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回潮,一年的朦胧,现在如梦大醒。

众人激动不己,如夜早已喜极而泣,他们愣愣的看着眼前人儿,心跳如雷,如夜心中更是千回百转,回想一年前自己亲自将她打下深崖的一幕,残酷啊,那悔恨剜痛了他的心,竟管,那时的他被人困了心智,但是,将她打下崖的,仍然是他自己的这双手啊——

宁儿恢复了记忆会不会恨他?会不会怨他?不,她怨他,恨他,他都没有资格埋怨,没有资格辩解,她,是应该的。

目光一一扫过众人,最后,宁儿将目光落于安静而立的如夜身上,他看向她的眸光灼热以及,看着他面上流露出来矛盾的表情,宁儿的心微微作疼,如夜,真是苦了他了,这一年来,他一定时时刻刻的活在痛苦与自责中吧?

可怜的如夜。

他为她白发红眸,他为她炼功入魔,他为她默默的付出着。

她依希记得,当她的血刷醒了他的心智,那一瞬间,从他眸中流露出来的那绝望与痛苦……

“如夜!”一滴情泪滑落,宁儿深情凝视,伸手抚上他的俊美的面庞,细细描画。

“宁儿!”他唤,紧紧将怀中人儿拥进怀中,几欲揉进自己的骨血,宁儿环抱着他,轻抚着他柔柔发丝,那一片白色,刺痛了她的眼,心,跟着流了泪。

“如夜,我想你!”眼泪滴入他发中,她颤抖不已,整个身子都埋近那浓浓的思念中。

经历了九死一生,经历了生死大爱,没有什么能够阻止他们两颗深爱着彼此的心。

一旁熠与烨以及毒尊悄声退出,独留一室温情于他们二人。

相诉衷肠,温情相依,一年的分别,让她们越发的想要珍惜彼此,这得来不易的相守啊,是他们用生命与血泪换来的。

楼下,一人,一桌,一壶酒,一把剑,自饮自酌,眉宇是掩不住的浓浓忧虑。

“宁儿醒了!”

熠走近,在魂对面坐下,轻声开口。

惊魂缓缓抬眸,看了熠一眼,不语,径直端起杯子一口将怀中的酒液吐入腹中,一股灼热漫开,他神思缥缈。

“你有心事?宁儿,她现在一定很想看到你,并且陪在她身边!”熠再次说道,微微蹙了下眉头,不解惊魂为何如此,转念思忖,道,“莫非,你不希望宁儿恢复记忆?”

熠惊的瞪大眼睛,胸中隐隐泛起一丝不悦。

惊魂端着酒杯的手一顿,缓缓落下,放于桌上,轻声道,“宁儿恢复记忆,我很高兴!”

“既然如此,那你这又是为何?”熠终于不耐的蹙起了眉头,宁儿恢复记忆,这不是一件值得开心的事吗?可惊魂这是为何?

“我……”

他感觉到了熠的不悦与锐利,也是,宁儿是他的妹妹,他当然是要护着宁儿的,可是,宁儿如此尊贵,他怎么配的上她?

“宁儿,她现在怎么样了?”沉吟良久,他终于缓缓抬眸,看了熠了一眼,幽幽问道。

“宁儿怎么样了,你自己不会去看吗?”熠熠的语气越发冷硬。

惊魂一震,无始慌张无措起来,宁儿,让他的心狂烈的跳着,宁儿会不会怨他?怨他在她失忆的时间里‘趁虚而入’的拥有了她?

他想去看宁儿,可是,他却走不出自己的那片卑微的心结。

惊魂懊恼的埋下脑袋,不知该如何面对,宁儿,一但恢复记忆便不再那个事事都依恋着他的宁儿了,她是西域罗刹,她聪慧,她果断。

她果断,是否会果断的与他断绝?

心慌,心慌意乱,惊魂面色逐渐泛白,目光逐渐无神,宁儿会吗?会吗?

他蹭的一下起身,目光缓缓向那内室望去,那里面,有宁儿,此时,宁儿怕是正与主子有说不完的恩爱与柔情蜜意,而他,岂不是多余?

整颗心,由慌乱,逐渐变的绞痛不安。

他果真要失去宁儿吗?失去?多么残酷的字眼,他怎么能接受?

是进去还是不进去?

“魂?”

挣扎之际,方听如夜唤道,惊魂抬首,只见如夜正微蹙眉峰立于他面前,“主子?”惊魂茫然低唤。

如夜与惊魂从小一起长大,自是知道他的心事,一眼看透他心中所想,如夜道,“魂,以后莫要再唤我主子,叫我如夜便可,宁儿在等你,你去照顾宁儿,我去为宁儿去热粥。”

如夜说,宁儿在等他?

刚毅面庞隐隐激起一丝兴奋的红润,他眼前一亮,疾步朝屋内而去,他在怕什么?宁儿是他的,不是吗?

虽然昏迷两天,宁儿却并不觉得身子虚弱饥饿,相反地,她却是感觉身子较从前更加丰盈轻灵起来,想必是那七彩灵珠起了作用。

此时,她面色红润,眉眸明媚,眼波流转间,已经是一片清明透彻,那隐隐流露出来的慧黠与犀利,都足以说明,此刻,她已经恢复了忆记,恢复了西域罗刹昔日的风采。

惊魂静静立在门边,默默观望那沉思中的女子,眸中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爱意使得宁儿再也不愿等待他的主动,在心中暗叹一声,终是忍不住唤道,“魂——”

闻声,惊魂一震,整个身子都紧绷起来,面色,也随之不由自主地漫上一丝丝红晕,面对这样的宁儿,他总是脸红的那一个。

瞥见惊魂蓦地漫上红晕的面颊,宁儿忍不住勾起了唇,双眸如皎月,唇红齿白,肤若凝脂,惊魂看的眼晕,心中热情沸腾不息。

“魂?”

见惊魂发愣再唤一声,上前,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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