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少渊却笑了起来:“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总不好伸出手去帮了一半儿就把人撇下不管了,左右这些事都是顺带,你只管问她什么想法,咱们将能想的都过一遍,总不至辜负了她。” 婵衣看着楚少渊,只觉得自己似乎没有了解过他一般,却又有些能明白他的这种为人处世做法,有仇必报有恩必还,这样很好。 见她一直盯着自己看,楚少渊脸上有些热,笑容收敛。 “好啦,不要这样烦恼了,天色不早了,这些事总要白天才好做……”楚少渊的眸子发深,看她的时候,里头有璀璨的光芒,十分夺目耀眼。 就像是被一只饿极了的狼盯上,满心满眼的都是食物。 这个想法让婵衣有点窘然,但看见楚少渊眼底的光亮时,她又觉得她想的没错儿,他就是两只眼睛齐齐的冒着光,就好像是见着了什么好吃的点心一般。 默然片刻,婵衣点头:“是有些晚了,早些安置吧,明天想必还有许多事要做。” 不止是家中的事务,还有外头的一些应酬,跟去赴宴的时候要准备的东西,这些林林总总加在一起,总要理出一个头绪来,还有郑老太爷的病情,若是觉善禅师没有在川贵的话,只不知又云游到了哪里去,楚少渊那边也不知来不来得及,蒋娅雅那里虽说楚少渊接手管了,但其中内情却未必如此,她得想一想里头到底出了什么问题…… 婵衣脑子里过了许多事情,只觉得这些事情若是全部都处理掉,不知就要到什么时候了,还是按照楚少渊所说的,早些睡觉才有精神。 而楚少渊却不依不饶的缠了上来,将婵衣穿着的小衣轻轻扯开衣襟,手顺着衣襟领子便伸了进去,惊得婵衣连忙握住他。 “你这是干什么!” 婵衣不是真不知道他在做什么,只是有些疑惑,前天分明刚行过房,怎么又歪缠了上来? 楚少渊略略有些委屈:“晚晚吩咐我做事,难道不给报酬的么?难不成白白让我帮你做一回事,天底下哪里有这样的好事?” 婵衣被他这副委屈却又理所当然的模样弄的哭笑不得,感情说了半天蒋娅雅的事情,是在给自己掘个坑,然后将坑里的土都扬到自个儿脑门儿上,她先前还觉得楚少渊是那种有恩必报的人,现在再回过头来想,什么有恩必报,压根就是早有企图,而这个报就落到了自个儿身上。 只是看着楚少渊这样沉溺于中的模样,她如何能够将拒绝的话说的这样斩钉截铁? 犹豫之下,楚少渊已经将身子覆了上来,轻轻拉扯着他自个儿的衣裳,唇止不住的落了下来,从额头开始一路顺着鼻尖到嘴唇,甜甜腻腻的吻向来最迷惑人。 待到自己身子发软,思绪纷乱之际,他更深一步的动作便上了来,衣衫尽数褪去,床幔之中只有两个白皙细腻的身体纠缠在一起,像是两条交尾的鱼一般,呼吸声喘息声从帐幔之中逐渐加重。 算了,偶尔放任一下也没什么要紧的…… 这么说服了自己之后,婵衣心里再没有负担,与他抵死纠缠。 等到意识再一次清醒的时候,已经快要临近第二天的中午,婵衣刚睁开眼睛,服侍的丫鬟就上前来帮她洗漱穿衣。 锦屏在一旁很委婉的道:“王爷今儿早上出门的时候让奴婢转告王妃,他已经修书给觉善禅师了,请王妃不要担心,大约过个几日,觉善禅师必会来益州。” 楚少渊一向是个能将事情安排的很妥帖的人,这一点她非常清楚,只不过,看着一屋子的丫鬟眼神里头都带着那种恍然大悟的神情,婵衣忍不住有些恼起来,楚少渊这句话里头的歧义根本就是叫人猜测是不是她自己的身子出了问题,才会这样着紧。 可她这几日能吃能睡,哪里有不好的地方!即便是有要问的,也就只有子嗣这一条儿了。 “咳,说起来郑家老太爷也是跟外祖父一般的年纪了,”婵衣轻咳一声,状似不在意似得解释,“若是这一次能够替他诊好病症,想来往后若是皇上要办千叟宴,也是有福气去参加的。” 锦屏忍不住笑了,一脸‘我们大家都明白王妃这样着急解释是因为什么’的表情,附和着道:“所以王爷才留下这些话,让王妃不必担心,郑老太爷能让王妃关切,也是他今世的福分,想他必不会这样不争气。” 能够说出这样的话来安慰她,锦屏也算是独一份了,在一起长大的丫鬟心里,‘主子永远都是最好的’的这种心理永远都比后头服侍的下人强上百倍,这也是为何大家族里头,下人都是世世代代的家奴的缘故了。 只是这也让婵衣赧然极了。 没过几日,周夫人的定亲宴会便到了,婵衣算着时间过去的,最后一个才到,按照益州城里头世家女眷的地位而言,她最后一个到理所应当,毕竟身份摆在这里,没有任何人能够越过她去。 周夫人见了婵衣,立即亲亲热热的上前来拉她的手。 “王妃您可算是来了,就等你来点戏呢!” 婵衣脸上的笑容十分的和煦,没有半点的盛气凌人,在一屋子的女眷之中,由于她的年纪最小,说话声音又极温柔的,所以叫人忍不住连连侧目。 她开口道:“不急,出门的时候身上有些不舒服,好在喝了些热水之后好些了,所以来的迟了,只是今日既是锐哥儿的生辰,便应该点个锐哥儿爱看的才是。” 一声轻笑让婵衣将注意力都引到了一旁,是早看了婵衣半天的卓依玛,实际上婵衣早在进来的时候就瞧见了卓依玛,毕竟穿着一身儿奇装异服的人,就那么大喇喇的在一群端庄淑静的女眷当中,不合群的叫人想忽视都难。 卓依玛将屋里人的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