之前的遭遇就比较容易解释的通了,苗朴可以理解成为,张国华想要剥夺其异能。
苗朴此刻心中更是大恨不已,遂出言问道:“这张国华是有什么背景靠山吗?为什么这么牛掰?”苗朴说着看向戴天铎和钱正堂,结果赫然发现他们的神色之间颇有些尴尬。
这二人面面相觑,清了清嗓子的钱正堂正要张口解释,戴天铎却先道:“还是由我来说吧……”
半晌之后,这个故事出来了。
原来这张国华之前是华强安保公司的老板,除了正常的安保业务,还负责替政府干一些上不得台面的事儿,比如说强拆或者催款之类的,而其后台正是戴天铎。
汾城地区那几年经过勘测发现了煤田和油气田,这使得国家级的能源公司及一系列相关产业公司大量涌入,这其中自然也诞生了些不黑不白的组织和人物,这正应了那句话:“天下之事,熙攘往来皆为利。”繁华景象的背后往往就会有令人惊叹的污秽。
张国华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和地头蛇,戴天铎初来乍到想迅速掌控地方情况,琢磨来琢磨去便相中了他的身份和能力。
有能力的人很多时候就好像一把双刃剑,驾驭不当会伤到自己。按理说戴天铎并不需要太过操心这个问题,和谐社会中是龙得盘着,是虎得卧着。然而危机爆发之后,也不晓得是什么人在背后支持这张国华,总之一连串眼花缭乱的事件之后,这位就鸠占鹊巢俨然地方一霸了。
戴天铎因为身体关系,只是讲了讲过往大概,钱正堂则随后补充了些比较实际些的信息,比如张国华一伙在经历的几场博弈战中大概的得失,又比如其目前拥有的人员、武器、载具、物资等情况。当然,很多情报只是个估测值,不过钱正堂很笃定的保证,这些信息的可靠性还是有些保障的。
听完两人的介绍,苗朴不得不承认,跟这个团伙正面对抗的话很有些难度,更别说还有个什么神秘的组织或者个人,他娘的这年头都爱玩神秘是吧!他自己也不是没遇到过大狠的人,到现在为止,他那挂名的神秘姐姐苗朴都不知道人家是干啥的,所以对神秘二字苗朴还是心怀敬畏的。
正在苗朴合计顺手报复的可行性时,就听钱正堂继续道:“我个人认为,将变种病毒也就是寄生菌和解药样本带回去,请专家立刻着手研究治愈之法,才是当务之急。汾城这边易经没有能力完成这件事情了,治疗之法早一天问世,便能多解救一批汾城的幸存者。眼看着天气转寒,幸存者们生存的压力会越来越大,天晓得再拖下去汾城还能剩下多少人!”
然而,苗朴接下来的说法儿和分析让戴天铎和钱正堂深感震动。
苗朴皱着眉头略微的花了些时间去整理思路,然后很郑重的说:“由于通讯问题,你们或许并不完全清楚一些事情。首先,黄城应该是这次灾难的中心和始发点,那里的灾情更加恶劣些,我就是黄城的幸存者之一,所以请相信我的话。其次,我在东园时就是搞研究工作的。”或许是苗朴已经习惯了不让气氛过于尴尬,开了一个小小的玩笑用于缓和气氛,停了一下才道:“主要从事被研究的工作……”
这大喘气的笑话儿果然让气氛缓和不少,戴天铎都笑的把伤口抻着了一阵阵呲牙。见气氛略有好转苗朴接着说:“说实话,对这种病毒的研究,东园目前就我所知没有取得什么特别好的成果,而我们现在所能提供的解药样本是成品,这或许并不能对他们的研究有很大帮助,解析药物在我的概念里应该比较麻烦吧。当然,我并不专业,只是自家琢磨。不过如果我们能够取得这东西的配方,或者挖出张国华背后的人,或许会有特别的惊喜。”
见二人均没有打断苗朴的发言,也没有什么建议,均是一副沉思的样子,苗朴继续道:“最后,我在汾城有到过市府大楼,有一些特别的发现,可以肯定那里有问题。另外,我跟张国华一伙已经交过手了,很不愉快的一次经历,或许我们选择这个时候离开不是一个好的选择。”
苗朴的话引起了二人的紧张,钱正堂更是直接问道:“张国华已经知道了你此行的目的?”
苗朴知道他们在担心什么,所以马上回答道:“没有,我们几乎没有什么交谈,他们一见面就想置我于死地。我真正担心的是,不处理这些麻烦,我们是无法平安脱出汾城的,如果我带着戴市长此刻脱出,那势必在对方有可能进行的偷袭中无法彻底顾全戴市长的安全。”
话说至此,苗朴认真的看着戴天铎然后语出铿锵的说:“与其担忧接下来被人偷袭,我的想法是,主动出击!”话音落地,苗朴言语中的那份森然冷意和近期一直压抑着的滔天杀意瞬间喷薄而出,连钱正堂这种军旅出身的人都激灵灵打了个寒颤,这份杀意那是掠取无数生命者自来的一份威压,常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