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被楚少渊的话气的眼前一黑,也不知这孽种走了什么好运,竟然能从那些人的手里逃脱出来!
他努力挣扎,想要将贯穿肩胛骨的羽箭拔出,可羽箭身上的力道太大,他伤的过重,一时间竟然无可奈何,只好怒视着楚少渊。
楚少渊在这样的怒视之下,脸上稍稍带了几分笑意,让太子看的忍不住咬牙切齿起来。
“你不要得意的太早了!”
楚少渊懒得与他打嘴仗,眼睛微眯,几乎是瞬间飞身跃起,将偷偷靠近他的鞑子一刀劈下,鲜血飞溅而出,将落了满地的洁白瞬间染红颜色,就见鞑子兵的头颅骨碌碌的滚落在地上,那汪鲜血像是凝到了地上似得。
随后靠近他的几人都被他如法炮制的对待,空气中瞬时就有了一股子浓厚的血腥味。
太子目瞪口呆的看着楚少渊,他这是第一次见到楚少渊的刀术,没想到他的刀术竟然高深到了这样的地步。
而因着楚少渊的手法太过霸道,导致周围十米内再无鞑子兵敢接近他,这一小片空了出来,在混战中看上去尤为突兀。
楚少渊抬眼望着前头后头犹自处于混战的军队,微微蹙眉,鞑子的重骑兵太过于蛮横,而大燕的军队虽然看上去人数众多,但在这样两面夹击之下,还是呈现出了些微的败势。
“太子殿下……太子殿下!”之前被太子抽倒在地的百夫长此时终于赶了过来,一眼看见太子被乌金羽箭射中,连连告罪,“太子殿下恕罪,臣来晚了!”
“滚!”太子只觉得自己的脸要被丢尽了,不想再看眼前的人。
百夫长见太子被乌金羽箭钉在地上,连忙道:“太子殿下,您忍忍,小的帮您将羽箭拔出来。”
他说着,动手去碰羽箭,刚握住羽箭,就听太子哀嚎了一声。
“你是要疼死我么?”
百夫长连连致歉,手下的力道却一点没轻,咔擦一声将乌金羽箭从太子的肩胛骨上头拔了出来,箭头上还带着从太子身上撕扯下来的一小块皮肉,血淋淋的样子十分可怖。
太子忍受不住痛意,眼睛一翻昏了过去。
百夫长连忙将昏迷了的太子扶起,心中在想这兵荒马乱的,太子又受了这样重的伤,该把太子放到什么地方合适,四处看了看,一眼就看到太子身边握着战刀的楚少渊。
他被楚少渊一身的戾气震住,握着佩剑的手立时收紧,声音有些发颤。
“你是什么人?”
为了突显气势,他努力的冲楚少渊瞪起眼睛大声问道。
楚少渊眼睛略微一抬,清冷的目光扫过他,他的头皮瞬间发麻。
此时,萧沛跟魏青二人正好架着城楼上那个黑衣黑发的男子下来,那人已经晕厥过去。
“殿下,我们从这人身上发现了这个!”魏青将手中的东西递给楚少渊。
百夫长听到这声殿下,再看一眼这少年通身的气度,惊呼一声:“难道你是三皇子殿下?”
魏青皱眉冷声喝道:“你是什么人?竟敢在三皇子殿下面前这般放肆!”
楚少渊没有在意,只是看着晕厥的那人,脑子里闪过许多纷飞的思绪,他眉头微皱,这人身上带着股子熟悉感,这种莫名的熟悉感让他觉得像是在哪里见过这人似得。
百夫长一边扶着太子,一边见楚少渊眉头皱的很深,连连致歉道:“都是小的有眼无珠,冒犯了三皇子殿下,还望三皇子殿下海涵……”
“闭嘴!”楚少渊只觉得他聒噪的很,不耐烦的皱眉。
这个时候,萧清、赫尔古丽跟罕达木刚刚赶到,赫尔古丽一眼看到萧沛跟魏青手中架着的人,眼睛圆睁的看着那人,嘴里吃惊的喊道:“他……你…你竟然把他射伤了!”
楚少渊听闻她口中语气不对,挑眉道:“你认识他?”
赫尔古丽张了张嘴,娇美的脸上露出些恐惧之色,“他是阿图尔,九叔的儿子!”
……
焦灼的战事终于渐渐平息下来,卫风脸色不好的看着绑缚在地上的人,心中说不愤恨是不可能。
原本他安排好的一场戏,结果因为忽然冒出来的楚少渊而毁于一旦。
简直就是差之毫厘失之千里!
他忍不住紧紧握住拳,将那股子怒火压下去。
“三皇子殿下,您怎么会在这儿?”虽然他一早就知道内情,但还是得假惺惺的问这么一句。
楚少渊骑着战马,微微冷笑的看他一眼,“我怎么在这儿,难道安北候世子不知道么?”
卫风没想到他会这样与自己针尖对麦芒的说话,一时间被他噎的够呛。
楚少渊看了看仅剩下的这些人马,心中发冷,语气便更加的不好。
“二哥没经历过几场战役,难道世子也没经历过么?我大燕的军队竟然任由你们这般胡闹,卫世子,你当真是在西北驻守了四年的雁门关?”
这话是在嘲笑他所下的决定了。
卫风咬牙,若不是他忽然冒出来,这个黑锅就由太子背了,可惜现在功亏一篑!
楚少渊神色冷淡的边骑着马边往前走,目光所及之处,皆是受了伤的军士,几万人的军队看上去竟然半点气势全无,一点也没有往日的威风。
“三皇子殿下教训的是…”卫风几乎将牙齿咬碎,才将这话说出来,即便是对着太子,他也没有这样伏低做小过,因心中不甘愿,他补了句,“太子做这个决定也是因为之前的斥候传来的消息,说鞑子行军正经过应州,太子想早早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