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肖元培悠闲的靠在椅子上,满足的摸摸肚子:“从昨天食物中毒后,终于又吃了一顿饱饭。”
“食物中毒?”寒寒眼光一闪,好奇的看向肖元培,“你食物中毒了?”
见问,肖元培圆圆的肉脸顿时沉下来,眉毛跳跳,一双溜圆的眼睛瞪起来,带着显而易见的愤怒:“可不是呢!我本来听说食客居昨天推出了一道新菜,叫什么‘海晏河清’,就想过去尝尝。谁知道刚吃完饭,就害的我上吐下泻的,如果是我一个人这样也就罢了,或许是我身体出了问题,谁知道酒楼里只要吃了这道菜的人,都和我一个样子,吃的多的,不等菜吃完就开始跑茅厕!你说这不是坑人么!明明有毒的菜还做的那么好吃,那我以后到底要不要再吃!”
寒寒无语,这货生气的原因就是纠结自己以后还能不能再吃这道菜?
简直是奇葩啊,一般人不都先考虑自己的身体安全么?
继续问:“那后来怎么样了?”
“后来?”肖元培眨眨眼,“后来我就走了。”
“食客居没有赔偿你么?”寒寒试着提醒。
“赔偿?”肖元培眨眨眼,扭头看着冬青,“他们赔偿了么?”
“每位客人赔了一百两做为补偿。钱掌柜也给了咱们一百两。”冬青站在一旁答道。
肖元培歪头想想:“你这么说起来,好像是有这么回事。我当时光顾着让那个厨子做一份没毒的了,没有注意。”
寒寒抽抽嘴角,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视金钱如粪土么?
慕容懿不耐烦的蹙眉,看着莫寒寒:“你今天没事了?”
慕容懿这么一提醒,寒寒才想起来:“对了,我还要去买东西!”看一眼肖元培,“你在这再歇会,我还有事,先走了。”抱起慕容懿就往外走。
肖元培圆圆的眼睛眨眨:“买什么东西啊,我和你一起。”站起来就要跟上去。
不等寒寒说话,慕容懿稚嫩冷漠的声音响起:“牛车太小,盛不下。”果断拒绝。
寒寒点头,牛车还要装东西,确实坐不下他,回头笑笑:“不用了,下次吧。”
一边说着,抱着慕容懿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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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客居内
林宇阳看着手中的账本,温润雅致的眉眼看不出半丝波澜。
钱掌柜和钱松站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出一口。
尤其是钱松,心里恨的要死,常年打雁,没想到今朝却被幼雁啄了眼,害的他在少主子面前栽了这么大跟斗。
看着那个小贱人明明是被自己迷惑住的样子,谁想着转眼就送个有毒的菜过来,明摆着是耍自己!要是不出了这口气,狠狠教训那小贱人一顿,自己这个钱字就倒过来写!
钱掌柜抬眼看自家公子一眼,心里打鼓,别人不知道,自己可是清楚的很,昨天一顿饭光赔偿就赔了五千两银子出去,还赶上最近生意如此惨淡的情况……只一想,就觉得心惊胆战,不知这次公子会如何处置自己!
少顷,林宇阳放下账单,温润的眉眼慢慢勾出一抹笑意,抬眼看着钱松,“你说,这个菜谱是莫寒寒亲自交到你手上的?”
提起这个,钱松就来气,瞪起一双眼睛:“那个小贱人分明是耍我!还说这道菜是她新研制出来的,收了我五十两银子!等我再见到她,非扒了这小贱人的皮……”
林宇阳温润的眉头微微皱起。
钱掌柜一惊,忙伸手拉一把钱松:“怎么跟公子说话呢!”
钱松一愣,住了嘴,扭头看看自家爹爹,又看看林宇阳,不明所以。自己平时说话不都这样么?
“这菜谱是莫寒寒亲自交到你手上的?”林宇阳盯着钱松,又问一遍,语气微微沉了下来。
钱松点点头:“是的。”自己刚才不都回答了么,怎么还问?
林宇阳收回目光,拿起一旁的菜谱看了看:“这菜谱是她说你写的?”
钱松点头:“是的。她一直说不清楚,我废了好大力气才写成的这个菜谱。”自己回来时不都和公子禀报了吗,怎么还问?
林宇阳眼角的笑意加深:“没想到竟然连我也骗过了,有意思!”挥挥手,“你们下去吧,这件事就到此为止。”
钱松愣愣的看看钱掌柜,这件事就这么完了,少主子不骂自己?
钱掌柜松口气,忙拉着钱松行个礼:“奴才告退!”退出去。
铭金有些不满:“公子,就这样放过他么,酒楼可是亏了好多钱呢。”虽然他不知道具体亏了多少,但是每桌一百两,肯定不少。
“这次不怪他。是我小瞧了那个莫寒寒,我本来还奇怪,这样灵透心思的人怎么会是那样一副德行,原来竟是她装出来骗我的!连我都被骗了去,更何况是钱松。”林宇阳难得的解释。
铭玉皱眉:“难得就这样算了?”
“自然不是。既然她要演,我就陪她演上一出又有何妨。”林宇阳慢慢收起手中的菜谱,温润平和的眉眼中似有流星般的光芒划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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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酒楼出来,寒寒套上牛车准备去买制作胭脂的器具。
坐在牛车上,慕容懿头微偏,看着正在驾车的寒寒:“你怎么做到的?”
“啊?”寒寒不明所以,扭头看慕容懿正一脸沉静的盯着自己,疑惑的眨眨眼,“什么怎么做到的?”
“让他们上吐下泻。”
“上吐下泻?”寒寒想起和肖元培的对话,顿时反应过来,这熊孩子虽然年纪小,但是聪明的紧,怕也是猜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