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袅袅笛音悠扬飘荡、绵延回响,却每一声吹奏,每个音符都带着暗劲,不可小觑,靳长恭知道他对她还是有所顾及,没有使尽会力。
“乐绝歌,既然你们已经将秦舞阳驱赶出乐府,现在还想将他带回去做什么?”靳长恭不懂他们为什么突然这么执着于要将“华容”带回去,之前分明没有半分动静,此刻的决心却非同小视。
“秦舞阳?原来你在外面叫这个名字啊,乐非容,靳帝不明白原因,想必你该明白的,十年前你因窃取乐府最高心法而被驱赶出乐族,却不想你竟然同时盗走了我族圣器,圣器乃执掌者的东西,平日里被严禁锁在九曲塔中,若非本执突破心法需要借助圣器,亦不会发现圣器失踪已数十年!”
圣器?华容那厮还真敢找麻烦,怪不得人家会千里迢迢跑来找麻烦!
不对,如果他是来找圣器的话,必然需要活抓秦舞阳才行,那么就说明,前一批要杀秦舞阳的黑衣人就不是乐府的人了?靳长恭感觉事情越来越扑朔迷离了。
“什么圣器这么了不起,寡人男宠既然喜欢,不如寡人大方点拿其它的宝物跟你换,怎么样?”靳长恭总算了解了前因后果了,心中对乐绝歌一行也并不像一开始那般厌恶了。
想当初华容,亦就是乐非容十年前,那时他不过十岁左右,却父母因故双亡。虽小屁孩一个,却心计深沉,亦野心勃勃,一心妄想得到乐府执掌的身份,想盗取乐府最高机密的乐谱攻法,却能力不足被抓个现形。
由于念及当时乐非容由于年岁尚小,族中人皆有心放他一条生路,便只将他驱赶出了乐族,却末想到,他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将乐族的圣器一道偷了出来。
后来,乐非容化名为华容,他费尽了心思,凭着从小聪慧的头脑与一手绝妙的琴技,便在京中开了一间聆乐馆,由于他的倾城容颜与无与伦比的琴技,令他渐渐在京中名声越来越炙,最终引来永乐帝的注意,两人一拍即合,一个想要势,一个想要色,双方便达成了一条协议。
“呵,靳帝以为我乐府的圣器,是什么样的宝物都能够比得上的吗?”
乐绝歌眉目清傲,带着淡淡的讥诮,脚步一点缓缓地飞升,升到那有着星辰与皎月的深空里,和着云丝曼妙轻舞,如同天上人间的喧哗化作一片绚烂织锦,一幅无声的灵动画卷,一曲清新的玄妙天籁。
靳长恭脸上的神色一紧,她感觉到耳鸣间震动的不安气流,乐绝歌恐怕要来真格的了!
“秦舞阳,抓紧我!”蹲膝抱起秦舞阳的腰,靳长恭纵身腾空而起,只见一曲催魂的魔音从乐绝歌的唇边逸出。
那音攻似有实质般紫蓝色的风刀划来,只见方才靳长恭站立的地方已经被轰得稀巴烂。
靳长恭见此冷哼一声,五指银光一闪,咻地一声射去,然而乐绝歌周身似有一层气罩,完全被挡了下来。
乐绝歌的实力的确不容小觑,靳长恭抱起秦舞阳朝天空使劲一抛,然后朝天一声长啸,只见受惊掉落而下的秦舞阳,在半途被一道金影接了去。
“小金,带着他飞高些!”
金雕王听到靳长恭的命令,立即展翅盘旋一周,便仰冲而上,乐绝歌微愣,下意识眺望上空那渐渐消失的一雕一人,然后谓叹一声看向靳长恭。
不得不说,这个靳长恭比他想像之中还要来得难对付,此刻的她几乎要完全颠覆他心目的想像中的永乐帝了。
靳长恭没有了后顾之忧,看着乐绝歌有着夺人眩目,属于鹰的凌厉与凶狠。
“就让寡人来好好会会你!”她不再掩饰浑身炙烈的煞气,魔眸泛红,额间的红钻艳丽流转如炙热的火焰,美艳而绝冷,那张风靡万千的脸,似魔似仙,似妖似鬼,从末有一个人能将这切邪恶的集合变成一种妖异的美貌。
那一刻,乐绝歌竟然迷失在靳长恭展现出来的绝美之中,忘了呼吸,忘了眨眼。
靳长恭却不顾他的失神,横掌一拍,那掌力贯注着她的浴血魔功,若被打中自然非同小可,所幸乐绝歌反手将玉笛抵于胸前,运足内力相挡,再微微施以浮步游离退后。
然而,就算他反应再快,也感觉喉间一猩,但他强行将那一口猩甜咽了下去,双眸煁煁似火星。
“靳帝的浴血魔功恐怕已经大成了吧!”
靳长恭微微冷笑,瞬间化出五道残影从四面八方击向他,乐绝歌立即调动内力,笛声一声高亢似凤鸣,尖锐而刺耳。
那是一道劲气从四面八方围剿而去,靳长恭迅速爆出罡气挡下大部分攻击,但手臂,腰间,部分还是被划破,渗与一条条红丝。
“你们乐府的绝世秘功,看来你也练成了吧!”靳长恭反唇以讥道。
乐绝歌闻言,妖娆纵横地大笑起来,那绝美的脸庞上有着一种畅快与愉悦,他笑声渐止似浸满水意的双眸,带着春意荡漾地睥向靳长恭。
“绝歌生平极度自负,却不料能够遇到靳帝如此狂妄的存在,三生有幸,实乃三生有幸啊。”
靳长恭亦十分佩服他的能力,能够如此年纪便将武功内力练就成如此水平,如果不是生性坚韧,即使一代绝世天才,亦断不可能与她水平相当。
不过内心虽然有几分颀赏他,不过靳长恭对于自己的立场却是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