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敬,你还有何话可说?”妤夫人质问。
叶敬脸色灰白,眉毛拧得很紧,不知在犹豫考量什么。
“叶敬,这下不会问我是如何看到的吧?是谁栽赃陷害于你?”严华火上浇油,又出言反讽。
忍冬一脸紧张急促,来来回回地看着两只几乎一模一样的荷包,一脸惊疑。
孙彬彬要站出来时,被严华一把拉住,他瞪着孙彬彬,手上抓得死紧。孙彬彬一时挣不开,脸涨得通红,敢怒不敢言。
两人在较劲时,妤夫人吩咐:“阮管家,带这位叶敬公子收拾东西,请他回家吧,顺便把这几日的工钱一并结算了,我们沈家不会克扣这点银两。”
“等等。”一直没说话的沈夫人开口,妤夫人看向弟媳,沈翊也看向娘亲,有些讶异她的参与。
沈夫人见大伙都看着她,便有些紧张地张了张嘴,却没说出一个字来,沈宗腾淡声道:“有什么你说便是。”声音沉而柔和。
沈夫人脸上一松,应了沈宗腾道:“我见这两个荷包的颜色不大一样,一个颜色艳些,一个颜色暗些,像是旧物一般。”
妤夫人拿起两个荷包对比,又让忍冬确认,确定其中一个颜色陈旧,可针线刺绣如出一辙,是沈翊的贴身之物。
“忍冬,小姐丢了几个荷包?”妤夫人问。
“丢......丢了两个吧。”忍冬说得结结巴巴,目光扫过沈宗腾。
妤夫人对沈夫人说:“就算是旧的,也是这人心怀鬼胎,动的手脚,怪让人恶心的,阮管家。”妤夫人吩咐叫人撵叶敬。
沈宗腾没有反对,目光深沉如海,盯着叶敬一声不吭。
阮管家走到叶敬的跟前,这时,孙彬彬用力挣脱严华,准备要说些什么,再不说就没又机会了。
可叶敬忽然一个俯首,正然道:“叶某还有话要说,请沈公听叶某把话说完。”
众人一静,沈宗腾抬了抬手,阮管家退到一旁,连孙彬彬都不动了。
叶敬跪得笔直,揖手向沈翊:“大小姐,你可还记得三年前的腊月二十,深夜大雪,安平县的丰远茶楼附近,你给过一个乞儿一袋银子。”
沈翊抬了抬眉毛,半是思索半在探究,这人自始至终,没有一句求饶祈尾的话,都在不卑不亢,沈翊回:“有印象,但时间记不清了。”
叶敬抬头:“因为那个乞儿正是叶某,叶某当时困顿,冲撞了大小姐的马车,赶车的便是这位印明小哥。当时大小姐赠予的银两,正是用这浅紫色锈羽毛的荷包装着。”
此话一出,满堂哗然。
孙彬彬一个踉跄,跌撞了出来:“我也有话要说。”
沈翊的眉毛却拧得更深了,她还未完全消化叶敬的话,照他这么说,她沈翊还是叶敬的救命恩人了?那他来沈家,是来报恩的?
沈宗腾的目光闪烁不定。
孙彬彬急急地揖手:“大约十日前,小生......小生见到严兄,他......和忍冬姑娘......”
孙彬彬憋得满脸通红,也想不出一个恰当的词来形容亲眼所见。
而这时严华一个箭步上前,抢话道:“孙彬彬,你不要血口喷人。”
“我没有,你,你就是和忍冬姑娘拉拉扯扯,我亲眼所见。”孙彬彬急了,一溜烟说了出来。
这下,全场的目光全部落在跪在地上的忍冬身上,忍冬脸色煞白,闻言瞬间跌坐在地,竟开始瑟瑟发抖。
“孙公子,你可瞧清楚了,这可是会出人命的。”妤夫人面色冷厉,走到萎靡在地的忍冬面前,质问孙彬彬。
孙彬彬再言不敢说假,就差发誓作保。
严华却冷静对答:“谁不知你与叶敬是好兄弟,如今见叶敬事情败露,怕以后失了同流合污之人,便把这脏水往我身上泼,孙彬彬,可是我平日里得罪了你,你要这么污蔑我。”
沈翊轻叹了口气,看地上的忍冬,有些心酸,开口问孙彬彬:“孙公子是看到哪位公子,跟忍冬拉拉扯扯?”
孙彬彬还未答,忍冬像是被刺刺了一下,跪爬到沈翊脚下,一把抓住沈翊的裙摆,哀声哭叫:“小姐,奴婢没有背叛你,是他,是他威胁奴婢,奴婢一时鬼迷心窍,才做错了事,求小姐原谅,求小姐原谅奴婢。”忍冬指完严华,便咚咚地磕起头来。
忍冬这话一出,立马让这乌七八糟的龌龊之事,水落石出。
严华一怒一惊,脸上失了原来的颜色,纵然他巧言令色,面对如此人证,也是词穷无语。
“哈哈......”严华突然大笑了起来,模样有些癫狂,他一摆手,对叶敬道:“叶敬,让我们像男儿一样决一胜负,你敢是不敢?”
叶敬仍旧跪着,他看了眼沈翊,又看向沈公。
妤夫人一直不说话,事情真如忍冬所言,那今日之事不管是哪位公子的错,那都是沈家出的丑,家教不严、门风不正。
沈宗腾点了点头,阮管家提醒:“比武切磋,点到为止。”
得了允许,叶敬站起应战。孙彬彬退后观战,脸上带着一丝担忧。
严华还未待叶敬站稳,便使了一记锁喉爪直击叶敬咽喉,叶敬矮身躲过,严华又探向他的胸口,两人近身搏斗,比的是速度力道。
严华怒气不甘,毕生所学再加上全身的力气,拼的就算今日离开沈家,也要打叶敬一顿再走。
当然,叶敬也不会真怕了他,但除了刚开始猝不及防,躲得狼狈之外,渐渐的他也开始反守为攻,但叶敬不想败严华,他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