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信醒来时,就只看到苻篱在身边,他起身到外面巡视一圈,见不到二人,只好叫醒苻篱。
“洛隐和楚溪呢?”
苻篱微睁开眼,坐起来,道:“昨日,我睡下时,他们就在外面。”
正在他们疑惑之际,两个人从洞里走了出来,南宫信立刻走到他们的身边,“你们去哪了?”
“山洞里面有路,”洛隐回答,“在里面走要比外面安全。”
“可能是我要找的地方的必经之路,”楚溪补充道。
“这样啊,我也恢复好了,出发吧。”
山洞内,石路的入口只能够一个人钻入,又在暗处,很难被发现。石路里面只能容一人通过,左右两边都是石头,没有毒虫猛兽,就是崎岖不平且很长、有坡度,感觉是在山脉中行走。
大约走了三个时辰,眼前的路,变得宽阔无比,他们似乎也‘无路可走’,面前能够看出石壁上有细小的缝隙,应该是道石门。
“我曾经听祖父说过,有一种机关术是根据重量制成的,”苻篱回想道。
顺着这个思路,果然发现了端倪,一处角落,极其细微的有个比别处不一样的石板,四个人站在石板上,石壁果然有了反应。
石门开启后,并没有想象的那样神奇,没有宝藏,也没有危险,是一间石室,冷的出奇,里面的摆设就像正常人生活的屋子,只是由木头变成了石头,而里面的痕迹,很早之前该是有人住过。
石室四角各有一处烛台,洛隐走到左上的角落,将手中的火把点燃蜡烛,石室瞬间亮了,他看着烛台若有所思,南宫信点燃右上的烛台,楚溪和苻篱巡视着室中的一切。
仔细看去,并非只有一个石室,左右的石壁中间各有一个缺口,里面各有一间小的石室。
楚溪走到左边的小石室中。
‘死亡之花,株高十多厘米,一簇一簇的生长,浑身晶莹剔透,靠吸收腐叶上的营养生存,无毒。’
其磨损和深度,可以判断出,字迹已有二百多年。楚溪看着墙上的字迹久久出神。
苻篱走到右边的小石室中,
墙上画着四种花,上面是夏罗、无味、下面是绝明、松荻,是旋夏族最有名的花。
“烛台,是石门的钥匙,”洛隐一边转动烛台,一边道。
“左上为西南,右上为东偏北十度,左下为东偏南三十度,右下为南偏西二十度,”苻篱从右石室中走出来道。
楚溪虽在左室中发愣,却关注着旁边发生的事,听到苻篱的话,立即走出来,到左下的角落,苻篱走到右下的角落。和南宫信、洛隐四个人一起转动烛台,等一切调好后,对面墙壁果然走了反应,石门打开。
寒风凛冽吹进石室,用内力也无法抵御。
露出的石壁到处是垂下来的干枯的藤蔓,洛隐离洞口最近,没有丝毫犹豫,拉着绳子,顺着洞口向下。
三个人走到洞口才发现,外面白茫茫的连着天,他们所处之地应该是商陆山脉的主脉的顶处,四面封闭高耸入云,中间向下见不到的山谷。
“悬壁上有路,下来吧,”洞口处的藤蔓不再晃动,声音从下面传上来。
高处的寒冷让人不断的哆嗦,刚发现的暗道,只能爬行向前,里面无光,最惨的便是在前面探路的洛隐,四个人不知道歇了多少次,外面是白天还是黑色,只知道越来越暖。
终于在感觉昏天暗地时,爬出了山体,出口在石室那座山体的对面。
从山谷向上望去,山体冬夏分明,千丈高的半山腰以上是冬季,以下是夏季。阳光倾泻到湖面,波光粼粼,水质清澈,倒映着岸上各种各样的树、竹子、花、草,还有蜜蜂在上面嗡嗡的闹着,就像一幅水墨画,地面上眼睛所到之处,看不到地表,到处都是绿油油的草地近处两座竹屋并着而立,远处景色没有边际,犹如‘世外桃源’。
“楚溪,自从认识你,不可思议的事总能遇到,”南宫信望着前方,不由自主的感慨。
“唉,我也没想到,昔日的南宫太子,怎么会这样狼狈不堪。”楚溪一脸认真的她右侧隔着苻篱的南宫信。
听出楚溪玩笑般的嘲笑,南宫信向左看看苻篱,向右看看洛隐,两人都点着头,又看看自己,脏乱的衣服着实破坏了景致。
“本太子去北边的竹屋,勿扰,”南宫信拿下身后背着的布包,转身离去。苻篱也自去收拾一番。
向右转头的不经意间,楚溪才发现,洛隐的脸上满是大大小小的伤痕,楚溪轻轻触碰他的脸道:
“坐下,我给你上药。”
洛隐也不言语,立即坐下,静静的看着给自己处理伤口的楚溪。脸颊传来的微弱气息,煽动的睫毛,让他挪不开眼,看到面前的人泛起微红的脸颊,嘴角上扬起来。
这一笑,楚溪再也无法装作镇定,加快速度,处理完最后一道伤口,对上洛隐的眼神,“你是有什么想说吧?”
“你要记住我看你的眼神,如果哪天我戴上了面具,你一定要认出来。”
楚溪的心突然快速的跳动了一下,认真的看着,她不知道怎么描述那样的神情,却烙印在了心底。
“阿楚,怎么不回答?”
“我在你的眼里看到了自己,”楚溪笑了笑,右手握住洛隐的左手,左手搭上脉搏,“与其记住你的眼神,不如记住你的脉搏,眼神或有相似,我也或许会看不见,但感觉不会失去,每个人的脉搏都不相同,我会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