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帝之城,巴西。
漆黑狭小的房间中,电视屏幕上播放着郑先在美国拉斯维加斯大闹时的场景。
在屏幕前,坐着一个女子,身子微微颤抖着看着画面,时不时传来抽噎的声音。
此时房门打开,外面的灯光一下使得这昏暗的房间变得明亮不少,但随即那门便关上了,将明亮隔绝在外,狭小的房间之中恢复了一片黑暗。
浓香的咖啡混合着奶香的气味立时在房间中飘散开来,不过这咖啡显然并没有引起女子的半点兴趣,女子的注意力依旧还在屏幕上。
咖啡被放在桌子上,氤氲的蒸汽在黑暗之中翻腾着,如同一个女子在卖弄风情,可惜,房间之中的两个人都对她没什么兴趣。
房间之中沉寂无声,两个人一个坐着,一个站着,都在注视黑暗之中的屏幕。
许久,屏幕上画面消失,两个人却没有任何动作,如同僵硬在那里,并准备一直僵硬下去。
此时警报声骤然响起,两个僵硬的人纷纷伸手拭了拭眼角,随后房间晃了晃,竟然开始不停地摇摆,被甩来甩去,这房间竟然是一辆车的内部。
轰的一声巨响,房间似乎被弹起,在空中略微悬浮片刻,随后重重的摔在地上。
一辆巨大的货车在公路上不要命的狂奔着,头顶上三架直升机不断徘徊,一排排的子弹,一颗颗的炮弹朝着货车轰击过去。
从火车顶部特制的射击口里钻出一个人来,这人肩膀上扛着一个火箭发射器,猛的一扣扳机,一道明黄色的烟火喷出,轰的一声,天空之中的一架直升机被轰中机身,直接在空中解体。
另外两架直升机不断拉高,随后,愤怒的子弹雨点般的敲击在卡车货箱上。
卡车的货箱明显是经过防弹处理的,子弹敲击在上面火花四射,大多数都镶嵌在货箱上。
那探出头来发射火箭弹的人脑袋被一颗子弹击中,嘭的一下爆裂开来,随后这尸体被人从里面推出去,挡在射击口上变成了沙袋,内中又钻出一个人来,扛上火箭炮朝着一架直升飞机射去,火蛇喷出,一口咬死一架直升飞机,另外一架直升飞机则趁机扫射,子弹密集如雨敲击在那具挡在射击口上的尸体上,尸体上弹起数不清的血雾,眨眼间尸体便被子弹炸成一段段的肉段,鲜血顺着车顶流淌下去,将半个货车车厢染成了腥红的颜色。
此时那男子再次扛起装填了炮弹的火箭炮对准了那架直升飞机。
直升飞机上的驾驶员明显生出了畏惧之心,急速向上拉升飞机。
不过已经晚了,火箭炮猛的射出,直接扎进直升飞机的肚子上,飞机爆炸成为火车身后的一团烟火。
射击口上的男子将火箭筒放回原位,随后从射击口中钻了出来,开始在被子弹炸烂的尸体之中翻找,不一会便找到了一个小小的铭牌,男子将铭牌上鲜血擦了擦,随后挂在自己的脖子上,他的脖子上已经挂了模样差不多,但上面的文字不一样的几十条铭牌项链。
每一个铭牌都是一个战友。
男子在火车顶上站起身来,头顶上艳阳高照,巴西的天空永远都是如同洗过一般,清澈纯粹。
男子四十多岁,一张面孔上写满了坚毅,有着一头长发,随便扎在脑后,脸上有一道伤疤,深可入骨,伤疤贯穿眼睛,所以这个男人带着一个海盗模样的眼罩,另外一只眼睛远超常人的细长。
货车缓缓停在路边,从驾驶室中走出一个同样四十多岁的男子来,这男子手臂上有被火烧过的痕迹,甚至脸上都有一块红色的烧伤疤痕,这伤疤难看,但却给这男子凭添了不少的英武气质。
这男子也有一双细长的眼睛,面目和车顶上的男子几乎没有多少区别,显然是同胞兄弟。
男子踹了踹上面有个弹孔,塌瘪了的轮胎高声喝道:“童二,斯巴鲁,下来换胎。”
车上蹦下两个懒洋洋的少年来,一看就是熬了一整夜,眼睛里面无精打采的,不过两个少年手脚却非常麻利,三下五除二不到五分钟就将轮胎换了
此时货车之中又走出一个女子来,这女子头发简单随意的盘在脑后,一张面孔清润干净,没有化妆,透出一种朴素气来,不过女子的面目绝对不朴素,或者说只要有这样一张脸,根本没有必要化妆,所谓的添一份则多,就是这个意思。
对女人来说,样貌五分才要化浓妆想办法达到八分,样貌要是有七八分的话,那么就画淡妆,增色到九分,当一个女人本身就有了十分面貌的话,又何必再化妆呢?别的女人无论如何梳洗装扮也只能接近她的十分境界,却无法达到。
女子似乎刚刚哭过,眼中略微有些红肿,此时车顶上的长发细眼男子跳了下来,轻轻挽起女子的手,用自己的额头碰触女子的额头,两人都闭上眼睛,无需言语交流,两人就知道对方想要说些什么,这不是神通,这是心有灵犀,双方对彼此了解到了一定程度后,言语什么的,都是毫无必要的东西,对方想什么,就如同自己想什么一样。
“你要是真的想见他,咱们就回一趟华夏。”
半晌后,女子微微一叹道:“不要打扰他了,就算见到了他,他也只会恨我们,不会认我们的,只要看到他现在过的不错,这就已经足够了。”
“况且,我们找到他,对他来说没有一点好处,哪怕他现在变得这么强大也完全没有用处,我们的敌人是那些潜入人类世界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