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给她,让她好好休养身子。”

女官立刻去取过来,显然是早就备好了的,交给谢氏。

谢氏忙起身谢恩,却让一干外命妇十分讶异,太后娘娘竟然会如此喜爱夏家的二小姐,这简直是有些不可思议。

太后笑着又问了几句,转了话头,问谢老夫人,“听庄妃说翾云那孩子打算今年入场了?玩了这些年也是难得见他收了性子,你回去告诉他,若是他真能考中进士,哀家便赏他几方上好的端砚跟澄泥砚。”

谢老夫人笑着道:“有砚无墨可不行,怎么说也要再赏几块好墨才好对他说,这是太后娘娘的赏,你这混小子若是不好好考,看那几方好砚好墨就全飞了。”

太后听了呵呵的笑着:“就知道你是个雁过拔毛的,就依你,再多加几块松烟墨。”

一殿的人也跟着呵呵的笑着,因太后跟谢老夫人是嫡亲的姐妹,也只有她们二人敢这般无顾忌的打趣。

太后跟谢家说完了话,又转到了别的人家,都是问了几句便略过了,一直到最后,才转到卫家这边,太后满面笑容的眉眼收敛起来,看着卫太夫人跟卫夫人,沉声道:“先前就听旁人说起你们家的事儿,哀家一直不愿多问,先前那几回,说是卫治跟顾世子两人流连什么香粉园的?”

大年下,太后竟然将这种事儿翻出来说,卫太夫人变了脸色,急忙辩解道:“他们交友不慎,才会被人设了套儿,早前这事儿,侯爷就已经训斥过公瑾了,竟然还惊动了您,真是……”

太后拂了拂手,打断她的辩解:“咱们大燕的勋贵,哪家不是祖上的功业,想想当年的宁国公跟安北候是如何帮助太宗皇帝打下江山基业的,再回头看看你们这些子孙后代,作为勋贵子弟,得时刻谨记着自个的祖宗……”

太后忽然发难斥责,让整个大殿陷入一片低沉之中,卫太夫人跟卫夫人蹒跚着步伐跪倒下来,不敢再做辩解。

太后喋喋不休的将几代之前的宁国公府数了一遍,其中兴衰荣败竟然比卫太夫人这个出自顾家的女儿还要了解,让卫太夫人心中大为惊异。

“……咱们大燕为何重用勋贵子弟,不就是靠着祖上的功业,虽说无人会苛求你们像祖宗那般本事,帮着辅佐大燕江山,但自个儿的所作所为也得对得起祖宗基业才是……”

太后末了,还额外的问了一遍:“记住了么?”

卫太夫人跟卫夫人连连点头,不敢说个不字儿,忙道:“臣妇谨记太后教诲!”

太后点了点头,“多的我也不说了,天色也不早了,又才将下过雪,路上不好走,等天晚了就更难行了,哀家也不留你了!”

太后只留下几家亲近的人家用午膳,其他的就让散了,卫太夫人死死扣着卫夫人的手,心中的那把怒火却是越烧越旺,大年下进宫,没曾想竟会触这样的霉头,往年都是留了他们家在宫里头用膳的,今年皇后娘娘被禁足,他们家不止是最后一家被问到,开口就是斥责,却不瞧瞧到底是谁家在帮着大燕守着西北!

卫夫人心中也有着怒火难消,却不好表现出来,只好扶着卫太夫人出了宫。

而留在慈安宫的几户人家却是有说有笑,热热闹闹的吃着午膳。

直到皇帝身边的一个小内侍匆匆而来,在太后耳边轻声道了一句:“三皇子在燕州被鞑子劫走,皇上震怒彻查此事……”

太后脸色一变,看着小内侍,半晌无语,谢老夫人离的近,也听了一嗓子,眉头就蹙了起来,太后没了说笑的心情,众人自然也就陪着如同嚼蜡的匆匆吃了几口午膳,之后又勉力说了几句话,跟太后道了安纷纷打道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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