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惟慈当晚用新鲜的豆腐做了白菜豆腐羹,麻辣豆腐和小葱拌豆腐。
没有香油,她只好用炸芝麻的油淋在上面代替,香气溢满,就连隔壁的季老二一家都闻见了。
季二宝闭着眼睛闻了半天,馋得口水直流,感叹道:“大舅家连肉星都没有,好想原来厨房挂得那块腊肉。”
季老二也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看着桌上清汤寡水的两道素菜,只觉得索然无味。
“想什么想?你想吃管你大哥要去,咱家没有,你大舅能收留咱们一家就不错了,哪像他们!一堵墙一个大门都要算清楚!”
陈春芝用筷子打了一下季二宝的额头,随即又瞪着季老二道:“成天就知道喝酒,我们娘俩都快饿死了,给你买酒的钱还是之前从傅惟慈那抠出来的,你倒是给我出去挣钱啊。”
她把满肚子的怨气都发作在季老二的身上,越说越气,越气越说,最终把季老**急了。
他突然就把手中的筷子扔倒桌上,怒道:“你要是这么多不满意,就滚!老子不需要你这样的娘们。”
“你再给我说一次,季志壮!你再给我说一次!”
陈春芝心里憋着火,看着季老二要走,起身跑过去拉扯,一边纠缠一边哭诉:“我嫁给你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怎么碰上你这样的王八蛋,我给你生了一儿一女,你还不满足!居然想要休了我!你要休了我,咱们谁都别想好过。”
季二宝见此状心里登时就慌了,握着手里的干粮,一头扎进屋内,捂着耳朵不去听外面的吵架声。
季老二看着陈春芝骂咧咧的模样,心下烦得要命,一脚踢翻了桌子,碗盘摔个四分五裂,汤汁青菜洒得满地狼藉。
“你给我滚!”季老二长得魁梧又壮实,一只手就把纠缠的陈春芝推开,径直走进屋里翻出枕头底下的所有家当走了。
陈春芝哭哭啼啼地扯着拦着,怎敌得过一个五大三粗的大男人,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存下的钱被季老二拿走。
季二宝吓得躲在床上,他本以为能回到自己的家,还能自己睡一个房间是做梦都会笑醒的事,可他万万没想到这就是一场噩梦。
陈春芝把家里所有能砸的东西都砸了,口中不停地诅咒着季老二不得好死。
哭累了,砸累了,才想起季二宝来,踉踉跄跄地上前搂过儿子,哭得撕心裂肺:“儿子,你娶媳妇的钱都被你爹抢走了,他肯定会败祸个精光,这可怎么办啊?他怎么能这么狠心的不管你啊。”
东院闹腾的鸡飞狗跳,西院傅惟慈的家中却是其乐融融,两人把饭菜摆进屋内,点上蜡烛,气氛融洽又暧昧。
“庆祝我做豆腐完美成功,将来本姑娘带着你吃香的喝辣的。”傅惟慈举起小酒杯,觉着面前季方的格外俊俏。
季方以茶代酒,和她在半空中碰杯,笑道:“庆祝我媳妇儿做豆腐完美成功,将来跟我媳妇儿吃香喝辣的。”
美味佳肴,心爱的人在侧,傅惟慈忍不住多喝了两盅,原本她就觉着这酒没什么味道,还不如现代的啤酒。
直到......直到她看着眼前的季方在打晃,桌上的蜡烛在转圈,咧嘴傻笑了两声:“再喝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