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从生物舱里站出来,先设定了生物舱自净化,才随便拎了件实验室的罩衣套上。
文致远坐在生物舱旁边,假装眼前的腹肌人鱼线下面没有大喇喇溜达的鸟,或者假装那个鸟跟腿毛什么的没差,镇定的说,“喂,刚才我们好像统一了意见,做多了伤身。”
戚景严无辜地看着他,“什么?”
文致远抑郁地站起来帮他拉好罩衣,“你这是明目张胆的用色·相引我!!犯规!马上要开战的时刻,说生死存亡不为过,你严肃点!”
戚景严更无辜,“活了这么多年,真的头一回有人说我不严肃。你知道,仁者见仁智者见智。”
对上戚景严自然的浑然天成的面瘫脸,文致远默然转身出去,所以你想说我是*者见*吗?就不接你的话。
他心里小别扭地跑上客厅,戚景严悠哉悠哉跟在他后面,看他坐在沙发上一脸沉思样儿,自己进厨房用万能的半成品食物弄了午饭端出来,“先吃饭吧?”
文致远收拾了心情,重新坐回桌边,看到桌上有一碗润喉的特制甜品,这是六哥安排医生特配的,欣然端过来,“谢啦!”
戚景严嘴角端端正正勾起十五度,故意要提之前的话茬,实际上他刚刚发现了之前二十多年没有的乐趣,招惹文致远仿佛戳小猫,一点就炸毛,十分有趣。
“我这样算严肃吗?”
文致远“……”
戚家的那些哥哥姐姐长辈和各家的哥哥姐姐长辈,你们都瞎!戚景严不是没有中二期,只是无限延期且深深隐藏了。
这种撩猫逗狗的小男孩才有的恶意?当我感觉不到吗?
戚景严招惹了一下,仿佛没有这事儿一样,迅速回归日常,“一会儿吃了饭我跟大哥联络。”
文致远心里呼一口气,配合的很,“我也去问问君行,让他帮忙参考下我现在的情况怎么做才能发挥最大价值。”
两个人安稳吃了午饭,各自去联系人。
戚景严被招去开会,君行索性亲自来戚家接了文致远去科学院重新测数据去了。
★ ★ ★
首都星暂时风平浪静,s星那边已经暗流涌动了,早晨已经逮了一条瞒报能量石数量的货船,接头人都没审出来,船主心脏病突发死了。
戚景严官邸里的人暂时都听白思调派,全都绷紧了神经。
所以她听到杜静又求见的时候,人有些烦躁,对面人刚举起手帕,白思的茶杯就顿到桌面上,瓷杯和碟子清脆地撞到一起,杜静眼皮一跳。
白思本来就是直来直去的人,“最后一次机会,不想说就算了,我们不缺你一个线人。”
杜静指尖紧了紧,呵,线人,确实自己又高估自己了,原来还想拿着自己能联络到文定川那边当筹码,看到白思这样,心里的盘算不得不收了收,终于把光脑打开传过来一个文件。
是文成星跟她的联络过程,中间文成星端着茶杯喝了几回水,讲了讲文成月在那边的生活,还有自己也很好,没有什么关键词。
白思看他抓着杯子把时紧时松的手指,眉毛皱起来,“你们母子间有暗号?”
跟在白思后面的临时秘书看杜静一副又要卖关子的样子,忍不住插嘴,“每一句话中间的某个字,奇数个,偶数个,质数。”
杜静惊的咬了一下自己的腮帮子,这个是文成星小时候自己跟他玩儿的游戏,绝对没有第三个人知道,怎么……
秘书嘚瑟地一笑,“这样简单的游戏也看不明白,我们就别混日子了。”转脸蹭到白思前面,“阿姨视频给我吧,一会儿就解开。”
白思笑眯眯冲他一摆手,转过脸又绷起来,“不止这一次联络吧?都交出来。文成星先不提,起码让文松不再打扰你。”
文松前几天已经回过神来,当了十几年便宜爹,即便通过推测发现杜静不知情,心里也还是不顺。
等杜静再要求去救人,没说几句就爆发了,夫妻两个撕破脸大吵一架,文松心里觉得要不是杜静自己绝不会抛弃白思,没抛弃白思的话如今老婆也在亲生儿子也在,人生完全不同,于是就一句,“滚出我家!”直接让管家把杜静的东西摆到门口了。
杜静也是当了这么多年人上人的夫人,做不出在门口撒泼的事情,骨气是不少的,当即转身就走。
夫妻算是正式分居。完了文松还能舔着脸皮过来戚景严的官邸要探望儿子,被官邸的卫兵当雕塑晾了两个小时不给进门,最后灰溜溜回家。
到了家里越想越气,终究是杜静的错。转身路过杜静的更衣室,门虚掩着,推开一看,里面被全部搬空,一下子气的头针扎一样疼。
趁着他去戚景严官邸这半天,杜静把家里能带走的财产全拿光了,仆人也不能拦着还跟主人有婚姻关系的女人带走自己的衣服首饰。
文松越想越憋屈,一怒手段就下流,直接找人去骚扰杜静了。
杜静根本不怕他,她现在全部心神都在怎么带回儿子女儿上。文成星才过去多久?脸都小了一圈,下颌骨都锋利起来,文成月听说至今躺着没怎么下床,就算开始心里有些膈应,终归是自己的儿女,她的心态早就扭过来了。
只是日常生活没法安稳,怎么都是烦心事,这会儿白思提出来,杜静就算丧权辱国也只能配合。
白思无非是找个借口派人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