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的空间内,气流似乎都凝滞了般。〖〗
任培勋望着身下女人妩媚妍丽的容颜,那带笑的媚眼似蒙上了一层水润光泽,极尽缱绻,黑眸内倏地闪过一丝怒气。
“啪——”
男人的大手不知何时移到了女人的娇臀上,微微用力地拍了一下。
“啊!”女人吃痛,惊呼出声,诧异地瞪眼。
“留男人过夜?嗯?”男人冷着脸,咬牙轻哼。大手作势又要拍——
“喂!你还打!”郁欢委屈地撅嘴,同时身体条件反射地向旁边一移。
长这么大了,她还是第一次被人打,而且打的地方还是她可爱的……屁股!
叔可忍,她不能忍!
任培勋也不是真的要打,望着她委屈撅嘴的模样,心中一软,长臂一伸,又把女人扯进自己的怀中,牢牢抱好。
“既然你没做过,那就算了,让你保持这项纪录……”低沉的嗓音似喃喃自语。
郁欢仔细听了才听明白,心里涌起无限感动。
这男人……竟然因为自己说没有留过男人过夜而克制着自己。
望着女人那种感动至深的温柔目光,任培勋深深呼了一口气,把女人的头颅压在自己的胸怀,下巴轻轻抵着她的头顶,这才轻吐了那口气,“你别再想引诱我。”
不要以为他不知道她是故意的!
虽然他没有与女人接触的经验,但不表示他没有智商,辨不出真假。
跟她认识这么久,一开始,或许这女人是被逼来勾引他,后来则是一种近似验证般的存心挑逗。
郁欢在他的怀里吃吃地笑出声来,双臂紧紧环住了男人的腰,“这是表示我引诱成功了么?”
任培勋低头瞄她一眼,眼眸一眯,“还想找打?”
郁欢连连摇头,讨饶:“好好,不说了,行了吧?”
彼此静默了一会,女人又有点不安份地开了口。
“亲爱的未婚夫先生,真的算了么?机会好难得耶!”
男人嘴角抽搐了下,虽然女人那句称呼他很受用,但,那欠打的表情令他很想掐住她或是……吻住她。
最终,他选择了第二种。
一记深吻结束,他轻喘着,很深沉地来一句:“不急在这一时。”
“什么意思?”郁欢也在喘。
任培勋挑起眉,眸底露出一丝不怀好意,“等天亮了,我们马上去民政局。”
郁欢一怔,而后嘿嘿笑了,“所以才说机会难得……你真的不好好把握一下?”
“把握个鬼!”轻拍一下女人,任培勋迅速起身顺便拉着女人一起,推搡着她道:“很晚了,你快去洗澡休息一下,我不想明天跟只熊猫领证。”
他知道这个话题再说下去他们今晚是真的别想再睡了,与其说他是在尊重她,不如说他对自己一向引以为傲的定力失去了信心。
其实他看的出来,这女人虽然一再地挑逗他,但那清亮媚丽的眸底,始终带有一些不确定和试探。她想用这样的反复试探反复验证来消除心底的那丝戒慎和恐惧。
那是一种极度缺乏安全感的自我保护方式……
“我去就是了。”郁欢被推搡着来到浴室门口,内心里却微微松了一口气,心满意足地打开浴室的门。
“嗨,要不要一起?”原本已经关上的浴室门突然打开一点,女人娇俏含笑的五官在门后露出来。
男人回身冷眸一瞪,不等他说什么,郁欢自动自发地关上门。
“哈哈……”门内传来一阵女人愉悦的大笑。
站在门外的男人无奈地咧开唇,冰冷的眸底却好似融化了一角。
……
等郁欢围着浴巾出来时,只见男人正坐在沙发上专心看着什么。〖〗
她轻轻地绕到了男人的身前,低头一探——
“噗——”忍不住一喷,前仰后合地大笑出声,“哈哈哈……”
任培勋瞬间冷下脸,却依然遮不住他神色间的不自然,以及耳朵根那里可疑的红晕……
要问郁欢为什么这样笑?
答案在任培勋的手中。
只见他手里正拿着一本关于夫妻私房话的小杂志,似乎还看的津津有味。见到郁欢来了,他着急忙慌地把杂志一扔,立刻正襟危坐,神色冷峻淡定。
那动作,那姿势,那速度……
郁欢膜拜!
“笑够了没?”男人黑沉着脸,脸色相当难看。
“哈哈,不行了,我忍不住……”郁欢擦了擦笑出眼角的水花,“你怎么会……看这个?”
拿起被扔在茶几拐角处的那本小杂志,郁欢随意地翻了翻,一入眼就是那些让人浮想联翩的画面和词语,禁不住也脸红了下,“啪”地一声合上。
“还问我?”任培勋冷冷地一个眼尾扫来,似乎终于从尴尬中找到一个理由来挽救已经丢到太平洋的颜面,板着脸沉声道:“这是在你家出现的这本杂志,你还问我?——说,你从哪里买的?买来干什么?”
“你……你以为这杂志是我买的?”郁欢瞪眼,大呼冤枉,“天啊,我哪知道这杂志哪来的?我根本不看这些的。”
任培勋挑了挑眉,显然对她的话有所怀疑。
郁欢满额冒黑线,“你在哪里看到这个的?”
男人随手一指,只见不远处的收纳箱内躺着很多各种各样的杂志。
郁欢恍然,随口道:“哦,那是艾瑞弄的。”
“艾瑞?”男人的冷眉挑的更高,低沉的声音透着一股强烈的冷气压。他记得那男人是这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