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秋萍回来过,这是我从李浩东那里听来的,刚听到这个消息,心里仍然很激动,恨不得立刻就跑去那扇自己曾无数个夜晚为之等待的窗前,去寻觅她的身影。但张灵的影像和声音却偏偏在这时的耳边和眼前出现,我迟疑的看着李浩东,眼中刚刚释放出来的光芒马上变得暗淡下来,在沉思了片刻后,只是淡淡的问道:“她怎么样?挺好的吧?”李浩东先是惊讶,惊讶我的平淡与镇静,接着也如我般淡淡的回答道:“挺好,比以前的她活跃了一些,也开朗了一些,听说她去了北京,在一家传媒公司呆过一段时间,后来又去了某个省市,在政府的某个部门工作,工作挺顺心,也挺清闲,这次回来只是回家探望她的父母。”
“她父母怎么样了?”我依然保持着平淡的口气。
“也挺好,只是比以前更加苍老了,谁遇上这样的打击和这样的女儿也不会快乐哪去,石秋萍回家的这段时间里两位老人虽然身体状况不好,但也装作没事人一样,陪着石秋萍快乐的度过了春节。”
“他们生病了?严重吗?”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如此担心他们,也许是以前接触的比较多,也比较熟悉一些。所以现在听到他们身体不好,不免有些焦急,有些担心。
“具体的我就不知道了,只是听其他人说他们身体状态不好,我又没去看过,哪里知道?”李浩东无所谓的说道。
我沉思着,眼睛盯住自己茶杯,心不在焉的坐在那里。
李浩东也没有说话,我们都沉默着,过了一会儿,我站起身,对李浩东说:“你先坐着,我有点事出去一下,等会高致远他们回来问起我,就说我去客户那了,千万别对他们提起我曾和你聊过石秋萍,尤其是张灵。”我说完便离开了。
我独自一人来到了石秋萍家,站在那扇熟悉的门前,我犹豫了,我不敢想象门开了之后的情景。已经很久没来过这里了,站在这里很多回忆又浮现于脑海,有关于石秋萍,有关于她父母的,也有关于我自己的,杂乱的回忆涌现的如此突然,令我自己也没有想到。楼上下来的人小心的偷瞧着我,好像怀疑我是贼,时时刻刻关注着我的一举一动。走到我身旁时,谨慎地问道:“你是这家亲戚还是朋友?”我有些尴尬的看着面前的人,磕磕巴巴的说道:“我,我,我是这家女孩以前的同事。”邻居突然放松了一些警惕,微笑的对我说:“你来晚了,他们家闺女前一段时间回来过,但早就走了,好像在别的什么省工作,短时间估计还回不来。”我急忙辩解道:“我知道,我只是来看看她的父母。”邻居略有些诧异地看着我,继而笑着说:“哦,她父母在家呢,你敲门吧。”我还是有些犹豫,但看着面前的邻居,又不得不去敲门,因为我发现如果我再是迟疑下去,那个好心的邻居就真的可能把我当成贼,报警了。我胆怯的,轻轻的敲了三下,门里立刻就听见了回应,声音有些无力,也有些远。好心的邻居对我劝慰道:“这家的两位老人最近身体都不是很好,走路可能要慢些,你别着急,再等一等。”说完便转身继续下楼去了。
门开的一刹那我和石秋萍的父亲都稍楞了一下,她父亲愣住无疑是怎么也没想到又看见了我这个难缠的家伙,我发楞的原因是,短短一年时间,眼前的这位老人又憔悴了很多,看在眼里真的有些让人心里不是滋味。面对着苍老的,石秋萍的父亲,我紧张的说不出一句话,直直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石秋萍的父亲稳定了情绪,先开了口:“唉,你怎么又来了?秋萍不在,在也不会见你的,你快回吧。”随即便准备将门关上,我立即阻止了他的动作,将一只脚卡在了门缝里。“叔叔,我知道石秋萍不在,我也知道她回来过,但我不是来看她的,我曾经答应过二老,也对自己警告过,绝不见她了,我这次来是听说你们二老身体欠妥,所以特来看看。”“谢谢你的关心,我们没事,你放心吧,既然你下决心绝不见我家秋萍了,也就没有必要来看我们了,你以后还是不要来了。”石秋萍父亲说完话又再次尝试着把门关上,但我倔强的腿仍然没有离开门缝,他无奈的看向我:“你到底想怎么样?”“叔叔,这是我的名片,石秋萍不在你们二老身边,对你们没办法照顾,我虽然不准备再见石秋萍,但石秋萍也曾是我的同事,我的朋友,如果家里需要帮忙,可以随时打我的电话,我会来帮忙的。”说完我又补充道:“我没有其他用意,请二老放心,我只是觉得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应该帮助下你们,这绝对和石秋萍无关。”老人略微的点了点头,收下了我的名片,紧接着又看向了我伸在门里的脚。我匆忙的收回脚,郑重的点了下头,转身离开了那里。在我下楼时,耳朵还在仔细的倾听着楼上的动静,门是在过了好一会儿才关上的,而且声音很轻。感觉主人一定是在想着什么,所以关门的动作并不是自然的,而是随着思考心不在焉的关住的。我听到了关门声,也轻松的笑了。
我们四人的公司业务已经基本走上了正轨,但避免不了的也会有麻烦找上头来,高致远想要扩大规模,引入室内装饰这一块业务,但我、张灵、李清则认为现在挺好,没必要拓展。毕竟我们所从事的这些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