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奉他,我恐怕也活不了多久吧。”追生冷笑,从以前到现在有哪个侍奉他能活过两年。
离月却一脸严肃:“你记住,这就是你的命,也是我的命。”
追生突然情绪激动起来,发了疯的一般道:“我不信,我不信命。”
说着跑了出去,离月大惊,这样跑出去完全是送死,要是被抓到很有可能当场送命。
追生跑到后花园提起手中的剑,眼神中充满着恨意,每一剑都带着戾气发泄心中的不满。可是又能怎么样,这暮亲王府比皇宫的监狱还要难熬。
三年前,不过才九岁,那一场他们所谓的选拔赛,他杀了跟他一起长大的兄弟,亲眼看着他是如何在自己面前倒下,直到断气,他成了那一场选拔赛的获胜者。
可是每每想起自己手中沾满鲜血,他的兄弟倒在血泊中绝望的眼神,他永远忘不了,他的眼神中带着何种的恐惧。
离月赶到的时候追生好像发了疯,手中的剑完全沦为泄愤的工具。
突然听一个声音传出来:“怎么?不满意?很恨我?”离月心中一凌,抬头看过去月光中走出来一个熟悉的身影,玄色的袍子在夜里透着威严感。
离月立马跪下:“世子,是我让追生出来练剑,没想到惊动了世子。”
容德并没有理会,追生知道容德来了可是却没有停下的意思,他恨,他恨他的无情!
追生转身的时候突然被石头砸中胸口重重的摔在地上,起身的时候对上的是那张他最厌弃的脸,那张脸,太过冰冷,太过无情,让人滋生一股寒意。
“世子。”追生爬起来拱了礼,但是却不愿再看他一眼。
“头抬起来!”容德走近追生,声音很轻,但是足以让人感到恐惧。
“你这眼神好像不应该是望着世子的眼神吧,更像是仇人!”容德竟然露出一丝笑意,但是又很快收了回去。
“世子,你别怪追生,是我刚才训斥了他几句,他绝不是有意针对世子。”离月在一旁求情,要知道,这,也是规矩!
容德道:“既然来了我暮亲王府,就要认清你自己的身份,离月破了规矩就应该罚,本世子没要他的性命已经是格外开恩。”
追生仍然把头撇在一边,久久不言。离月趴在地上给追生使眼色,让他服软,可追生却置之不理。
离月:“世子,是离月的错,追生只是心中这些天有些烦闷,您千万别怪罪他。”
“哦?烦闷?”容德眼眸微动,向离月撇了一眼,似是带着杀意。
离月能清楚的感觉到盯在自己身上的目光,他知道容德的性子,容不得一点沙子。
“既然觉得烦闷就应该好好发泄,这三天就不要吃东西了,拴马桩给你留着,好好发泄。”
追生:“是。”
离月叹了口气,追生的性格这么多年一点没变,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倔,哪怕受再重的处罚都不愿意放下身段来求饶。
“你!”
容德再一次把目光投到离月身上:“以后做任务的时候把他带上,他不是一直不满意天天在暮亲王府练功么,就让他出去也尝尝滋味。”
离月眉心拧起来,每次做任务可不是那么简单,稍有不慎就会丢了姓名,要知道这些任务都是把脑袋绑在裤腰带上:“世子,他现在还不懂事,做任务现在还急不得。”
容德负手而立:“你这是在忤逆我?”
“我去!”追生抬起头,恨不得把前面的人撕成两半,眼中满是愤怒。
离月:“离月不敢。”
容德瞅了一眼便离开了,而追生还是在地上跪着一动不动。
离月:“你为什么不能服个软呢?你这样如果我不在了,你很难活下去。”
追生:“我从来没错过,为什么要认错,我不是你,他们说什么是错那就是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