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全名的时候,就意味着老太太生气发飙了。
但显然唬不住江御行。
“妈除了我还有两个儿子,自然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也不少,我的脾气你是知道的,你越是这么说,我越是要执行。”
他说完把电话挂了,江老太太根本没来及开口要符咒,她捂着心口连连说,“反了反了。”
江司年到底没逃脱这顿家法。
疼的他嗷嗷叫。
一年内他领了两顿家法。
想死的心都有了。
江老太太去医院对病床上的老伴边哭边说这件事。
“多大点事儿啊,他就这么做,还不是为了怕小野生气,果然娶了媳妇忘了娘,我说什么他都不听了。”
江老爷子劝慰道,“你消消气,平时司年对小野也就不怎么客气,老三想治他的心情可以理解,但是没到动家法的地步。”
“本来我对小野很是喜欢,但她实在没有自知之明,明知道自己不能怀孕还要霸占着位置不放,没有长辈该有的样子,给司年一张符咒很困难吗?咱们家子嗣本就单薄的很,家产再多没有人继承,我们江家这一脉就要垮了,我绝不能让它垮。”
江老爷子叹息一声,“但老三若是不肯,你又有什么办法?”
“办法总是人想的。”江老太太抬手擦了擦眼泪,“为了江家为了老三,我这张老脸不打算要了。”
——
“老婆,你家亲戚什么时候走啊?”江御行一脸殷切的问。
他以为她来了大姨妈,殊不知根本不是。
流产后几天血才能干净。
“你急什么?”宁小野撕开一袋动物图案面膜,她自己贴了个猴子,给他来个猪八戒。
“不是我急。”他拉着她的手缓缓向下,“是它不听话。”
宁小野抽出自己的手,“滚蛋。”
江御行挑眉,“你给打个样?”
她爬到床里侧,只听他说,“女人来大姨妈的时候不是都不舒服吗?不如以后每个月来的时候你在家休息。”
宁小野侧躺下看着他,“没有突发大事故的时候,除了手酸一些,累不着,我没那么娇贵,无事可做的时候想的多,不如忙一些,只想着工作,别的都不用想,其实我想要的生活很简单,就踏踏实实平平静静的就好,但天不遂人愿,最近发生了不少事。”
“一切都会过去,会好起来的。”
她摇摇头,“我倒觉得发生的一切只是个开始。”
“有我在,我不会让你有事的。”江御行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嗡的发出震动声。
他伸手拿来,是盯白轻茵的保镖打来的。
“什么事?”
宁小野凑到他耳边听通话内容。
“少爷,白小姐五分钟前从病房出来,到停车场处上了一辆黑色的豪车,我把车主的车牌号发给了柳队长。”
“知道了,继续盯着。”
宁小野心神不动,“恐怕车牌号查不出什么来,想知道黑车里坐的是谁,那还不容易,我招个小鬼去看看就清楚了。”
事不宜迟,任何可能成为重大线索的机会都不能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