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图财,事情反而好办了,银子再重要也比不过性命重要,她虽然爱财,但这一点还是拎得清的。
静观其变,傅惟慈打算趁四周无人,好好捋顺自己的思路。
慕容素与自己的纠葛再大,他也不敢在大齐国境内绑架她一个郡主,除非是不想维持两国友好邦交了。
只有舒文骞有可能,而且可能性极大,观面相就知道他是睚眦必报的人,或许广济寺山下的纠纷,让他心中窝火,想趁机报复自己。
如果是舒文骞他还不至于要自己的命,顶多是想吓唬教训一下自己罢了。
想来想去,傅惟慈觉着自己暂时没有性命之忧,先不要乱了分寸,暂时别有动作,万一屋内一直有人盯着自己千万不能把脚底下的匕首丢了。
不知过了多久,傅惟慈觉着屋内的光线越来越暗,现在可以肯定此时天黑了,周围漆黑一片。
静悄悄地落针可闻,傅惟慈后背发毛,这种不能观察四周,又伸出黑暗中,安全感系数直线下降,让她后脖颈发硬。
度日如年,不知道季方有没有发现她失踪了,有没有报官。
她动了动被绑住的手,勒得很紧,她尝试轻轻地晃动手腕。
过去了这么久,屋内有人的可能性很低,即便有人暗中观察,那漆黑的夜色,那人也察觉不到自己轻微的动作。
肉皮蹭得火辣辣的疼,但如果能把双手挣脱,一会儿万一有突然情况,她还能与敌人搏斗,不至于手无缚鸡之力。
松是松了些,可她手的肉似火燎一般,想要让手掌最宽的地方过去,还是差很多。
有脚步声!
虽然离得远,但傅惟慈还是听见有脚步声响起,轻微细小,她咬着牙闭眼睛,一只手攥着另外一只手的大拇指关节。
好歹她当过两年医学生,虽说是个半吊子,但下手轻重还是能掌握住的。
她狠咬着牙一掰,痛苦从手关节处袭来,她张大了嘴无声地喊着,耳根因为咬牙而发酸,用力一张嘴又僵硬,脸颊两侧的汗不住地往下滴。
门吱呀一声开了,傅惟慈咬得双唇泛白,一张脸更是汗涔涔的,她尽量让自己呼吸平稳,尽量毫无异常。
随着脚步声的靠近,烛灯的光芒愈发明晰,直到她眼前的光线昏黄,脚步声站在自己正对面。
“昭阳郡主,你莫要怪我们,我们也是拿钱办事,怪就只能怪你自己得罪了人。”是当初马车外的声音。
“多少银子?我翻倍给你。”傅惟慈忍着因疼痛而颤抖声音,但凡能有钱解决的都不是大问题。
“我们行规是要诚信,你想雇我们,有命出去就欢迎你来。”那男人就站在傅惟慈面前,借着晕黄的烛光,傅惟慈只能轮廓,是个方形脸的男人。
“看来是想要我的命了?”傅惟慈脸色惨白,幸好在烛光下看不真切,她勉强咧嘴一笑。
“还没到时候,你只要老实点,就会少吃些苦头,等你死了,你的丫鬟自会安然无恙的回去,我们只收一人钱,就绝不会多杀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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