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后,香满堂和铁无涯二人好奇不已,牧歌究竟用了什么办法,不仅解决了恶灵,墨雪的剑灵,也没有消失。
铁无涯也答应,等从神迹出去之后,全力替邢何川,把墨雪重新修复。
邢何川还没有,从巨大的喜悦和震惊中恢复,只是目光呆滞得抱着残破的墨雪,偶尔傻笑,偶尔目露苦楚,那不时流露出的内疚,看得其他人越发不解,
“邢会长怎么跟着了魔似得?”佣兵忍不住压低声音窃窃私语。
“你看见那把断裂到,只剩下剑柄的软剑吗?我曾有幸见过一次,若我没有看错的话,那必定是墨雪了。”一位佣兵神神秘秘道,想到墨雪的威力,满脸艳羡和向往。
“莫雪?”另一人探着头凑过来,“我知道,我知道,据说是邢会长的成名武器,此剑威力巨大无比,同级别的武器,皆不是其对手!”
“可是,为什么好端端的断了?”
众人的目光不由得飘向,最先与邢何川一同离开的铁无涯和牧歌,可是,二人中一个始终保持沉思状,另一个打从回来,便直接倒头就睡,连寻佣兵团的成员,都一同被拒之门外。
与上次的情况不同,这一次,元素之珠并没有立刻安静下来,相反,似乎比平时更加活跃,像是受到诱惑,在牧歌的丹田内躁动不安,连带着牧歌也好不到哪去。
简直就像要随时跳出丹田一般,牧歌的注意力,全部放在体内的元素之珠上,心中一一遍遍不断试着沟通,想让元素之珠安静下来。
好不容易,躁动的元素之珠终于平息下来,再次安稳得驻扎在牧歌的丹田内,脖子上隐隐发烫的触感,也逐渐降温。
牧歌松口气,她真怕会出现什么意外。
自从与阿特兰提库斯那一战,元素之珠就变得不受牧歌掌控,让她反而不敢随意使用元素之珠,这一次,若不是心底的愤怒无法压抑,她也不会再次强行催动元素之珠。
感受到牧歌的心境平缓下来,时雨煽动了两下耳朵,睁开眼,灵魂传音道,“主人?”
“嗯,没事了。”头轻轻侧了下,牧歌拍拍时雨的后背,示意它放心。
本以为元素之珠,这次是不是会恢复如常,没想到,好不容易安抚下来之后,元素之珠再次变回,那个喂不饱的状态,体内魔力很快空空如已,蔓蔓也不甘心得再次隐入,牧歌脚腕上的皮肤底下。
脑中适时闯入一道陌生的声音,“主人。”低沉的声音,听上去带着一种独特的金属味道。
一时间,牧歌有些懵。
“抱歉,为了救吾,让您身处险境。”低沉中含着淡淡的自责,叹它的醒来,是那么不是时候。
牧歌终于回味过来,试探性问道,“渐离?”
沉默了一会,低沉的声音,才再次传入牧歌心中,“嗯。”有多久,没有听人叫出这个名字?
若不是此刻身体,实在无力动弹,牧歌一定会立刻跳起来,把渐离放在手心仔细观察,可惜,她现在的身体瘫软无力,连睁眼都极度费力。
脑中快速回忆,就在牧歌斩断墨雪的那刻,墨雪剑灵的声音,透过渐离传达给她,并且,连同那个恶灵的事情,也直接讲述给牧歌听,所以,在最后关头,牧歌才会收手,墨雪才得以保全。
长年躲藏在墨雪中的恶灵,墨雪告诉牧歌,那个恶灵叫做“言”,墨雪是因言心底,那份强烈的情感而诞生,所以,墨雪对言有种莫名的亲近。
哪怕言想吞噬它,墨雪也不反抗,甚至,还不断安慰言,告诉他,“有我在。”
也许是墨雪的诞生,与他有关,言居然在最后关头,从仇恨中走出,暂时放下了仇恨的种子,准备舍弃自己的灵魂,保全刚刚诞生的墨雪,
正因如此,千钧一发之际,顺着同源的渐离,墨雪的呼唤,传入了牧歌的心中,使得牧歌的动作改变,墨雪和言才没有因此而消失。
至于邢何川突然发疯,也是因言而起。
得知一切的牧歌,与言商议,若是邢何川已改过自新,言便暂时放下心底的深仇大恨,从此与墨雪一同跟着邢何川。
在邢何川做出任何违背道义之事的时候,言就可以扰乱邢何川的心智,轻则让他走火入魔,疯疯癫癫,重则气血翻涌,心脏爆裂而亡。
所以,才有了邢何川发疯,刺杀牧歌那惊险一幕,好在,邢何川最终克服了内心的魔障,放下匕首,放过了牧歌这个,可能知晓他不堪过去的人。
言因此,愿意暂时放下仇恨,答应与牧歌之前的约定,跟着邢何川,监视他的一举一动,一旦邢何川有任何异状,便立刻替族人报仇。
对了,因为元素之珠的事情,她差点都忘了,多罗那岐说过,渐离也在那时候诞生了剑灵。
“渐离,你与墨雪怎么有些不一样?”
牧歌记得,墨雪的声音脆生生,听上去就像一个三岁大的孩子,而渐离却是正值壮年,中年男子的声音,带着磁性的低沉,撩人心尖。
过了很久,在牧歌以为,渐离不会回答,她这个莫名其妙的问题时,低沉的声音略显沧桑,似在怀念什么,喃喃,“吾早早便存在,只因不愿醒来…”
牧歌自然没有错过,渐离一直以“吾”自居,还记得,她刚滴血认主的时候,渐离也曾说过“吾名,渐离。”
那个时候,牧歌只当是一种特定的自称,在听过墨雪说话之后,牧歌便发现,不是她想的那般简单,“吾”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