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这又不是在背书,简直就是从书上照搬,没诚意,没创意。众人腹诽。
魔窟洞主第二个抢言,他绿眸发着光:“让底下的人统统都吃饱喝足,大块吃肉大口喝酒,无忧无虑。”
鄙视,一听就是一没读过书的娃,练过书的人下巴悄然抬高。
风魅香撩了撩黑亮的长发,勾唇一笑,满眸自信道:“为君之道,始于立志。志不立,人不成。所谓志也,上及天,下通地,气魂寰宇,刚柔并济,渡众生,平天下,方为志。无志,不君。无志而位极,家国大祸。类如此者,不胜枚举。”
说得好!不过众人暗地里吐槽:可惜说了半天,到底这是前人的志向,还是你的志向啊。
听了一轮,终于轮到那个一直神秘的夏国主上发言了,一眼看去他身体纤弱,却不委霏,一张平凡的脸,年纪不大估计跟靳长恭差不多岁数,他启唇道:“决而定,虽千万人吾往矣。术柔决刚,刚柔并济,方为王道。”
商族的人先一愣,除了对于他那异常好听声音的微讶,还有他说出的话,都是上佳。
雪域少主依旧戴着一张白银面具,他不急不徐道:“为君,位天下。天下之事,上能懂天,下能知地,方能为天下主。井底之蛙必误国。”
看着其余六位分别,从各个方向层面将为君之道阐述一遍,终于轮到无前车之鉴可抄袭的靳长恭了。
她想了想,非常老实道:“没想过,也没有读过为君之道。”
众人一听齐齐黑线,商族族长更是恨不得拿一拐仗狠狠敲一敲她的榆木脑袋,见过没文化的,就没见过这么直白、又不知羞耻的没文化人!
契亦感觉头上的冷汗不停滑落,他能感觉到族长那瞪着他的眼神越发恐怖了。
他的陛下啊~能不能别玩了,乃没有看到吾快被族里的同胞们鄙视死了!
而花公公自然一如既往地站在靳长恭这边,他毫不在意地弹了弹手指:“咱家陛下连玩都没有时间,哪里有空朝中那些文官是干嘛用的,读书不就是他们的本职~”
阴阴凉凉的音调,一如既往地令人感觉不舒服。
此话一出,可谓是掀起千层喷血的浪。众人对他们俩无耻的表现,不由得再高看一眼,深深为刚才觉得他们已经够无耻而汗颜,只因他们又将无耻的下限继续刷低了!
“如果靳国陛下不懂也不说,那么就是说明您已经决定放弃竞选是吗?”青衣智者——范看着靳长恭出声问道。
“当然——不!”她还来了一个大喘气,朝着问话的范狡黠地眨了眨眼睛。
范见此嘴角不由得浮起一丝笑意,就像看一个顽皮的孩子,那严肃的眉宇亦随之松开一些,刚才他一直暗中留意她,没想到她的表现出乎他意料的——好!
“那你就说说,你不是从书本上背录下来而理解的为君之道,可好?”
族长与长老们惊讶地看向范,智者范在做什么,他怎么看起来好像对这个靳长恭有所期待,连平时严肃的表情都有了些慈眉善目?
靳长恭看众人目光迥迥地盯着她,有好笑,有不屑,有看好戏的。
契紧张地咽了咽口水,等着她,也与范一同期待着。
她扫视一圈,背负着双手,像埋头苦想的学者,左走两步,右走两步,直到众人等得都快抓狂的时候,才扬唇一笑道:“天下之主,翻手为云覆手为雨者。若寡人得到天下,成为众生之主,就将那些会背为君之道的人,统统抓来替寡人管理朝政。”
众人全神贯注地听完她的发言,只觉头上有一只乌鸦,“笨蛋”——“笨蛋”的叫着。所有人嘴角一抽,这人能不能不要再一次又一次刷新他们以于“不要脸”三字定义的底限,她这是打算无能的她去当了皇帝,然后抓那些原本能当皇帝的人,变成她的手下再替她卖命。
凭什么啊,他们想咆哮,人家是傻了还是疯了,来替你个昏君卖命?!
整个祭坛之中,只有四人听懂了她的话,并且陷入思考。范、花公公、雪域少主,还有一个不具存在感的夏国主上,他第一次抬眸凝视着靳长恭,那阳光下笑得肆意而无畏少年,她一定不知道有多少人羡慕她的洒脱与敢言。
让别人替她作嫁衣,做收渔翁之利,知人善用,谁能说她半点不懂为君之道?更重要的是,她完全没有顾及地说出想成为霸者的心声,天下之主,便是可以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霸主,号令天下,谁敢不从!
商族族长却半点看不上靳长恭,除了她的名声与靳国国情,最重要的是他选君上,并不是实力而是人品,而偏偏这样东西是她一点没有的!
而他心目中其实早有了人选,现在的选举也不过是走走过场罢了,他圆胖的下巴扬了扬,像只老狐狸一样。
“咳咳,你们心中的为君之道,我们大致了解了,接下来——”
“爷爷!”一个商族小伙儿高喊一声,他三步作一急急忙忙,顾不得冲撞跑上祭坛。
“怎么了?”商族族长发言被打断,他脸色不好地叱道。这是他的孙子,一直非常稳重替他处理族中事务,今天却这么莽撞。
商族小伙子气喘地抚着胸口,瞧了瞧众人的目光,眸光一闪赶紧凑在族长耳朵细细嘀咕说了几句,声音刻意低压,让人听不真切。
靳长恭隔了一段距离自然听不仔细,可是却听到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