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牧歌一行人,继续朝着山洞深处前进时,全然不知,死亡大峡谷已闹翻了天。
只因同一个人:寻找黑发,湖蓝色的眸,拥有绝色之容的女人。
整个身体,如无骨的蛆虫一般,不断扭曲挣扎,不论申屠旭如何撑起双手,都无法从被鲜血染红的地面爬起。
“啪!”一只脚,重重踩在申屠旭的背脊之上,使得本就痛苦的申屠旭,再次发出一声吸气的呜咽,“唔…”
“你们究竟是何方圣神,来摩罗格大陆,又有什么目的,你不知道,我们是十大家族的人吗,要是被申屠氏族得知你这样对我…啊!”
申屠旭话说一半,嘎然而止,随之而来的,还有没有忍住的痛呼。
鲜血混合着内脏碎裂,从嘴中喷洒而出,苍白的脸色,转为黯淡的蜡黄色,申屠旭整个人,已如风中残烛,生命的气息忽明忽暗,随时都可能随风而逝。
若不是心中那股傲气支撑,申屠旭早如其他人一样,不堪折磨,爆体而亡。
没错,申屠旭身下的泥土,全是他的族人,以及他们这支队伍的佣兵,用鲜血铺筑而成,延绵近千米,浓郁到散不去的血腥,充斥鼻间,令人作呕。
“还不说?我看你骨头是有多硬,还能撑多久!”脚踩申屠旭的人,啐了口吐沫,踏在申屠旭背脊之上的脚,再次抬起,再用力跺下。
“嗯哼…”
“说还不是?”
“唔…”
“还不说?看你还能傲多久!”一脚接一脚的躲下,每一脚,都不会直接要了申屠旭的命,却每一脚都踩在他的痛穴上,让他疼痛百倍。
“呜…噗…嗯唔…”好几次忍不住,申屠旭吐血都跟不要钱似的,不住往外吐。
然而,背后的恶魔,却不见半点怜悯,依旧,一脚接一脚的落下。
随着“啪啪啪!”的撞击声,申屠旭硬是全部接下,既没有求饶,也没有发出任何苦楚的痛呼,把所有的苦痛,全部含在喉咙里,再咬牙咽进肚子里。
“妈的,我就不信邪了,还是第一次遇到你这样的人,既不自杀,也不乖乖交代,我今天就不信,你不说!”似是被申屠旭的嘴硬激怒,又是一脚用力跺下
不忘用脚尖,狠狠地拧了几下,享受赏完申屠旭,因他的动作,而越发痛楚的表情,才满足得收回脚。
“呵呵…”
变态的轻笑,使得申屠旭头皮发麻,只听恶魔的低喃,自脑后升起,“瑶大人,这个人,嘴硬得不行,再给我点时间,我保证让他开口。”
“嗯,就剩他一个了,悠着点,别弄死了…”磁性的声音,带着点点魅惑。
申屠旭的心,为之一颤,酥酥麻的异样感,自心底涌出,游走全身。
男人?女人?
正当申屠旭思考说话之人,是男是女之际,浑然不知,属于他的噩梦,已正式开始。
“嘿嘿…”
只听一阵令他头皮发麻,毛骨悚然,全身冰冷的阴笑传入耳中,申屠旭再也承受不住。
“啊!”
凄厉的叫喊,尖锐而刺耳,似能把人的耳膜刺破。
“这个变态,又开始了,真是受不了他。”娇媚的女人,不知打哪儿变出一条黑丝手帕,嫌弃的皱着两条柳眉,捂住口鼻。
“啊啊啊!你杀了我,杀了我吧!啊!住手!快住手!魔鬼,你这个魔鬼,杀了我…”
绝望的嚎叫,如崩溃边缘的困兽,一丝的挣扎,一丝的绝望,一丝的期待,最后尽数化为没有尽头的黑暗。
再看申屠旭,呆滞的眼睛,木衲的脸,嘴角鲜血混合着清水白液,染红了他的下巴。
偶尔身体抽搐,双眼如死鱼眼一般翻起,瞪视前方,失了焦距的眸,感觉不到一点儿生气,好像他已经死了一般,只是身体还在不自主的抽动。
“喂喂喂,这玩得也太过头了吧,呕!”把手中的黑丝手帕丢在地上,张开手,又是一条全新的黑丝手帕,与之前一模一样。
柳眉高翘,巫戈兰墨尔本不满的撇撇嘴,“瑶大人,你快说说那个变态啊,我们去那边吧,再待下去,我怕我能吐出来,我巫戈兰墨尔本的完美形象,可不能因为这个变态,而有一丁点儿损坏。”
被称作变态,巫鲁兹丝毫不介意,反而“嘿嘿…”干巴巴笑了两声,继续手上的工作。
申屠旭不管是身体,还是心理,都已被巫鲁兹折磨得千疮百孔,直到这一刻,他才羡慕起那些自曝而亡的人。
因为,就像巫戈兰墨尔本所赋予他的称号那般,巫鲁兹就是个变态,彻头彻尾的大变态,没有一丝人性可言。
不知巫鲁兹用了什么办法,就连申屠氏族最引以为傲的魂引,都无法启动。
是的,他不能自爆,就连自杀,都办不到。
只能如烂泥一般,瘫软在地,任由巫鲁兹恣意妄为,用锋利的匕首,或是催了剧毒的银针,亦或是令人头皮麻烦的毒虫,在他身上划开一道口子,撒点毒,再塞进两只毒虫。
申屠旭感受最深的,莫过于可怕的清醒,能感受到身上哪一处的皮肤被划开,毒虫在皮下爬行游走,亦或是一路啃食,附在骨头上,一点点摧毁他的骨骼。
死亡不可怕,可怕的是,想死却死不了,还要一遍遍感受未知的恐惧和痛苦,遭受非人的折磨和摧残。
耳边,是巫鲁兹时不时兴奋的拍手大笑,一遍遍刺激着申屠旭,即将绷断的脆弱神经。
身为申屠氏族,这次领队的傲气,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