济南府,曹变蛟突然收到皇帝的圣旨,也很是意外,这个时候调他回朝庆功,是不是有些为时过早,虽然山东、河南大部以及收复,但是局势并不稳定,满清随时都有可能南下再夺,曹变蛟这才一直留在济南,连凤阳都没有回去。
“我走之后,尔等要恪尽职守,不可大意,清军随时都有可能南下,若有警报,立即飞马向我禀报,让黄得功小心留守大名府,那里是四省通衢,关系整个中原局势,招募的新兵,也是好生操练,不可懈怠……”
曹变蛟也是小心的叮嘱着,眼下局势可谓是瞬息万变,他其实并不想离开,但是皇帝有旨意,他不得不遵从,河南那里他倒是不担心,有袁枢在主持大局,还有朱聿键辅助,刘文秀、李成栋都在那里,还有湖广兵马为侧翼,但是山东不一样,背后就是南直隶,拱卫着朝廷,除了凤阳、徐州,就没有地方多少兵马了。
自五月二日,清军进占京师,多尔衮奏请六岁的福临迁都京师。九月,福临自盛京迁都北京,十月初一,在多尔衮率领的诸王以及满、汉大臣的劝进下,福临即皇帝位于北京武英殿,??宣布“兹定鼎燕京,以绥中国”。
十月二十,曹变蛟启程,自济南回朝,行至凤阳,便得到了曾樱的书信,这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他自己万万没想到,自己的北伐,被人如此构陷,而构陷他的人,是他没有防备的马士英,原本以为这就是一个贪图权力的人,没想到还是一条不会咬人的狗。
“大将军,请治罪卑职,是卑职酒后失言,才使得大将军陷入如此境地,请大将军责罚!”杨龙友得到消息之后,也是来到曹变蛟面前,向曹变蛟请罪,他是万万没想到,月初自己回凤阳的时候,本是代曹变蛟回来看看家人,而马士英主动请他宴饮,却是为了这种目的,让他情难以堪。
曹变蛟上前扶起杨龙友,说道:“这不怪你,虽说这是你一时失口导致的,但是就算你不说,他们也会想办法再另寻它途,你没看懂曾樱的书信,这不是马士英一个人所为,而是一群人,一群一直以来就对我心怀不满的人,只不过他们更加阴险,懂得隐藏,除非我们什么都不做,只要做了事情,他们总能找出借口来抨击,所以这件事你没有错,起来吧!”
“多楔带大将军!”杨龙友也是心怀感激,自己一时之失导致曹变蛟陷入如此难地,但是曹变蛟却没有半点埋怨他的意思,让他除了愧疚就是感动,一种士为知己者死的念头不断的涌现。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能怎么办,事情我已经做了,确实是瞒着所有人,因为我早就知道,就算说出来,他们也不会同意,读书人很多时候都是好面子不务实,你不要学他们,人贵在务实,眼下河南和山东我已经为朝廷打下来了,我无愧于朝廷,若是皇上不信我,那我也没有办法。”
“大将军……”杨龙友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
“大帅,史可法的家人前来求见!”
“请!”
很快,一个年近三十的年轻人来到堂中,拜道:“在下史德威,奉家父之命前来拜见大将军。”
“你是宪之兄的儿子,我怎么不知道呢?”曹变蛟问道,他压根就不知道史可法有这样一个儿子。
“在下乃是义子,大同人,与大将军乃是同乡,柿园之役后流落江淮,被义父收容入帐下,所以大将军并没有见过在下。”
“原来如此!那不知道宪之兄让你前来,有何吩咐?”曹变蛟当下也是明白过来,感情史可法还收了一个义子,这件事他好像听说过,但之前并没有在意,毕竟史可法有没有儿子管他屁事。
史德威从怀里掏出一份书信,恭敬的送到曹变蛟手中,说道:“这是义父的书信,义父说,眼下朝廷不少人对大将军不利,还望大将军切莫还朝,可以稍缓一些时日,义父正在联络一些朝中耿直之士,为大将军斡旋。”
“代我多谢宪之兄的美意了,曹某做事,无愧于天地,不在乎任何流言蜚语!”曹变蛟一生正气,不在乎这么多,他现在就想知道,谁要跟他过不去,弄清楚谁是朋友谁是敌人,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在下明白了,大将军之为人,果然如义父所言一般,还有一件事情,大将军需要注意,皇上对这件事很气愤,希望大将军心里有所准备!”
“多谢了!”曹变蛟应了一声,当下也是拒绝了史可法的好意,他算是看清楚了,对于那些人,想怎么攻击就怎么攻击,皇上怀疑那又怎么样,没有了他曹变蛟,看这大明朝能撑多久,军中将帅,多是他的人,看谁能够使唤得动。
“我倒是有一件事需要宪之兄相助,劳你回去通告一声!”曹变蛟也是想到了一条别的路子,来一招以退为进,正好去做别的事情。
“曹变蛟已经到了凤阳了,最多也就三天时间,就能赶到京城,到时候如何处置,还需要大家联合起来,现在大家都是一条绳索上的蚂蚱,若是扳不倒曹变蛟,到时候倒霉可就是我们了!”
马士英的府邸,一群他的狐朋狗友都是聚集到此,有钱谦益、阮大铖、卢九德、丁楚魁等人,为了扳倒曹变蛟,马士英可谓是机关算计,不遗余力,网罗了一大批人,不显山不露水的,一直在背后使劲,这一次要不是稳操胜券,绝不可能站出来。
“放心!这一点不用你说,大家都知道,就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