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料店送的这**清酒味道很不错。
梁盏这两年和朋友们定期互倒苦水,算是练出了一些酒量,喝个半**还是问题不大。
但才喝了一小半,她就发现对面的纪同光可能喝不掉另外半**。
他不过喝了几口,白净的脸上便浮起了一层红晕,一副即将醉过去的模样。
梁盏见状,当即不敢往他杯子里再添酒。
她想了想,给他另外要了一碗米饭,让他赶紧多吃点东西好稀释酒精。
纪同光本来想解释自己没有醉,但看着她一脸认真地给自己解释多吃东西解酒的医学原理,忽然就把话吞了回去。
他揉着眉心嗯了一声,又说:“你也少喝些。”
梁盏摆手:“我酒量还行的,别小看我。”
事实证明这种flag真的不能随便立,梁盏自觉这两年酒量有很大进步,但那也只是相对于从前的她而已。
这回一个不察独自干掉大半**,喝的时候尚没啥特别的感觉,但一顿饭结束之际,酒劲便上来了。
她觉得脑袋有点晕,揉了好一会儿也不见缓解,才终于开始后悔反思。
最后她趁自己还清醒的时候火速把单给买了,以示自己不是借请客名义反过来吃白食。
纪同光听她这么说,一方面哭笑不得,另一方面也多少可以确定,自己这位青梅的确是喝醉了。
于是结完账出去的时候,他不着痕迹地揽住了她,以防她醉着走路一个不稳就摔了。
日料店在的这条巷子是车开不进来的居民区,要打车只能先走到外面。
往外去的那一路上没有路灯,纪同光更加担心,只能把人揽得更紧。
结果这一紧大概是让她确认了周围有可以倚靠的东西,于是没走两步路,她就彻底歪了过来。
他只要一低头就能闻到他们今晚喝的清酒味道,同他衣服上的苦味融合在一起,在这样光线昏暗的地方,显得格外缠绵。
好不容易走到巷外时,纪同光只觉自己的心跳已经过速。
他扶好了她,问她住在哪。
她有点含糊地报了一个小区名字,至于哪栋楼哪个门,却是完全没说。
纪同光:“……”
就这个样子,他还真没法直接给她叫了车让她自己回去。
但她不说,他总不能掰开她的脑袋去确认究竟是哪里吧。他站在路边想了半分钟,最终决定打电话给她爸。
时间才刚过八点,梁父还没睡,响过两声就接了。
纪同光站在明了一下今晚的情况,然后才问他:“所以……阿盏她究竟住这个小区哪栋楼几零几?”
梁父沉默了片刻才把栋数和楼层告诉他。
纪同光记了一下,又向其确认了一遍。
“对。”梁父应完,停顿了一下才继续,“你不能趁机欺负她。”
纪同光听到后半句话,有一瞬的无言,旋即保证道:“我只是送她回家。”
之后他叫了一辆车,打到了梁盏住的地方。
所幸梁盏喝醉的时候醉相很好,迷糊迷糊着便睡了过去。
车停在小区门口的时候,她干脆已经倚在他身上睡熟了。
为了让她睡得舒服一些,他干脆没有叫她,只横抱着她下了车。
只是在这样下班后人来人往的时刻,这么抱着一个人进小区,着实惹人注意。
一路上他起码收获了十几次意味不明的打量,最后进了电梯后更加夸张。
最要命的是,梁盏住的还是顶楼。
等他艰难地从她包里找出钥匙,准备开门的时候,面前的门却忽然从里面被拉开了。
“我靠你终于回来了,我等你俩小时了你知不知……”开门的沈子言看着门外的场景,十分傻眼,“纪、纪同光?”
“你是沈子言。”他认出了她。
“……是。”沈子言看看他,又看看几乎整个人挂在他身上的梁盏,可算反应过来了,“她……她喝醉了?”
“嗯。”他点头,把人扶进了门,“既然你在,我就放心了。”
沈子言万万没想到,自己刷到了下午的微博直播而兴冲冲地跑过来听八卦,结果却因此直接见到了八卦对象本人。
一直到把纪同光送出门,她都处在一种“这他妈究竟是不是真的”的疑惑里。
之后她认命地帮梁盏换了睡衣扶到床上,想着明早起来一定要好好审问一下这丫头。
反正明天是梁盏轮休的日子,不用担心一觉醒来逮不到人。
第二天的确是梁盏轮休的日子,但第二天一早,梁盏还没睡醒,就接到了市场部经理的电话。
经理在电话里无比兴奋地告诉她,昨天的直播,后续反响特别好,吸了很大一批活粉。
“嗯……所以?”梁盏只想接着睡觉。
“事情是这样的,我们这边分析了一下,其实主要引发热切讨论的,是梁医生您那位朋友。”经理试探着道,“所以如果可以的话,我们之后能不能请这位先生一起参与到直播里来?”
梁盏听到这里顿时清醒了。
她直接从床上做起来,非常坚定地拒绝道:“不行,他不是我们的病人。”
“而且他的牙齿也没有什么正畸的余地,有什么好直播的?”
市场部经理不死心:“也不一定非要当我们的病人啊。”
梁盏:“???”不当病人还出什么镜?
她觉得这事根本就是瞎扯淡,直接表示免谈。
鉴于她这次跳槽,职位还算比较高,所以市场部经理也没办法强行