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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恁能忒无耻!这幅画她是知道的,“风花雪鸟院”堪称国画,她虽然画技自敢比众雅士文臣,可也没有骄傲到能与古人圣辈并驾齐趋的本事。
如今论画作她的确是输了,可是既然他不要脸,使出此等下作之伎俩,那在支持那一块儿,她就绝对不可能输。
“众位来宾,莲儿自知技拙,却仍旧不甘心想试一试结果,请诸位亮牌主拿出她最唯美的姿态,柔美的灯火将她湄俊的眉眼,映照出一个绵延的剪影,耸立是莲瓣绽放至美的姿态,蜿蜒而下是水的姿态,生媚却濯濯不妖。
与妓楼的庸俗的妓子相比,她就是反衬她们另一面的高贵女神,出淤泥而不杂的高洁清纯。
她温柔含情地看着那些平日里她连眼神都不屑施舍的恩客,神色间沁了一丝柔软与恳求,唇如朱点,娇嫩诱人。
莲阁阁主这次算是拼了,已经使出了浑身解数!
可最后——她还是输了!
靳长恭环臂轻挑地勾唇,眼眸戏谑而有趣。
为什么?!莲阁阁主脸色一片惨白地看着小金童端上来的两个金漆托盘,上面一个盘子装着她的票数,一个盘子装着那名少年的票数。
明显少年的票数比她的票数要多许多。
美人儿啊,来这儿嫖妓的人有几个不是人品极度败坏的呀!乃当真是出淤泥而不杂,单蠢的令人诧异!契看出她脸上表露的愤忿与不甘,撇一撇嘴鄙夷道。
要说看着莲阁阁主被打击得如花朵儿焉儿的模样,这人自然是心疼的,可是——比起惜美人,这些当惯了贪官污史,命比纸薄的人,却更惜命啊!
不过毕竟能够认出永乐帝身份的人只在少数,拢共也就那么十几个人,并且他们也不敢声张怕坏了陛下准备干的“正事儿”。
而真正多数选择靳长恭的人说白了一是形势所迫,另一方面就算是归结于人与生俱来的劣根性,他们闲得蛋痛,不愿意这出精彩的戏剧就此落幕,想接着看下去,由这位少年上演的重头好戏。
从刚才一局,三阁内的嫖妓的这些个人精财神眼神可毒辣了,经过这一番比试,从智,才,狡猾等方面,便看出眼前这少年绝非良善寻常之辈,接下来还真期待她能整出些什么好戏给他们过过眼瘾。
主,承让了。”靳长恭表现了良好的风度,负袖颔首致意。
主即使恨得牙痒痒的,也只能保持僵硬的笑意,敛衽回施一礼。
“公子‘才智过人’,莲儿自衬不如。”
主一等女儿身,却能练就如此精湛画工,非一朝一夕能够促成的,而我只不过是取巧,论真画功还真不如你啊。”
靳长恭这一番大气的话,令莲阁阁主诧异地抬眸,看着她真诚的黑眸,她虽然赢了,却不抬高自己贬低她,反而替她说话,一时主被靳长恭身上的圣父光芒而晃神了。
她微微垂颊,面如粉醉,轻声嗫嚅道:“公子,公子太夸奖了。”
主却在心底叹息一声,好一个威恩并施,这下如果她再冷着一张脸,热嘲冷讽,恐怕到时候名声难听的便是自已了,毕竟她的形象被定位就是清纯、高洁、脱俗、正直、娴静、有容主。
巧弄看着这一幕,心脏一抽搐,明显气着了。
这厮竟如此有心计,看来想整死她,得加一把火候了。
“哇哇,这位公子本身主认输,那接下来,不知道是谁自动请缨,还是这位公子亲自挑选挑战对象呢?”小金童激情阵昂地演说着,发挥他司仪解说与主持的功能。
靳长恭倒是先一步出声道:“听闻牡丹阁阁主艳绝华容于泉采阁,不知道我有没有这个荣幸邀请你上场呢?”
她挑牡丹阁阁主自然有她的道理。
巧弄不解剩下十一人,为何她偏偏要挑牡丹阁阁主,于是他暗阁主,牡丹阁阁主其实也早就想出来会一会靳长恭,她上前,顿时优容华贵,一身堪比公主的贵族气质油然而生。
“那奴家牡丹阁阁主,便请公子不吝赐教了。”
靳长恭一眼便看出此货的手段主有料些,她勾了勾唇道:“好说,请吧。”
不淡不咸,甚至比刚才对莲阁阁主更冷淡清水。
牡丹阁阁主一向是主,一是为男人,二是为了她那装x白莲花的无辜模样。
老实说刚主被眼前的少年羞辱之时,她的确正在幸灾乐祸,可如今看人家对她主时,心中那股子不服输的傲气便被激出来了。
“公子气宇轩昂,胸有丘壑,牡丹一介小小的妓子,所拿出的伎俩想必也不入流,那不如我们就让别人挑一件我们都事先都不知道的事情,赌一赌运气来比如何?”
实则是牡丹根本看不清靳长恭有何手段,世上谁不知道她牡丹琴技一绝,而这少年也不可能不知道便来挑战,但是她却依旧淡定如初,莫非是早有所依仗?
主不同,她虽然傲气却不自侍甚高,她始终相信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或许她的琴技在靳国独树一帜鲜少有人能媲美,但是别忘了这世上还有天外之乐的乐族。
而一般精明之人偏生便多疑,这一疑便正中靳长恭下怀,这也是她挑选她的目的。
“这——这不好吧,以往听闻牡丹阁阁主的挑战都是比琴,你却换了比赛方式——”靳长恭表情有些迟疑,这却更让牡丹阁阁主相信,这少年必定拥有绝佳的琴技,她突然转变他拿手的,他开始慌张了。
实则,靳长恭最怕的就是比乐琴,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