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大舌头的话说完,脑袋一耷拉,便也醉得昏天昏地去了。
咔嘣!暗帝额上的神经因二货靳渊柏的出现,而崩断了好几根!正准备伸腿一脚将他踹下床时——
“劳烦岳公公领路,我跟靳帝陛下谈些事情,一会儿便会自行离去,时候不早了,岳公公不妨先去休息吧。”
“不敢,不敢,公冶少主您请吧,不过陛下好像喝大了……”
“无碍,我会亲自照顾她的。”
一番软硬兼施的话,让小岳子讪讪干笑一声,连忙跟公冶少主应是,招呼着守着的小太监们,一块儿腾出位置给公冶少主今夜“方便行事”。
今儿个是陛下的大日子,他等奴才便不跟这群大爷凑和了,还是赶紧远离战火区域为妙啊。
让他数数,到刚才为止,陛下的房间都明着暗着,进了几拨美男了呢?
这厢公冶夙方进去,那厢华韶端着一碗醒酒汤通行无阻地来了。
还没有靠近房间,便听到一阵吵闹,他微微蹙眉,一推开房门,便看到里面一片混乱,他立即让人来点亮烛火,一看到房中一片狼藉,还有一屋子的男人,便沉声:“怎么回事?!”
掌灯的太监一瞧这寻思不清的架势,赶紧溜之大吉,并机警地将房门掩下。
众人面面相觑,异口同声道:“给陛下(阿恭,恭,长恭)过成年礼!”
华韶闻言,额间一抽。
“她是女子,成年礼本就不需要,不需要∞两字,他难以启齿。
反正大伙儿都知道她的真实性别了,他也就不需要顾及了。
——
“吵什么吵啊!”靳长恭脑仁儿痛得头大地一翻身便坐了起来。
“恭。”
“阿恭。”
“陛下。”
耳边传来七杂八杂的声音,靳长恭睁开一双醉意朦胧的桃花眸,一看赫然一屋的美男横立,她一一扫视过去,突地,咧嘴充满邪气地笑着:“人真齐,既然都来了,就一块儿留下来给寡人暖床吧!”
言讫,众人只觉一阵清风拂过,便动了一截截木桩子,动弹不得。
靳长恭就像一个勤劳的搬运功,将戳在那里的一个个美男集体横抱着扔进她的床上。
说到这里,不得不提一下,靳帝的床是那种特别定制的超宽大床,上面就算横躺十个八个都不挤那款。
七个美男,瞠大眼睛齐齐地躺着,靳长恭歪了歪袋,脸颊熏红,如瀑的长发披散于肩,雪白的肌肤,饱满的额头,飞泻于鬓的眉毛,深遂而魔魅的黑眼,高挺的鼻子,削薄而红艳的嘴唇,细长的颈脖……
众男怔怔地看着她,入魔般难以自拔。
她还特地数了数,疑惑地嘀咕道:“一,二,三……七个?怎么好像还少了一个呢?”
七个美男闻言使劲瞪眼!
还少?!都七个了,还少个毛啊!是多了,该嫌太多了!
靳长恭勾唇一笑,如宠幸姬臣的帝王般霸气地拉下帷幕,她舔了舔红唇:“美人儿们,让我们共渡一个美好的夜晚吧。”
——
翌日,晨曦染红了上京天空,当靳长恭抚着宿醉的脑袋摇摇晃晃起身,恍然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动,比如她腿上压着个什么,手边靠着个什么,腰间搂着个什么——嘶~当她看清一床的迷乱,一个机伶震醒,一个衣衫不整的她,跟一床衣衫不整,躺得横七竖八的男人,一室淡淡消散的酒味,一室暧昧弥漫气氛,不觉倒吸一口冷气。
好一副成人马赛克图!
她目瞪口呆,久久失语怔愣,脑中不断回忆起昨夜,她成年了,接着喝酒了,然后没有节制,于是连节操都丢了……
再看一眼,那依旧酣睡明显被折腾得够呛得一床美男,她抚额仰天长叹:一个完整的她,要如何破碎成渣,才能将这七个壮如牛的成年男子搞成如今这种像破烂的娃娃状啊?!
坑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