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人,对此提出质疑,“我们来的时候,吊桥还好好的,怎么才一会功夫,吊桥就断了?”
“只要找出最后到这里的人,问明情况不就好了吗?”
“言之有理。”
众人相互对望,想找出,谁才是最后经过吊桥之人。
然而,好半天过去,也没人敢站出来。
不少人,从这反常的情况中,嗅出了猫腻。
城主审视一圈,目光犀利,“在场诸位,可有人知晓,在圣子之前,是谁最后赶到?”
“…”
城主大人都发话了,众人先是沉默,最后,少数人的目光,缓缓转向某处。
随着越来越多的视线投注过来,一直极力隐藏身型的李大富,再也无处可躲,闭着眼,仓皇之中,抓住两名手下,挡在面前,企图混肴视线。
宛如白痴的自欺欺人做法,惹来不少嘲讽的嗤笑。
被人用那么种“你是白痴的吗?”的目光盯着看,李大富面色由红转青,不过,只要没到最后关头,他都不敢站出来承认。
只有真傻,才会在这种时候站出来。
“就是他!”一声尖叫,来自牧歌身侧,正是之前与李大富顶嘴之人。
只见那人激动异常,呼吸急促,指着李大富的手,不住哆嗦,显然正极力克制心中的愤怒,“就是他李大富,命人把吊桥毁了!”
“污蔑!这是污蔑!”岂料,李大富的反应,比那人更为激动,“就因为刚才好心提醒你们,实力不够,还是趁早掉头,以免把小命丢掉,你就想污蔑我吗?”
不仅那人,就连牧歌都有些愣住。
不曾想,这李大富是有脑子的人嘛,临场随机应变不说,还能反咬一口,把对方的台词先给抢说出来。
“污蔑?我们一群人正在过桥,就因为你令人毁桥,差点让我们全军覆没!这等心狠手辣的做法,你还敢说你心怀慈悲?”怒到极致,连声音都染上颤音。
“分明是你们看我不爽,认为我没有实力,不配参与这种浩大的行动,可是,谁有规定,不能雇人当打手?”
李大富胸膛一挺,随着动作,全身的饰品,又是一阵清脆的撞击鸣响。
“胡说!嫉妒你?谁会嫉妒你这个目光短浅,心胸狭隘,自私自利的暴发户!”险些丧命的幸存者,被李大富的显摆激怒,个个愤慨万千。
“就是当条狗,也不当你的狗,就是穷死,饿死,也不会受你这种人雇用,真是脏了我们佣兵的名号。”
李大富斜着眼,上下打量,啧啧道,“你们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就这点实力,有人敢放心雇用吗?”
“嘶…”众人愕然,显然没想到,两方居然当众掐架。
喂喂喂!旁边可还站着,各个有头有脸的大人物呢,如此市井流氓般的隔空对骂,真的好吗?
“够了!”城主一声喝斥,两方叫骂的人马,立刻乖乖住嘴。
城主被气到不行,“当众叫骂,成何体统!你们还把我这个城主放在眼里,把诸位大人,和千里赶来的豪杰,放在眼里吗?”
“这次的行动,不是儿戏,一个不小心,就会把命丢在这里,我提醒各位一句,要想退出,立马原路返回。”城主拂袖一挥,侧过脸,只有那不住起伏的胸膛,提示着他依然怒气未消。
城主的话,并没有人因此退缩,连时空裂缝都没见到呢,就退缩,回去还不被人笑死?
见无人退出,城主脸上,重拾笑容,“各位的铁骨真心,实在让人敬佩,不过,吊桥被毁的事情,我不希望再发生!背后捅刀这种卑鄙阴险的事,我们不屑于这样的人为伍。”
牧歌忽然开口,“城主大人,我曾答应他们,要替他们讨个公道,吊桥虽已被大家合力重新搭建,不过,也的确有人为此付出了性命,那些人,何其无辜?”
“可是,事已至此,探查时空裂缝,也需要人力资源,若是在这种时候,再减少人力,对之后的进展,不是更危险?”有人权衡利弊之后,默默选择事后再处理这件事。
“圣子大人宅心仁厚,自然不会因小失大,让更多人受难吧。”
不得不说,李大富雇用的人,的确有几分实力。
牧歌脸上始终挂着淡淡的笑容,不发一语,湖蓝色的眼睛,直视城主,没有因其他人的言语,而有过半分动摇。
城主暗中轻叹,“圣子既然开口,必定是想好了完全的方法,作为这次邀请的主办方,出现这种事,是我的失职,既是圣子救了他们,那便交与圣子全权负责善后吧。”
“城主大人,这…”
城主微微摇头,让哈尔斯把后面的话,又咽了回去。
哈尔斯心中那个后悔,恨不得把这张误事的嘴巴,给缝起来,早知道,刚才还不如不开口。
他都要怀疑,是不是圣子给他下了什么毒,才会让他不顾一切,不想圣子受到那样的对待。
“很简单,既不会取他性命,也不会让身体发肤受到半点损伤。”牧歌嘴角的笑意,越发深意。
在李大富看来,却有种毛骨悚然的恐怖。
城主刚松了口气,还好,如果真把人杀了,他还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呢。
牧歌接下来的话,再次让城主再次噎住。
“其一,把他从这次的行动中剔除,因为,放着一个随时可能坑害队友的人,本圣子实在无法安心。”
“其二,他之前的所作所为,便拿他全部身家,来补偿被他害死的无辜人的家属,以慰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